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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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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掐苜蓿/文/闲者(西安)

[随笔]掐苜蓿

文/闲者(西安)


春天来了,鸟儿叫了,大地苏醒了,苜蓿又绿了,又到掐苜蓿的季节了。每当这个季节,我总会有一抹难舍的情愫,挥之不去。


因为新冠疫情,在家宅得太久,心情快要发霉。趁着疫情趋于平稳,今天下午,借外出办事之机,走出家门,陪着老伴顺便开车出来散散心。


当我们驱车来到环山路附近,看到路边有一片绿油油的苜蓿地,苜蓿冒出了嫩嫩的新芽,许多人都在掐苜蓿。


春回大地,绿意袭人。苜蓿鲜嫩无比,惹人喜爱。掐苜蓿的人,一波连着一波。我们也参与其中,跟着去掐苜蓿。


苜蓿,是一种精神的图腾。你看它,一株株极普通极渺小的苜蓿草,没有梅花的高洁,没有松柏的挺拔,却敢于抵严寒抗风雪,展露勃勃的生机活力,给人以希望、美好和力量,让人敬佩折服!


人常说:头茬的苜蓿赛人参。苜蓿是一种时令野菜,要在早春采摘食用。苜蓿芽颜色碧绿,悦人眼目,咀嚼再三,能感受到它涩涩的、木木的、微苦的、纯洁的香。


《齐民要术》中有“凡苜蓿春食作干菜,至益人”之句。苜蓿富含蛋白质,嫩芽清香爽口。


据说,苜蓿起源地在小亚细亚、外高加索和伊朗。2100多年前的汉武帝时期,出使西域的张骞,把苜蓿种子带回长安,落地生根。


李时珍有苜蓿 “干食益人,可久食,利五脏”之说;岑参有“胡地苜蓿美,轮台征马肥”的诗句;李商隐有“汉家天马出蒲梢,苜蓿榴花遍近郊”的吟唱;梅尧臣有“苜蓿来西域,葡萄亦即随”的咏叹,无不表达着对苜蓿深厚的感情。


春季的苜蓿,不但生长很快,而且再生能力也很强。当掐过一茬后,过不了几天,第二茬新芽便会长出来,可以继续掐;这样一茬又一茬,可以一直掐到五一节前后。等苜蓿起苔后,虽然其尖部的嫩芽仍可以掐来吃,但口感没有初春的嫩芽好。


苜蓿长高后,会开出紫色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引得成群的蜂蝶前来采蜜嬉戏,成为一大景观。


苜蓿,曾经喂饱过那个饥饿的年代。曾记得,合作社时期,苜蓿成熟后,会被生产队的饲养员割掉,用来喂牲口,称为头镰苜蓿。头镰割完后,苜蓿会再次发出新芽。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提着菜蓝子,会跑到集体的苜蓿地偷偷掐苜蓿回家,用以补充粮食的不足。


如今,人们的物质生活极其丰富,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吃苜蓿菜己成为人们生活的一种调剂。春天,到了苜蓿飘香的时节,市场上、超市里都会有卖的苜蓿,我也去买过一些回来做菜吃。


虽然同是苜蓿,但总感觉没有当年自己掐的好吃,也许是因为来自大棚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当年生活艰苦,吃什么都香的缘故吧。


苜蓿,草非草,菜非菜,曾经喂饱过一个饥饿的年代;苜蓿,不是山珍,确属野菜,今天依然被人们搬上餐桌来;苜蓿,不吃,便是一季野草;要吃,就能做岀美味可口的饭菜。


把苜蓿掐回来后,挑选择洗干净,可以烙苜蓿饼,做苜蓿面,拌苜蓿拌汤,还可以沤浆水等。我特别喜欢吃凉拌苜蓿菜。苜蓿菜摘洗干净,等水烧开了就把苜蓿倒进锅里,过水捞出,沥干水分,依次加入:盐、蒜泥、食醋、辣椒、香油等调味,拌好之后即可开吃,那味道别有提多美呢!


苜宿菜的吃法很多,古诗云:“种成苜蓿先生饭,制就芙蓉隐者衣。”刚发芽不久的苜蓿,洗净切碎后,能制成一盘美味的凉拌,鲜鲜甜甜,清香四溢,是乡间的一道传统小食。


苜蓿除了能食用,制成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苜蓿也是极具药用价值的。它能防止出血、清内热,因含有大量铁元素,也可作为治疗贫血的辅助食品,更有止咳平喘之功用,且能促进大肠蠕动,助于毒素排泄。


在春天里,来到郊外,亲自体验掐苜蓿,主要是想寻找一些从前的印记和感受。但等到了野外才发现,虽然春光依旧和煦,麦苗依旧青翠,春花依然美丽,但却很难再回到从前的感觉和记忆。儿时的印记已经很难重新拾起,只有把她留在心里,珍藏在记忆的长河里,慢慢地去品味!


掐苜蓿有感:

春暖花开百草发,苜蓿苏醒露新芽。

陪着老伴田间走,只为尝鲜把菜掐。


(草于2020.3.23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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