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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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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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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女生

高中入学的那天早晨,王木起来的有点晚,没顾得上吃早饭,骑上自行车向学校飞奔而去。到了学校门口,拐弯的时候,由于车速太快,差一点和一个女生撞上,女生喊了一句:“你骑这么快干吗?差一点撞到我了!”王木赶紧下车,向后望了一眼,只见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个子高高的,留着齐耳的短发,气质优雅,王木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在那儿怔住了。

“看什么看,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呀。”女生显然怒气未消。

王木这才缓过神来,“哦,对不起,我刚才骑得太快了,没撞到你吧?"

“撞倒没撞到,不过,你以后骑车注意点,这样太不安全了。"

“行,我以后注意就是了,对不起了,同学。"

说完,王木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地向校园里赶去。

“你看,还是骑的这么快,一点也不吸取教训。”女生对旁边的同伴嘟囔了一句。

王木把自行车放好,来到教学楼那儿,旁边有一个宣传栏,上面写着入学新生所在的班级。王木找了一会儿,在六班找到了他的名字,正要走时,在门口遇到的那两个女生也过来了。王木心想,莫非她们俩个也是新生,那我的看看她俩是哪个班的。想完,又在那儿假装寻找他的名字。那俩个女生过来,找了一会儿,先头那个女生叫道:“二班,你看这上面有咱们俩个的名字。""二班。”那可是重点班呀,这两个女生不但长的漂亮,还学习还么好,王木打心眼里佩服。忍不住,又多看了先头那个女生几眼,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滋生开来。

来到六班,班主任早早地等在那儿,来一个学生,在她那儿签个字,报个到。学生到齐了,老师把座位给安排好,然后又讲了一堆大道理。刚开始,王木还认真地听,听到一半脑子就开小差了。又想起了早晨遇到的那个女生,这个女生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学习这么好?……王木胡思乱想一大气,也没找到答案。

高中的学习还是挺紧张的,各种各样的课程安排的满满的,同学们都很努力的学习,王木也不例外。有时,学习太累的时候,王木就会到操场那边溜达溜达,放松一下自已。有一次,他看那个女生也在操场这儿散步,低着头像在想什么,王木想上去打个招呼,最终也没鼓足这个勇气,不过,能看她一眼,王木心里就很知足了,不敢再奢望什么。就这样,每天的傍晚时分,王木会准时的来到操场,等待她的到来,只为了能看她一眼。

转眼,到了元旦,每个班级都要准备些节目表演,王木那个班准备了一个大合唱。元旦那天,他们的大合唱第一个上台表演,唱得气势磅礴,台底下传来阵阵的掌声。轮到二班表演了,只听台上的主持人说:“有请二班的马小青朗诵《沁园春雪》。"只见那个女生到了台上,开始了朗诵。"哦,原来她叫马小青,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和她的人一样的美丽。"王木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马小青朗诵完后,台底下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王木鼓的掌最响,把手都给拍疼了。

过完元旦,班主任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学校决定,高二的时候,按照学习成绩重新划分班级,只要你学的足够好,就有可能进入重点班。真的吗,那就有可能和马小青在一个班上了,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想归想,只有自己努力学习,成绩上去了,才有可能完成这个心愿。从那以后,王木一心扑在了学习上,成绩也得到了稳步的提升。期末考试,王木在班上考了个第五名,老师也惊讶他的进步,他如愿地被划分到了重点班,并且是二班。

新学期,王木来到了二班,看到了马小青,他想上前说几句感谢话,欲言又止。如果真要说出来,马小青也会觉得莫名其妙。班主任开始分座位了,马小青被分到了王木前排的座位。王木有些受宠若惊,老天真的眷顾我吗?班主任又任命了一些班干部,马小青当了语文课代表。后来,听同学们说马小青语文相当厉害,每次考试都在级部排前几名,尤其写的一手的好文章,许多次老师都拿她写的文章当范文读给同学们听。听同学们一说,王木对马小青又多了几分仰慕之情。由于王木他们几个是普通班刚上来的同学,学习成绩还是差一些,老师让就近的同学多多的帮助他们,让他们尽快地适应重点班的学习节奏。马小青离王木最近,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下课了,王木叫住马小青,“你好,同学,我叫王木,以后得靠你多多的关照。”

马小青看了王木一眼,“好啊,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你问我就行了,只要我会的,我都会告诉你。”

