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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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四维人
“什么！时空城？这是什么地方……”岑越在心里喊着，只差点就要冲出口来。一念之下他试着站起来，用力挣扎了好几次，可身体好像被什么粘住了似地根本无法动弹；他环顾了四周一眼，却又并未发现什么，心里十分地疑惑。岑越又扫视着船舱里的其他人，只见他们个个神态安然，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似地；看到这种情况，他也只好无奈的笑了一笑，努力地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位空姐又说话了：
“为了各位联系上的方便，下面将每人分发视频机一台。如哪位有困难需要解决，请拨打666便可，它会给予您所需的帮助。”
说完，只见她用手往机舱前面的一个像是三维屏幕的上面点了点，瞬间有无数个光点从里面涌出，分散着朝机舱里飞去。接着，好像听到舱里的人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就在这时，岑越忽然发现手中凭空多出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来；彩屏的下面除开几排模拟的读数以外，荧屏中还在不时地显示出宇宙中星际位置，和与现在地理位置的对应的三维图象。虽说这东西外表看去和他以前用过的手机没有太大区别，可当他握着时却又全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岑越心想：这绝对又是一个最新高科技产品！他一时觉得新奇，无意地在荧屏下方的按键上点了一下；哪知站在前面的空姐立刻朝他转过脸来，微笑地冲着他说：
“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哦——，没有……没有！”
岑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连连否认，瞧他那副尴尬的样子，把机舱里的人也逗得笑了。
又过了一会，见没有人答话，那位空姐转过身去做出了一引路的姿势，说： “如果大家没事请跟我来，外面有车在等候你们！”
听她这么说，大家纷纷起身走向船舱通道。岑越刚要站起，忽然觉得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道擦身而过，他本能的“诶——”了一声，可那姑娘就象没有听到似地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待到岑越再抬头看时，那姑娘行走的后面已经排了好几个人了。他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又怕惊扰了其他人只好没再吭声，便随着人行队伍在后面跟着往前走。
当他走出机舱时，外面的景象让他大感意外！四周既不见山，也没有水，甚至连树木、杂草也不见一根，只有远近蓝萤萤的迷蒙一片，空旷得有些近于荒凉；天空上既没有太阳，也不见星星的踪影，迷蒙一片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黒夜？虽然蒙胧中还有些看不见的光亮，可四周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般，郁郁地总让人觉得有些压抑的感觉。不过给人的呼吸还算通畅；偶尔也会拂来一阵阵轻风，好像是在有意的调节这种郁闷的环境似地。
岑越无遐多想，机械的跟着大家一同往前走。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睛在人群中四下扫寻了一遍，终于又让他找到了那位姑娘的身影！奇怪——！这个看似十分熟悉的人，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有意迎头走过去，并在她身前晃了几次；那姑娘明明已经看到了他，可好像从不认识似地没有半点反应。这不由得让他心中疑惑：“怎么啦！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岑越还是不死心，有意靠近她，做出了一种看似无意的动作；他用手刻意地在那姑娘身上擦了一下，心想看她如何反应？这一碰不要紧，倒把岑越吓了一跳；因为当他将手碰擦姑娘身体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就象是从空气中划过一般，根本没有半点接触东西的感觉。“不可能吧？！”岑越竟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于是偷瞄了四周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伸手又向那姑娘的手上捞过去。这一回他受到的惊吓就更大了！眼看着自己的手从她的手挽中横着划过，不但自己的手没有任何触碰的感觉，就连那位姑娘也像全然没有半点觉察似地，仍然头也不回的只顾往前走。岑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又偷偷地试了几次结果仍然一样。这下可真把他给惊呆了！他只差点没有叫出声来：“天呐，这不是真的吧？！”
由于一时的慌乱，自己的右脚尖踢在左脚的后跟上，使他向前踉跄了好几大步才终于站稳；更让他惊奇的是，明明看到自己从前面二个青年的身体中穿过，却不见他们有任何反应。岑越一时慌了，嘴里不由自主地连声道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岑越再回头时，那二个青年好象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似地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见他回头招呼，对方先是一愣，莫明地瞄了岑越一眼，然后礼貌地报以微笑。
