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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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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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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满都江堰 ——都江堰游记

一滴水从雪山起程,带着深情,汇集成朵朵浪花, 在辽阔的天府蜀国,欢腾高歌,用柔软灵性的身躯哺育了她。

这里有一泓清泉,不知疲倦地流淌了千年;这里有一个巨人,指挥着波涛巨浪顺从地前行。这个巨人,没有失约,只有坚守,还在延续,成了世界上最守信用的人,忠实地奔走在川西平原的岁月里。

——题记

眺望岁月走过的辙痕,多少风景,多少相遇,散落在流年的风里,如烟花般转瞬即逝。隔着一个转身的距离,总有些人,总有些事、有些地方,不是天涯陌路,而是长驻心里。我,坐在书桌前,回想一千多里路遥的你。联想起中学历史的课堂上,纵然我绘声绘色声嘶力竭地描述,在黑板上把你的功能和原理涂抹示意地翻天覆地、五颜六色,也难以和你近距离的接触来得那么耳濡目染,直接和亲切。

兔年春节,从昆明出发,一头扎进你的怀抱,怦然心动;站在你的身上,在历史的长河里,悠悠地流动着你的丰功伟绩,千古长青;时光,在斗转星移的演变中,见证了你千年古堰那穿越时空的神奇。轻轻走近你,目睹你的沧桑、伟岸,就难以忘记。面对奔腾的江水,似乎江水也有了情感。“离堆”两个斑驳的大字,刻在了离堆的石壁上,犹如当年的李冰父子,站在高涯上,目送着带有使命的一泓清泉,从宝瓶口争先恐后地一泄而去,一路欢畅地奔去那千年的古国,俯身去亲吻那干渴的土地,并继续坚守着那个千年不变的初心。一如既往,从不停歇,不觉我心潮澎湃,难以平静。睹水思古,饮水思源,崇拜你的心情,油然而生。祖先把你安放在这里,你的甘泉在群山的雾霭里延展,在叠嶂中穿梭。看着你奔腾的步伐,在阡陌纵横的平原上流淌。带去了人间的富庶和希望。怎么不令今人无比的骄傲。

踏入你的门口,膜拜你的人络绎不绝,首先就被右边伴随你的一座雄伟壮丽的廊式古桥南桥吸引过去了。据说这是清光绪四年,四川总督丁宝桢用岁修你完毕积余的银子建成的木桥。它沟通了内江两岸的文明,曾多次损毁,经修缮后,以雕梁画栋、民间彩塑、书画楹联溶为一体,保持了浓烈的古建筑韵味,成为诗书画合璧的艺术长廊,被誉为“水上画楼”、“雄居江源第一桥”。成为了你吸引世人的第一眼面孔。坐在桥头楼阁里欣赏着飞檐刺空的民间艺术,望着那桥墩下从你胸膛里奔涌而出一江碧绿清澈的甘泉琼浆,潇洒地流向远方,惠泽干渴的平原,成就了天府的福地,心情有如浪花般跳跃、欢腾。更激起了我对你的敬重和自豪。

走进你入口的离堆公园,迎接我的是万紫千红的花开,一树树红梅,一盆盆海棠,如一朵朵绽放的微笑挂在早春的枝头。园内亭榭楼台错落有致,看千年古木桩头苍古雄伟,赏百年奇花异卉虬曲多姿。传说那株古银杏桩头,为东汉末年张松手植,历经两千多年的风霜雨露,至今仍亭亭玉立,枝繁叶茂,居然还一如既往地开花结果。径缘池转,廊引入随,漫步在川西风格的古拙园林里,是那么的神清气爽,豪迈万千,幽古思怀,都是因为水的缘故,才有了万紫千红,花开不谢的江山。

