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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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闯关东的路上
玉米粥曾救活一个还没有土缨子的山东棒子啊
那就是俺父亲
裹小脚的是永远的祖母
硬是用小脚踩出一片待耕的黑土地
胳膊上挎着漏日月的土篮子
于是年年春天在金色的汗珠里
播种玉米玉米
母亲是在一个收获的秋夜
父亲从良心上搓落的一粒饿廋的月亮
据说也是为了一碗粥
这都是祖母为俺纺织的童话
如今玉米粥便成了俺必须品尝的传统
只是没咀嚼出当年逃荒的滋味
此时此刻
当俺以闯关东后代的身份
开始丈量生命与玉米的距离时
一股扑鼻而来的芳香
铭心 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