“妈呀，我见鬼啦！”他心里狂喊着，看那神态似要彻底崩溃了！他双手捂着头蹲在地下，双眼紧闭，浑身也在微微颤抖。可是从他身旁经过的人好象根本看不到一般，只顾着从他身边一一走过。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温和而又委婉的声音：“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随着问话声的响起，岑越似乎感觉到随着身边也溢起了一股怡人的清香。他抬头看时，一位漂亮的小姐已经优雅地站在身旁，脸上还带着一股大方而又透着青春魅力的微笑。同时他还发现，不少人正向他身边围过来，脸上均带着关切的表情。这时他又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姑娘也正朝着他走来，并一边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见到这种情形更让岑越有些懵了，一时忘了不知如何应对。
那位漂亮小姐似乎看透了岑越的心思一般，会心而又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弯下身来握住岑越的手将他扶起，面带微笑语气轻柔地说：“先生，您没事吧？”
在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刹那，岑越立刻感觉到了她那双纤纤细手的柔嫩和手中略带的温热，这种真实的感受好似一下又将他从梦里拉了回来。他先是一愣，接着又有些怀疑地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好象还有些犹豫不决；忽然他像似察觉到了什么，尴尬地笑了笑，带着一丝歉意地说：“没有。对不起，打扰了！”
那姑娘似乎理解的笑了笑，脸上看去并没有半点不悦的表情。她转过身去，对着周围的人略带歉意地说：“由于时空城地域特殊，普通的方法不便交谈，对于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这里表示歉意！为了大家交谈方便，如大家需要时请用视频机交流，它会帮助你们达成各种需要。若是要和身边的人交谈，用视频机对着他（她）的头像后按确认即可，这样对方就会知道；如果要设立好友圈子，请在视频机上自设密码，然后点击所设密码就可保持视频通话；紧急呼叫或需要帮助请按002，求助热线会给您提供各种服务。要了解视频机更加详细的服务功能，请按1以后打开查阅项目，本功能将详细提供本城所有的服务范围，以及各种具体的操作方法。各位如果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请按666在线查询。”
说完，她稍等了一会，见没有人询问，转过脸来对着岑越笑了一笑，然后飘然一转身，说：“请大家跟我来，外面有人在接你们。”
岑越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将视频机对着前面似曾相识的那位姑娘按了一下；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只见那姑娘已经掉过头来往后面人群中寻找，当眼光落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小嘴微微一抿会意地笑了。这一笑不要紧，倒让岑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脸立刻就变得通红起来。本来一时的好奇，却不料给他带来了难以言说的尴尬，这让他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无奈，他只得勉强的将嘴唇朝两边一扯强露笑容，也算是回报了那位姑娘对他的微笑。
他有些尴尬的低着头只顾跟着大家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好像周围一下子亮堂了许多！他用眼往四周一瞄，原来自己已经走出了飞船。再看一看周围，虽然不见阳光，四周却是十分的明亮。他又特意地将天空和四面扫视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光源的来处。咦——！天上既然没有太阳，也不见云彩遮挡，这光是从哪里来的哟？仔细看时，他发现天空四周之中略带蔚蓝，还隐约闪耀着浅浅的潾潾的金光；通明的光亮像是从天空中那深深的蔚蓝中透出来，又好似背后还隐藏着另外一种神秘的光源，看着总觉得让人心里感觉到有些悬乎。再看四周，无山也无水，虽说四处一马平川，远处茫茫的一片灰亮似乎什么也没有，叫人一时好生疑惑！忽听到人群中有人叫道：
“你看那是什么？！我们是坐那个来的吗？”
岑越回头一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前坪上正停着一个似圆盘状的银色巨型飞船，在萤萤的光照下发出有些灰中带蓝的潾潾亮光。飞船的那一边，正在挨着推下一排排似担架的车子，架子上面用一层不透明的罩子盖着，看上去里面像是装着什么重要东西似地。从飞船上每下来一部车子，就有人挨个打开罩子进行一遍认真地查看，瞧那神情好像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一般。
不要说大家有些惊奇，就是岑越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头一回遇到。尽管他从前一直在国外，所接触的先进技术也不算少；加上他所学的专业比较特殊，可真要是说到圆盘飞行器还真只在科幻电影和电子游戏中见到过。因为从当前的成熟的航天技术来说，在地球紊乱的气流中圆盘飞行器是难以保持飞行平衡的，且升降起来也十分的不便，何况还有很多飞行技术方面的难题需要解决。尽管过去民间中有不少关于外星人架驶圆盘飞船飞临地球的传说，但现实中到今天为止真还没有人能够拿出确实的证据。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向往的美好传说，今天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怎么让他不感到特别的新奇？