从那以后,王木可没少麻烦马小青,有的题太难了,马小青讲好几遍,王木还是不会,这让马小青有些不耐烦了,真想说:“你真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王木也觉得不大好意思,偶尔,会捎一些吃的小东西或者小饰品什么的给马小青,以表示感谢,弄得马小青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有一次,王木跟马小青说:"你就是我的小老师,没有你我的成绩不会提高的这么快。”马小青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在这种请教的过程中,王木和马小青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由于马小青长的漂亮,许多同学都给她写情书,马小青不是当面拒绝,就是过后交给老师。有个同学,给马小青写了三封情书,都被马小青拒收了,第四封,马小青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把那个同学狠狠地批了一顿。过后,那个同学去找马小青,说着说着,俩人吵了起来,最后,那个同学急眼了,打了马小青一下。王木都看在眼里,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那个同学一拳,打的那个同学鼻子一下子流出了鲜血,那个同学一摸,这么多血,更急了,和王木大打出手,俩人扭作一团,把课桌都掀翻好几个,直到班主任过来,他俩才收手,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谁也没占到便宜。老师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狠狠教育了一顿,每人写个五千字的检查,写不深刻,重写。俩人在办公室一直写到很晚,才把检查写完,班主任看还算深刻,才把他俩放回去。马小青去学校卫生室买了一些药水和跌打损伤的药,在教室里一直等着王木回来。看见王木回来了,马小青让他坐下,她用棉棒蘸了一些药水,给王木在伤口上擦上,王木叫药水弄的直喊疼,马小青:“这个药水是消毒的,擦上去肯定会疼,伤口消好毒,才能长的快。这儿还有一些们跌打损伤的药,赶紧的吃下去。”马小青把药和水递给王木,王木乖乖地吃了下去。末了,马小青说:“王木,今天,你帮我出了气,我非常的感谢你。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架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王木点了点头。

很快,高二期末考试了, 成绩出来后,王木在班上排了个中游,马小青特别的高兴,“行啊,王木,你这次考的不错,按照这个成绩一定能考上大学。"

王木嘿嘿地直笑,"能考这么好,有你一半的功劳,感谢你小老师。”

"行了,别一口一个小老师的,以后你叫我小青就行了。"

“可以吗,小老师。"王木故意逗她。

“啍!"马小青不再理他了,王木说了一大堆好话,马小青才消了气。

"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呀?"马小青问王木。

“清华北大太难考了,我想都没想过,北京有一个航天航空大学挺不错的,我家有个亲戚去年考上了,听同学们说山东大学也挺好,是国家重点大学,我很想考山东大学。"

“你知道的还不少呢,这些大学都是咱们国家一流的大学,想考上,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大的努力,让我们一起加油吧,为考上理想的大学我们一起奋斗!"马小青说的有些激动。

"好,咱们一起加油,一起努力,争取考上同一所大学。”王木说完,紧紧地握住马小青的手,马小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挣脱开王木的手,飞快地跑了出去。

到了高三,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股足球热,许多同学热爱上了踢足球,王木也不例外。只要有时间,王木就会和同学在操场或在宿舍边上操练一番。王木的足球踢的挺不错,在他们班当前锋,攻城拔寨的任务就交给他了,每次上体育课,两个班进行比赛时,王木那个班很少输过,这与王木足球踢的好有很大的关系。有一次,上体育课,两个班又开始比赛了,临近比赛结束,两个班打了个平手。这时,那个班禁区内手球了,老师给王木这个班判了个点球,王木操刀主罚,王木把球放到点球点,向后退了几步,起动、助跑、加速,使了全身力气用脚向球踢了过去,可能是太想赢这场比赛了,脚没踢到球上,踢到了地上,只听王木“嗷”的一声,抱着脚在地上直打滚,老师赶紧的过来,问王木怎么了,王木疼的说:"刚才用力太大,把脚的大拇指头给杵了。”老师扶起他,去了学校的医务室,拿了些药,嘱咐王木要按时吃药,这段时间不能再运动了,王木直感谢老师。去医务室的时候,马小青也赶了过去,看老师扶着王木正向外走,她赶忙地迎了上去,“老师,我扶着他吧,您去忙吧。”

“那你得小心点,不能让他再摔着。"

“好的,老师,您放心吧。"

马小青扶着一瘸一拐的王木来到了教室,扶着他在座位上坐下,开始发起了牢骚,“你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不知道保护自已。”

“天天踢足球,把学习的时间都用在了踢足球上,哪还有心思学习啊!”

“就你这样的还考大学,干脆考个家里蹲大学吧!"

……

本来脚指头杵了,够窝火的了,叫马小青这一顿挖苦,王木的火气彻底的上来了,“行了,够了,以后我再也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已就行,我学到什么样我自己承受!"