绕过喷泉水池,走过流水潺潺布局精巧的青石板路,和沿途的修堰功臣塑像来一次敬仰后就到了伏龙观的观景亭,这是纵观你渠首工程全貌的最佳位置。鱼嘴分水堤如一支水中锋利的利剑,劈开岷江的急流,一分为二,顺从的分道扬镳,说了声再见,各自去履行自己的义务,建功立业。建于公元前三世纪的你,是中国战国时期秦国蜀郡太守李冰及其子率众把你修建的。渠道由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和宝瓶口引水道三项工程组成,采取“分流导江、筑堰引水”的科学办法,多次改进才不至于让泛滥成灾的洪水殃及百姓,才有了如今你“长龙地上走,银河天际流;彩虹起深谷,高峡出平湖”的壮美身姿。

走出依势而筑,随形而弯的临水长廊,到了一座叫做“安澜桥”的索桥,这种索桥也是你一道独特美丽的风景,始建于宋代以前,是我国著名的五大古桥之一。最早是桥上横铺木板,竹缆为栏,重建后改木桥桩为混凝土桥桩,扶栏仍以竹藤包缠。人走在上面,猛烈摆动,左右摇晃。俯视桥下的险滩,时序冬末,枯水期河谷沙石裸露。颤颤巍巍走下桥,沿着江畔行走,看古木参天,观峡峰对峙,离堆脚下宝瓶口、飞沙堰、鱼嘴的宏伟壮观尽收眼底,目睹那奔腾不息的水流喧嚣而又规矩,狂野不羁而又驯服从容,如巨龙般声势浩大蜿蜒而去,一路劲舞高歌,欢畅无比,去哺育天府的生灵。

看过唐古拉山流经的滚滚长江水,目睹过巴颜喀拉山之源的滔滔黄河水,却从来没见过你如此魅力十足的水。你来自千年不融的雪峰岷山,从崎岖陡峭的群山环抱中一路逶迤而来。你不仅是一条美丽的风景线,更是世界水利工程史上的一大奇观,疯狂的地震没有震倒你的“金刚体”;你与北国的万里长城一样,有着规模浩大的修筑工程,同样属于世界文化遗产且有着两千多年悠久历史的雄姿。曾经担负起的是降水造福的初心。但是,你鲜活的水却延续着每年灌溉千万亩良田的神圣使命,至今还没有停歇,使命如初,毫无懈怠,从未减退水柔软爱抚的本性,奔流不息,永久性地造福着人类,养育着一方人,如同黄河长江一样,滋润着整个中华民族的身躯。

“拜水都江堰”是当代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留给你的墨宝,《都江堰》的美文进入了当今中学语文的教材,一个拜水的动词,选的精妙,瞬间让你高大起来,让亿万学子认识崇拜了你;清代诗人黄俞也有诗赞美你:“岷江遥从天际来,神功凿破古离堆。恩波浩渺连三楚,惠泽膏流润九垓。劈斧岩前飞瀑雨,伏龙潭底响轻雷。筑堤不敢辞劳苦,竹石经营取次裁。”诗人把你的诞生和伟业写的荡气回肠,触景生情,使人难忘。

都江堰,这一程,与你万水千山的相逢,有静穆凝练在天地间流动,悄悄地流进了我的心间。当我准备踏上归途时,门口那一树树梅红依然在对我频频微笑,我知道,这一转身便是山远水长,而一回眸,便有满园花香。虽然有人说:“在人生的旅行中,走走停停是一种闲适,边走边看是一种优雅,边走边忘是一种豁达。”但是,千年古堰,要忘记你,我却永远做不到!猛然间,我想起了老子《道德经》里的“上善若水”四个字。虽然后人对“上善若水”四个字的解释不尽相同。但出于我对你的崇拜,我更想把你理解成,是你用自己的身躯驯服了水的本性,把水的善做到了极至。你因水而生,因水而存,因水而荣,把天底下最柔软、最博大的善奉献给了人类。两千多年来,你不求回报,永远的站立在那里周济天下。至今,还在履行着一个千古未变的使命。同时,我还想把你认同为亘古不变的“活化石”,在世界遗产的宝库里熠熠生辉,供人民欣赏,留存子孙,万世长存,造福天下。

2023/2/7写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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