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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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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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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痴”青年

在美丽的天岗湖畔,有这样一个青年——他朝钻桃李林,暮踏书海浪,他就是天岗湖乡潘岗村村民潘合飞。

说起潘合飞,潘岗村的村民都说他有“五痴”——读书痴、种树痴、剪枝痴、梳花痴、摘果痴。

说他读书痴,因为他每天晚上啥事不干,就躲在家里的小房间里看书。高中的学习生活养成了他爱读书的习惯。别人晚上一般都看电视,刷抖音,他就是看书。不仅如此,他不看武侠,不看言情,只看果树栽培。小房间的书橱里都是果树栽培方面的书,你说他是不是“痴”了?

要说他这种树痴,这有个季节性。每年春天,他都在他承包的那30亩果园里栽树,30亩果园年年栽树,那树还不挨挨挤挤啊!可你到他家果园一看,果树路路成行,疏密适宜。村里细心的人发现,他不仅仅栽树痴,挖树砍树也近乎痴,不过不是春季而是冬季。他每年冬天都把果园里的一些果树挖去、砍掉。亲戚朋友问他为什么把那些树挖去砍掉时,他只是淡淡一笑:“这株品种差,这株生了病,这株年老了。……”好像这片果林就是他的孩子。

这剪枝痴就更厉害了,每年秋季,树木落叶,潘合飞就钻进果林剪枝,一进去一整天,饭也顾不上吃。要说他也真舍得剪枝,经他修剪的果树,一看不到冗枝,二看不到病枝,果树看上去确实很精神。

如果说读书、种树、剪枝这三痴,大家都能理解,这梳花和摘果,大家就不能理解了。

每年春夏果树开花的季节,潘合飞都到果园里给果树梳花。哪个枝头留哪些花,把哪些花打去,潘合飞好像心中有数。林间打下的花朵像阵阵美丽的蝴蝶在临空飞舞,而他脸上的汗水也像下了雨,汗滴不住地往下滴。下这么大力气梳花,太多此一举了,群众真的搞不明白。

更让人搞不明白的是,到果树结果子的时候,他又把结成但未成熟的幼果,不停地摘下来扔掉。大家都说他疯了。家人责备他,亲戚抱怨他,他都没有生气,反而故弄玄虚地说:“到果子成熟时,你就明白了。”

秋天,果树成熟的季节到了。大家都到潘合飞家的果园看,只见棵棵果树水果挂满枝头,每一个成熟的果子都露出红通通的的脸庞。大家这才发现,潘合飞家果树上的果实特别大,都情不自禁地摘一个下来尝一尝,又脆又甜,比自家的果子大了好几倍,甜了许多。大家都说:“这果子肯定能卖上好价钱。”大家都从心底佩服潘合飞能干,问他从哪学来的,他只只是回答了两个字:“书本”。

据说,潘合飞家30亩果园当年纯收入40多万元。

后来啊,村民不再说潘合飞“五痴”了,给他改了名,叫“果痴”。 “果痴”就“果痴”,不过,大家都开始学习他的“五痴”方法。说也奇怪,不知不觉,大家都买了房,购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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