马小青被王木气的直发抖,真是恨铁不成钢,转过身,哭着向外跑了出去。

王木脚指头好了以后,安心地学了一段时间,后来,经不起同学的鼓动,又开始了踢足球。偶尔,在操场上遇到马小青,王木都不敢正眼看她。几次,马小青想对王木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有一次,马小青终于忍不住了,把王木叫住,“王木,你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我求求你,把心收一收,正儿八经的把学习搞上去,这才是你人生的正确道路。你忘了吗,你在高二的时候,说想上山东大学,我也想上山东大学,咱们一块努力地学习,咱们一块考上,好吗?"

王木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马小青说的是对的,可是自已的学习落下的太多了,可是足球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可是……他给自已找了一堆的借口。马小青见他不吱声,“王木,如果这次你再不用心的学习,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马小青头也不回地走了。王木怔怔地呆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了高三下学期,又调了一次班。王木由于成绩不理想,被调回了普通班。这时,王木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再不努力的话,大学肯定考不上了。他没日没夜地学习,成绩也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临近高考,一次在路上,王木碰见了马小青,马小青对他说:“王木,听说你现在的成绩提高了很多,很为你高兴。现在马上要高考了,我希望你超常的发挥,考上你理想的大学。哦,对了,不要忘了咱们的约定。”

王木望着马小青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考上山东大学。”

高考前一天,可能是紧张的缘故,也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王木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头昏脑涨的,就这样,王木进了考场,考试时,精神也集中不起来,遇到点难题,心里就发慌,可想而知,考出的成绩会是什么样的。考试完了,马小青问王木考的怎么样,王木默默不语,骑着自行车独自回家了。发成绩那天,王木早早地来到了学校,老师把成绩单拿给王木,不无惋惜地对他说:“如果你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大学一定能考上。”王木拿着成绩单,欲哭无泪,呆呆地在那儿看着。同学们拿着成绩单有高兴的,有哭泣的,有激动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陆续地离开,王木知道自已也该走了。走到校园门口,碰到了马小青,

“王木,王木,你考的怎么样,考了多少分?"

“考的不好。”王木都想哭了,还是忍住了。

“你呢?”

“我考了六百五十分。”

“那恭喜你了,这个分山东大学肯定能录取。"

“不知道,我心里也没底,你到底考了多少?"

“别问了,告诉你考的不好,还问。”

说完,王木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学校,那是他为之奋斗了三年的地方。

只听马小青还在后面喊:“你别走啊,王木,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

王木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只想回家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经过了一段时间,王木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他没有复读,直接找了个工作去上班了,只是经常在梦里梦到考大学的情景,这种梦整整陪伴了他十年,一直是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语的痛。

日子安稳地过着,只是王木时常会想起马小青,这种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地强烈,他也想过联系马小青,不过,又一想,人家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的,怎么能高攀得上呢,想想都自惭形秽。有一回,王木偶然想起马小青文章写的不错,老师经常在课堂上读她的文章,对,我也可以写写文章,抒发一下自已的感情。说写就写,王木写了一篇,投到了一个杂志社,几天以后给退回了。王木不气馁,接着写,又被退回了。看来写文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王木没有再写,而是看了许多的书籍,不断的提高自已。一年后,他又有了写的冲动,写了一篇文章,郑重地投了进去,几天后,文章发表了。这样他欣喜若狂,高兴了好几天。这一次,给了王木极大的信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陆续在网站、报纸、杂志发表了许多篇文章,每一篇文章都诉说着对马小青的思念。

随着王木的年龄越来越大,王木的父母着急儿子的婚事,给王木张罗了许多相亲的对象,王木不是嫌这个,就是嫌那个,没有一个中意的,王木的父母气的,“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这么多女的就没有一个能配得上你,你再不找对象,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了。"王木的父母下了最后的通碟。王木何尝不想找个对象成家立业呢,只是一见到相亲那些女的,他就想起了马小青,他就无法融入到里面,马小青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王木再见到马小青,是在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王木本是没打算去的,只是听同学们说马小青也去,他才跟着过来的,他想见马小青最后一面,了却这么多年的相思。来到同学会上,见到这么多老同学,感慨万千,有的是公司高管,有的考上了公务员,有的当了老师,有的在搞科学研究……这些都是曾经在一个战壕的战友,现在人家发展的都不错,再看看自已,王木觉得无地自容。这时,马小青来了,王木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马小青依然留着齐耳的短发,依然气质优雅,只是比以前更加成熟有韵味了。班长见马小青来了,赶紧迎了上去,握着马小青的手,“老同学,你终于来了,我还认为你不来了呢,就等着你了。”

“哪能不来呢,班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很想念咱们这帮老同学,想看看他们。”

