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新路
张洲
故乡的新路是2020年11月竣工通车的。故乡也有了第一座桥。她属于雁阳路桥中的其中之一。所以故乡人用夸张的语气说她是一手搭着雁门关,一手伸进阳方口。因为站在故乡的河槽中间望新修的桥,的确像一个平身双臂,两脚分开做早操的人。
那么,一定有人问桥下是否有河流呢?
其实,没有。故乡既不属于山地也不是平川,他属于坡地。受早年洪水的影响,使村南的雁阳路低于平均路基近2米左右。是村里最深的沟。
从我记忆起,这条雁阳公路断断续续地维修着,当时受经济条件的约束,雁阳路也只是就地取材,顺势而为。最初是石沙路,后来加固为柏油路。路宽为六米而且途径七八个村庄,自然是曲曲折折,沟沟壑壑,斗折蛇行,虽不是很理想的路,但也是实现了当时乡乡通,村村通的经济适用路。
尤其是在2000年之后,雁阳路是大型煤车的主干线。噪音和尘土就给每个村庄带来不少的环境污染,尤其是到秋收季节,牛车和四轮车与拉煤大卡车交叉作业,自然不安全的系数大大增加。原本就地取材的路基就承受不起太沉重的压力,几年间,路面被大车捣鼓的坑坑凹凹,十分难走。由于条件有限,人们为了方便行事,雁阳公路也成了故乡和其他村庄的部分人打谷场。
雁阳路在长期重车的捣毁下,便成了一条不得不走的天路。有人这样说:坐车不如步行。好车减震受不了,普通车连人都受不了,肠子都在打颠倒。可想而知,路面凸凹成什么样子了。
每年走这条路时,人们都说:路太旧已经赶不上现代生活的需要,该重修了。当走到低凹处,就自然而然第说:这里建一座桥多好啊。既不影响车辆正常行驶,又不影响路两边的农作物的耕作和秋收。
这个梦终于在2019年实现了,当人们得知政府下决心重修这条路时,更是欢呼雀跃。终于在2020年11月竣工通车。当时我在新闻视频看到了宽敞油亮雁阳路,我暗自为故乡人高兴。而且我一直也没机会亲自回这条陪我长大的路看看她的新面孔。
2020年的年三十这天,我得已回乡祭祖才亲眼目睹了她的美丽和宽敞。这条30米宽的柏油路用白漆画虚线,分为上下车道。而且每个村庄的村口都有路牌标志和进出口标志。再也不会有让人迷路问路的麻烦。
时代的优越性就在于科技创新,在于服务为民。
当我们回到村里,车行至河槽的小路时,想从记忆中找到上雁阳路的出口,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这恰恰是久离故乡地,不知家乡事的尴尬局面。记忆的路已经改变,叔叔忽然说:人老了,忘记了以前的出口已经封死。于是我忽然指着河槽南端的一个宽敞处说:那里出不去吗。
那是“三泉桥”的桥身。是啊,若在桥上走,根本就不知道故乡还有一座桥。
哦,故乡也有桥了,再不用愁山洪来时归不了家。不过这二十年来还没见过洪水也没听故乡人说过有洪水爆发而来。
不是没有洪流而来,是改革开放后,治山治村的成果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往事不堪回首,但故土的事早已烙印在心坎里,不是说能忘就可以忘记的。
在六七十年代那时,每逢盛夏,只要有雷声大雨,轰隆隆的山洪就向村里跑来,山洪来了,人们站在洪水河槽的两边,听着哗啦啦水声,看着波涛汹涌的河面,褐黄的河面上漂满了羊粪蛋,杂草木棍等等。有时可以漂些野生动物或木头等有用东西。每当这时候总有人用长杆子打捞,有勤快的便跟着洪水走,待水势缓解后下水打捞。而天晴水退后,村内凹处积水便成了孩子们的游泳场。孩子们快乐地在水里赶蜻蜓,打泥仗。一种无知的野性的快乐童年度过了那个简单而贫穷的年代。
如今故乡有了新路子故乡人就有新想法。这也是故乡走向新时代新梦想的致富路。用故乡人的说是桥归桥,路归路,但也是互相必须依附的。有路不一定有桥,有桥就一定有路。
你回乡吧!
这不仅仅是故乡人说,也是我有这样的想法来告诉自己。
路越来越好走,条条大道通罗马的面实现了。日子就越来越好过。但越是好过的日子好走的路,越得把握好自己的方向。
故乡的路宽敞,故乡的天湛蓝,故乡的水甘甜,故乡的人永远是自己的亲人。
回乡,不只是享受,而要回报,只要活着就应该为子孙后代做点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