这么一来，他还真有些后悔没有在飞船上多待一会，以便对它有一些更多的了解。不过后悔归后悔，要想再进去观察一番已经来不及了。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飞船走过去，想近距离地对它再看个仔细。这时他从一排飞船下来的车子旁边经过，岑越无意地朝一辆正打开查看的车上瞥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把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天啦！车里躺着的不是我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转过头去认真的地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才把眼光收回。他有些迷惑的看着那一排渐渐离去的车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检查完从飞船上下来的车子，那位工作人员不经意一回头，看到旁边岑越那双望着车子渐渐离去迷惘的眼神，似乎立刻读懂了其中的秘密；也没言语，只是自己会心的笑了笑。他微笑着朝岑越点了点头，便随着车子一同去了。
这时空旷的机坪上只剩下岑越一个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要被拉下，也顾不得再去细细观察飞船的模样，连忙三步并作二步去追赶渐渐远去的人群。这时带路的人发现有人掉队，正要用视频机与他联系，刚接通就见岑越急忙朝这边赶来，连忙频频地在远处向他招手。岑越似乎早已看到，一边招手回应一边小跑着过去。那位似曾相识的姑娘也发现了他掉队，一边走一边在队伍后面候着，还不时地回头张望；见岑越赶了上来，老远就能看到她那舒心的笑脸。
突然，天空渐渐地暗下来，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气流在涌动，随着气流的转动，天空中渐渐地出现一个巨大的旋转的空洞；不过，从洞口透进来的是一片深邃蔚蓝的天际，偶尔还会看到天空中游走着几颗晶莹散漫的星星。这时从天空中旋转的洞口里，从远处传来一阵轰隆的鸣叫声，随着响声的渐渐逼近，忽然从洞口射进一只巨大的光盘，还没待人看得清楚，它瞬间就在机场不远的前坪上停了下来。只待飞船降落，天空就像抹平了一般旋转的风洞倾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天空立马又恢复了以前的光亮。
大家哪里见过这般阵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惊得呆了，人群中还不时地传出几声女人的尖叫声！不过还好，因为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没等人们完全反应过来变化就结束了，因此没待工作人员的解释和安抚，大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虽说过后心里还是有些觉得惊奇，可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时，刚才到来的那艘飞船发出“嗞嗞”地一阵轻响；只见飞船整体往上略抬了一抬，从飞船底部向后平着伸出一块几米宽的斜梯板来。接着，从船仓内缓缓地移出一部扁圆型的巨大盘子，虽然速度较慢，却像是贴着地面飞行一般。这状如盘子的东西离开飞船百多米后停下；忽然车身往上一弓一缩，立刻就变成了一辆近十米高，七八米宽，约三十米左右长，外形似人类汽车的巨大车子来。
在场的人虽说大多见过世面，可眼前所发生的情景却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小，这也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岑越虽然也觉得有些稀奇，由于有了前面的经历，因此也就不那么觉得意外了。不过这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见那车子慢慢地朝他们开来，他第一个迎过去想看个仔细。当他离车子只有100米左右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那辆巨大的车子底盘下面竟然没有轮子和其它的支撑物，好像被什么东西吊起，悬空在离地面几米高的空中移动，而且几乎听不到任何发动机的声音。“噫——！这是个什么东西？”尽管他心里早有准备，可眼前的这种情形还是让岑越心里感到有些惊悚！
岑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他将眼睛使劲地揉了揉，一时也不敢继续往下看；停了好一会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看上去神情变得有些疑惑与呆滞。还没待他完全缓过劲来，那辆巨大的车子已从他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徐徐开过；就像一个巨大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眼前横空飘过一样，地面上不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微弱的空气振动也几乎难以感觉到，不由得不让人后脊梁上透出一丝冷气。不过，岑越仍是有些不死心，总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跟着开过车子的后面一路察看，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可任凭他如何仔细地寻找，却还是无法知晓其中的奥妙。只得带着疑惑的眼光，目送着渐渐离去的车子，怅然的脸上露出一种莫明的微笑。
眼看着车子在前面不远的一排似担架的轮车前面停了下来，很显然，这辆车子是专程用来接送的。明白了用意之后岑越正要朝人群赶过去，这时他口袋里的视频机铃声忽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机中一美女在冲着他微笑的同时，一边用手示意地点了点身旁停着的车子，一看就明白是在叫他赶快过去乘车。岑越抬头朝前面望去，就在前面不远的那辆变形车旁边，有位领队的工作小姐在朝这边微笑招手。连着二次受人的催促，这叫他确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候，那辆刚停下的大车从后面斜伸出一块几米宽的平板来；不一会，从平板上走下几个人，由于距离有点远，他们的面像虽然看上去不是很清楚，但那几个人的模样还是让岑越吃惊不小。为了证实自己亲眼所见是否事实，他加快脚步往前赶了一程，总算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真实面貌：虽说这些人看上去外貌与人类有不少差异，但还是大概可以分辨出他们均为男性；根据外形来判断，他们的年龄应为中年；都长着一个梨型脑袋，上大而下小；额头又宽又高，没有眉毛，顺着额头边缘凹进去，又大又长的眼睛像是躲进深谷中的两泓清泉，显得格外清澈而又明亮；身高在一米四左右，胸腔还算发达，但四肢比较细小；相对比较，那颗硕大的头颅就成了身体最有份量的部分。
