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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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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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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思念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就要来临,这个古老又带有悲剧色彩的传统节日,本应过得很有韵味,但如今人们除了盼望连放几天的假日,似乎什么也引不起兴趣。身在江南大都市,端午节更失去了原有的气氛。这倒让我想起我的家乡黑龙江,哪里的端午节似乎更像一个端午节的样子。

端午节前的十几天,大街小巷就弥漫了节日的氛围:色彩缤纷的纸葫芦(一种用各种颜色和质地的纸折叠成类似葫芦样子的手工作品)被手艺人或卖家挂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微风吹来长长的穗子仿佛要飞起来,把大街小巷装点得焕然一新。卖粽子的食品店鳞次栉比,五个一串,十个一包,随顾客的需要而选用,北方不出产粽叶,所以多数人家是买着吃的,货比三家,于是叫卖声,讨价声,还掺杂着笑声,使街市比往日显得热闹而繁华。

这种时候,单位里总是有几个热心的同事从家里拿来彩纸,大家围坐在一起折叠着各种各样的葫芦,相互指导、切磋,做好了再相互赠送,你拿两个,我要三个,其乐融融。

只要有同事谈论哪里买的粽子好吃,,男同事便自告奋勇地去购买,条件是:要送给他几个叠好的葫芦。没问题,大家七嘴八舌,热闹无比。期间另有爱开玩笑的同事,还会偷偷拿走我们叠好的成品,被发现后要么满楼的躲藏;要么被抓到跪地讨饶。那种亲如一家,开怀大笑的情景,让我终身难忘!

故乡的端午节,有三样吃食是必须准备的:一、粽子;二、鸡蛋;三、馄饨。馄饨在南方人的餐桌上,就像北方人喜欢吃饺子一样习以为常。北方人只有到了端午节,才是家家户户一定要必备的食品。

节日的早晨,家家户户的主妇要早早起床,无论人多人少,一定要煮熟几十个鸡蛋,几十个粽子,包好全家人吃的馄饨。当然这些食物大多是家里的老人准备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子外孙等,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到野外去踏青。

北方的端午节是大自然真正到来的春天,万物葱绿,百花盛开。东方刚刚泛白,太阳还没有起来,全城老幼浩浩荡荡倾城而出。汽车,电瓶车、自行车,仰或还有手推车,更多的是步行, 那个场面和情景就是一个壮观。

人们来到野外摘野花,采野草。野花有两种,红红的是百合,白白的是野芍药;因为人多花少,如果你在一望无际的绿草甸上发现了一点红色,都会欣喜若狂地奔过去,当然很多时候是被捷足先登者的抢走。

野草就是艾蒿。那淡淡的清香远远就能闻到,这种草随处可见,五月是它们生长的旺盛时期,凡是出城者每人手里必拿一捆艾蒿,仿佛作为踏青的见证似的。

到了野外不光是做这些,还有一项重要的行为,那就是选择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通常这样的地方是露水最多之处,人们会掬一把清凉凉的露水,或洗脸;或擦眼睛;或涂抹在身体的一些地方。据说这天的露水能够驱灾辟邪,杀细菌。特别是母亲,不停地在孩子的脸上、身上擦抹着,嘴里还还念念有词。

大约上午十点左右,从四面八方归来的踏青者满戴而归,当然最多的还是人们脸上的笑意。所有的路口都有警察把守,一是为了维持交通秩序,二是检查人们是否破坏了树木,多少年来竟没有发现一个人手里拿的是树枝。

回到家里,你会看到更惊奇的景象:家家户户的房檐上,挂起长短不一,碧绿幽香的艾蒿,上面还装饰着五颜六色的葫芦。一家人吃着鸡蛋、粽子外加一碗手推馄饨。(很多北方人一年只是这一天才吃馄饨)整个端午节的形式达到高潮。

笔停之时,我似乎闻到了家乡的端午节飘来的悠悠粽子的甜香。好思念,家乡的端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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