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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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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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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成一棵银杏树

长成一棵银杏树

暮秋,澄明的阳光缓缓地洒在身上。我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轻轻地剥开手中的橘子,橘瓣竟渗出水珠。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汁水溢出了幸福的感觉。

在我面前,几棵银杏树正沐浴在阳光里,梳洗着它们金灿灿的树叶。这是一个不大的公园,一些穿红着绿的中年妇女踏秋而来,在它们身边摆出各种妩媚的姿势拍照、留影。渐渐地,人群散去,大地回归宁静。我抬头仰望它们,阳光正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斑驳的光影。笔直的树干,花伞一样的树冠,纤细的枝条,金灿灿的树叶,满树的秋色正浓。趁这秋天还没结束,我想抓住秋天的尾巴,去看银杏树桠拂过红墙绿瓦,看随风起舞的黄叶簌簌落下,看大地披上金色的地毯,听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嚓嚓”声。微凉的风,淡淡的思绪,多像走进一幅秋天的油画。

秋天是打翻了的调色盘,秋风更像一支神笔。几场秋风过后,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煞是好看。但我还是喜欢那金灿灿的银杏树。它的美是骨子里透出的优雅、从容。春天冒出了嫩芽,夏天撑开了绿伞,秋天美成了童话,冬天一夜之间白了头,不惧风霜雨雪,默默地伫立在天地之间,不惊扰岁月,却惊艳了眼眸。待时光老去,它依然还在。多么美的一棵树啊!从青枝绿叶一直美到满树金黄,等到秋风起、叶子落,露出枝桠,依就傲然擎天。如果是一棵树,那就长成一棵银杏树。

俯身捡起一片干净的落叶放于手心,它刚刚从树上飘下,金黄、柔软,还带着生命的余温。黄色的叶子上有很多细细的叶脉,叶子从中间分为两瓣;叶子的边缘有着一圈花边,细长的茎。把叶子倒过来,它就像一个正在跳芭蕾舞的美少女,有着颀长的身材和天鹅颈,穿着美丽的天鹅裙。它轻轻地飘落,那是告别秋天的一场盛大演出。即便落下,也把深情寄于秋天,把秋色装扮得如此旖旎娇艳。

银杏树是古老的树种,被称为公孙树,也叫长寿树,有的能活千年以上。银杏树雌雄异株,雌的会结出椭圆形的果实,叫白果,能入药。小小的银杏叶很有功效,把它熬水喝,对治疗高血压等很有效果。我想,这些银杏树就像绅士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就像淑女端庄美丽、优雅从容。它们孕育出生命的种子,长成一棵小树,最后长成一棵成年的银杏树。一路走来,美丽的银杏树经历了多少次轮回,见证了多少沧海桑田,才将自己的温情蕴藏在无尽的岁月里。

在我的城市里,银杏树被种植在公园、庭院、路旁。它长得不算粗壮,却总是直直地伫立着,哪怕是小小的树冠,也要美得精致。它的姿势总是昂扬向上的。我想,做人也要像银杏树一样,不管怎样的际遇都要永远保持阳光的心态,坦然面对一切,永远保持良好的素质,提升自己的修养。无论多大岁数,也不放弃自己,让自己始终积极向上,保持优雅、美丽,把岁月谱成歌,年华写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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