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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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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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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乌镇

从茅盾先生的小说《子夜》里知道了乌镇,从电视纪录片《风雅钱塘》里知道了姑嫂饼和蓝印花布。在我的心中,乌镇就是一个走失在水乡的梦,她像一位江南的素衣女子,月光下缓缓向我走来。

那是一个中秋的午后,天色灰蒙蒙的,空气中夹杂着水乡的气息。古镇幽邃与淳朴的过往,都涌现在我眼前,让我走进那甜蜜蜜的梦里,走进水乡人性灵、古典、闲适的生活里。

乌镇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春秋时期,是吴越边界。这里曾经是吴国屯兵的地方,经常发生战争,得名乌戍。乌镇于唐朝咸通十三年建镇,并纳入唐朝建制。宋朝嘉定年间,以车溪为界将它分为两镇。车溪以西称为乌镇,属今湖州市。车溪以东称为青镇,属今桐乡市。新中国成立后,两镇合并,统称乌镇。

以潭家湾古文化底蕴为实证的文化古镇,历来文人荟萃,人才济济。从梁昭明太子,到其家师沈约,从唐朝名相裴休,到清光绪皇帝的老师夏同善,小镇的历史上曾经出过64名进士,161位举人。近代文学巨匠茅盾先生就出生在乌镇的水乡民居里。

茅盾先生故居,位于乌镇中市观前街19号,据说是茅盾先生用小说《子夜》的稿酬建造的。这看上去很有特色的建筑,分为东西两个单元,前后两进院子,中间各有两个石板天井,是一座中日风格相结合的精致建筑。故居的对面就是古色古香的林家铺子。传统的蓝印花布、姑嫂饼、乌镇黄酒、酒糟鱼,以及古镇特色的旅游纪念品吸引着众多的游客。

古镇民居依水而建,水的两旁,层层叠叠的建筑,穿透着古往今来,穿透了历史与现实。这些明清时期的建筑,看上去有些拥挤,却也有条不紊,那枕水而眠的水乡人家的半帘幽梦,就流淌在这斑驳的记忆里。

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灵魂便在浩瀚的宇宙间游移,远离都市灯红酒绿的热情,执着地寻找一个气息清新的去处。今天,你出现了。于是,曾经的孤寂和冷漠,曾经的失落与彷徨,曾经吞噬我心灵的绝望都如烟云一般地飘散了。乌镇,你是我梦中情人吗?

我是要讨一幅乌镇的水墨画的。我寻着左岸的街道一路前行,终于看见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挥笔自如,水乡的风情在他的手下如丝如缕,绘声绘色地跃然纸上。我喜欢站在桥头看风景,看水波荡漾,看柳影婆娑,看来往的人们款款地相视与微笑。于是老者把我画在了桥上,静静地看风景!

绿水盈盈的市河,橹声悠悠的乌蓬船,痕迹斑斑的青石板,青烟缭绕的古民居,古朴沧桑的蓝印花布。这一切都来了,叫我在古镇的行走不再孤单。

离开乌镇的时候,天色将晚,市河两岸的灯火徐徐亮起。站在空旷的古街口,我真的不忍,不忍就这样匆匆离去。乌镇,我要把一切都融进你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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