他们的出现，在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这时知是谁脱口而出：
“哇……，外星人！”
“是啊！吔——，你看那个外星人……”
这一来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人群中那些本来就胆小的女人，吓得一个个惊慌地连忙往队伍后面躲，一时间人群中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岑越虽然科幻作品看过不少，也喜爱去看有关这个方面的报导，甚至平日里对外星人事件多少还有些向往，可真当这个事情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这时也难免会让他有些恐惧和慌乱。尽管他不像那些胆小的姑娘一样害怕，当然也看得出眼前的这些“外星人”并无恶意，可在这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上，岑越还是感到了一种不由自主的紧张与惊悚。也许那个“外星人”早已对这种场面有了心理准备，他一边微笑着向大家招手，嘴里“咕咕”地像是在跟人说着什么。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招呼，这时只见那位带队的小姐微笑着一溜小跑地赶了过去；她来到了那位中年“外星人”男子身旁，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那中年男子好似“咕咕”地说了一阵“腹语”；只见那姑娘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地点头，反而忍不住“哧哧”地笑了。然后她连连地点了点头，也用“腹语”回了他几句。完了她转过身来，满脸带笑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刚才我忘记给大家介绍。这里是时空城，是地球上的一个特殊区域，由于它环境所处的特殊性，因此与普通人类的生活环境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因此给大家带来了不便，在这里我代表时空城表示抱歉。今后，各位将成为时空城新的一员，并欢迎你们的加入！谢谢！”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好象立刻明白什么似地，骚动的人群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那位工作小姐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去，一把拿住刚才对她说话的那位“外星人”的手，笑着将他推到了自己的前面。
“刚才差点忘了做介绍，这位叫蓝湛人先生，是宇宙生命科学课题研究院院长，负责你们今后团队的项目研究工作；如果以后各位有什么需要，请直接与他联系。在此，我向大家送上深深的祝福，祝愿你们今后取得重大成就！”
本来还有些骚动的人群经她这么一说立刻变得安静下来，大家目光齐齐地看着前面，好象还在等待什么似地；待她的话一说完，他们马上给予了热情的掌声。
岑越正要挤上前去看个清楚，无意一撇眼，忽然发现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在暗暗地窥视着自己；当他与这双眼光相碰之时，对方立刻羞怯的将眼光缩了回去；而在同时，看她的那个人的脸上顿时也渐渐地泛起了红润。
“是她——！我怎么就记不得她的名字呢？”岑越心里这么对自己喊着，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摇着她的手问个明白，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还是觉得鼓不起这个勇气；况且人家是否真的认识自己？他心里也实在没有把握。这时的岑越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奇怪！明明看上去一个很熟悉的人，怎么就是老让人想不起来呢？再说对面那位姑娘看他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们曾经相识，只是从她那还带有几分迷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似乎还带着几分疑虑。这时的岑越仿佛隐隐地觉得脑子里的思路有一种欲连欲断的感觉，好象思绪根本就不连贯似地。“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在心里大声地喊着，差点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刚来的“外星人”非常认真的查验着每一部上车的担架；看得出来每发现一个什么新的情况，他们会都一一地向那个叫蓝湛人的“外星人”汇报。眼看着那些一同过来的担架都上了刚来的那辆大客车，这时工作小姐才将大家领过去，示意着要大家排好队。这时只听得“嗞嗞”一阵轻响，从车辆的两头徐徐地打开二扇车门。在工作小姐的招呼下，大家依次地往车里走去。
车里的灯光不是很亮，也看不到任何光源，谁也说不清这里的光线是来于何处？车上的椅子造型有些怪，看上去像是一个与主机联接在一块可以自动调节角度的电椅；扶手二边露出几个形似遥感的电子设备，椅子底下有一根电线从地板下联出，看得出来它已受到集中的控制。从头顶的高度来看，显然车子下面还有一层，大家前面所见上车的担架，很有可能就在他们地板的脚下。其实包括岑越在内，车上有不少人对那些神秘的担架都有些好奇，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追问。
这时上车的人对应着工作人员安排好的座位编号一一入坐，并按照要求系好安全带。工作小姐又逐一地每个座位检查了一遍以后，那几个“外星人”又拿着一份电子名册走过来，详细对应了每个人与座位的数据之后才放心的离去。
看来一切就绪，就等起飞了。这时，车内前排的萤屏下有几盏红灯突然忽闪起来，接着车厢里迴响起了一阵剌耳的警报！不好！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