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喻一种辽阔

                                                                                          ◎陈少华

许多花朵被酝酿成种子

操场，教室，花朵

可以在云朵之下，缔结种子

与九月的天空喧响

看到了你，将背影隐幽

花蕊里有果实，果实里的种子

它们灿烂成流动的晶体

并在分散的细胞中

有序地奔向黑板，作一些

无私的解析，认领

你用粉笔写下了世界

他们用渴求的方式，整齐桌椅

那忽高忽低的手势下

许多花朵，被辛勤酝酿成种子

以及纯粹的光束，溢出风雨

每一条河流都有一个对岸

弯曲的河流是大地的经脉，银白

向低处集结，密谋已久的咆哮

席卷了太多坚硬的卵石

而蜗居的巢穴，正摇晃给我们看

浮萍一样，忽略体内的斑点

流星划过天际，山崖练习倒立

最初啜饮者也是最后的叛逆者

与河床一起涌动，沉落

他们被水草枯萎过，乱石搏击过

洪荒，也晦暗过

每一条河流都有一个对岸

每一个对岸都有一处光芒

往返的地址就在透明的水中

被一条翻身的红鲤追赶

为一场浩荡，我们打开了缺口

让一些苦难，在水中消亡

等风来

为一种凝虑不停地摇晃杯子

眼中注定的漂浮，已退隐成蝶

除了自己鼓励自己

还有数不尽的光线带来黎明

从此，你宣告了风的存在

在万物所惊醒的时候

我们都能调控体温，相信有

一些暗流，会成为不一样的涌动

来打破无语的僵局

让风，滤去繁琐的杂音

无非以高楼做了最好的标识

但无从改变风向

但无从分离出雪崩后的晶体

在不定期的回声里

风很轻，我们仍陌路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