“那就好,你心里还是有咱们这帮老同学啊!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马小青,她可是我们高中时许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现在成了大老板了,开了十几家连锁餐厅,据说在北京、上海都有她的分店,在我们同学当中是最厉害的一个。”

“班长,你过奖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只是机遇巧合做成了一点事而已。"

“你看,大老板还这么谦虚,前途无量啊,将来这帮同学要跟你沾光了。”

“哪里,哪里。”马小青说着,向同学们看了一眼,她看到了王木,王木也正看着她,只是他们对视了一眼,王木就把头低了下来。

王木听班长这么一介绍,后悔今天来了,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样的滋味都有,他只想这个同学会快点结束,早点离开这里。

同学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马小青来到了他们那一桌,“王木,怎么不认识我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

“噢,你来了。"

“我肯定要来,你都来了,我能不来吗?"马小青像在挖苦他,“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木不情愿地跟着马小青来到饭店的门口,"等同学会散了,咱们能单独聊聊吗,这么多年不见,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王木沉默不语。

“王木,你说话呀,怎么不愿和我聊吗?”

“噢,好。"

“那说定了,我等你。”

吃完饭后,王木没打算和马小青聊,正准备离开,马小青看见了,上前拦住了他,“怎么说话不算数,想走啊,走吧,咱们去聊一聊。"

王木没办法,跟着马小青走了出去,马小青开车拉着王木去了离他们学校不远的一个小河边,下了车,他们沿着河堤慢慢地走着,聊着在高中时的点点滴滴,许多事情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像在昨天一样……临了,马小青问王木

“王木,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次都没联系我呢。"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联系不上。"

“你不会跟同学们打听打听啊。”

“我打听了几个同学,他们也说不准。"王木撒了个谎。

“哦,这样呀,我也打听到你的手机号,不过,每次打过去都是空号。

“我的手机号经常换,可能是打我以前的手机号吧。"

“没事,你天天换手机号干吗,找你也不好找。"

王木没有解释。

“王木,听说你文章写的不错,发表了很多。”

“哪里,那都是瞎写的,在你面前不值一提,高中时,你可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你写的文章,老师在课堂上读了许多次,你才是真的厉害。”

"好了,我看你文章里很多女主人翁和我很相似,不会写的我吧。"

"没有,绝对没有,那些都是虚构的,你不要对号入座。”

马小青笑而不语。

“你结婚了吗,王木。"

“还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你这么优秀,应该追求的人挺多的吧,不要眼光太高了,差不多合适就行了。”

马小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心里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他。"

说完,马小青深情地望着王木。王木避开她的眼晴,赶忙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对马小青说:“我虽然没结婚,不过,已经有女朋友了,对我很好,长的也比你漂亮,我们计划年底结婚……"王木违心地说着。

"王木,你……。"马小青眼角噙满了泪水。

停了一会儿,马小青又问:“王木,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怎么会呢,真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喝喜酒。"

“好!我一定去!"说完,马小青把头转向了一旁,任由泪水在脸上恣意地流淌。

同学聚会后,王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经常找朋友一块出去喝酒,每一次喝的都酩酊大醉,他的心里苦闷呐,又没有人诉说,只有靠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神经,须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一次,王木和朋友去喝酒,又喝的大醉,朋友要送他回家,他说没事没事,直要自己回去。在半路上,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头一下撞到了马路牙子上,昏迷过去了。有一个好心人发现了他,把他送到了医院,虽然身体其它地方并无大碍,不过,头摔的挺重的,在医院躺了许多天,一直昏迷不醒。医生建议王木家人多说一些他以前高兴的事,感兴趣的事,或者是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来刺激他的大脑,让他慢慢苏醒过来。王木父母叫来了亲戚朋友,说了王木很多以前开心的事,不管用。又叫来了同学,说了很多上学的趣事,也不管用。这怎么办,把王木父母愁坏了。来这些同学当中的一个,把这件事告诉了马小青,马小青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驱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王木父母,询问了一下王木的病情,“叔叔、阿姨,我能和王木单独说一会儿话吗?"王木父母说:“行,你们慢慢聊吧。"说完退出了病房,只留下马小青和王木在里面。马小青握着王木的手,一种心酸涌上心头,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王木,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我是马小青,来看你了,你不要不理我,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啊。”

“那天晚上,我说心里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啊,这么多年,我天天想着你,天时无刻不牵挂着你,你可知道!”

"我的连锁餐厅的名字叫青木餐厅,我用我的名字的一个字和你的名字的一个字,给餐厅取的名字,我希望咱们在事业上能够一起打拼,一起奋斗,我的人生规划中有一半的位置是留给你的呀。"

……

这时,王木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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