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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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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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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忘怀的记忆

                                        

本人觉得:人大多时间都这样,就如山中生长的树木一般,少小向往天空阔,老时落叶恋归根!人大多都是这样: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之后又觉得可惜,这恐怕是人类永远也无法改变的痼疾!人的一生就好像从茫茫雪原上走过来的经历,当你快要到达彼岸之时,总免不了要回过头去检讨自己走过的一生,通过反省去领悟其中的道理,以此来找出当中的对错,于是便有了许多从前不曾有过的人生宝贵“经验”,这也许就是人老之时总爱回忆过去的真正原因吧?

在很多情况下,时间就像是一辆一去不复返的列车,只要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很难再次重新登上,因此就有了世上决无后悔药可吃的残酷现实,怪不得不少人因为一时的冲动(失误)而悔恨终身。还是老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知道这些老话所以能够在世间长久流传,都是前人用自己亲身(痛苦)的经历和教训才换来的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几个曾经一块下乡的“知青战友”,聚餐时,三杯两盏下肚之后,大家便兴趣盎然地回忆起了过去。有人曾感叹地说:“都说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看来一点也没错啊!想一想当年我们下乡插队的时候,当时农村的生活虽然有些艰苦,可那也是对年轻人一种人生的磨炼啊!如今想来,却还是收获了许多城市中难以得到的回报!还是老话说得对:失之东隅,必收之桑隅。天下决无十全十美的事情,看来一点也没错呀!……

还是常言说得好:凡事有得必有失;要知道,上帝每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世上绝无好事都让你一人占尽之理。只要自己知道满足,不管当时的环境和生活状况如何,都会让你收获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饭后,有人提出去以前下乡的地方看看,以圆了这几十来长期思念的心愿!此话一出立刻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为了了却多年来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愿望,大家决定重回故乡去一了心愿。这是一个距离城市几百公里远的山区;因那时正处在六十年代,因种种原因国家经济发展有限。就我们当时下乡地方的情况来看,虽说在国内还算不得一个“穷乡僻壤”,可若是与一般的乡村相比也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地方。当时正值农历三月,这对于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山村来说,正是一个花香满地春意盎然的时节,正是为了满足自己对这个山村的美好记忆,大家特意选择了这个春光灿烂的日子去那里重温旧梦!

在我们以往的记忆中,夕日下乡的地方曾经是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山村。即使是在晴朗的夏日,那山中的云雾就像是大山的情人一般,成天迷恋地黏着山林不肯离去;一早起来,太阳就被遮天蔽日的树木簇拥到了山头;这时的它像似被山中的香雾给蒸熏醉了一般,通红着脸一副十分兴奋的模样。忽然,它好似被林中鸟儿的歌声所吸引,于是便兴奋地从山顶寻声下来,接着又从浓密的树隙中穿透出去;大概是经不住山中那清洌洌晃动溪水的诱惑,接着忍不住又跳进粼粼的流水之中,与鱼儿一同欢快地在清溪中嬉戏,不时地还会在水面上泛起一道道金灿灿的涟漪;那山中追戏路过的翠鸟,看到水中与阳光玩耍时清粼粼的鱼影,也忍不住落停在溪边好奇的观望,看它们那副专注萌萌的眼神,好像真要跳进水里与它们一块戏耍似地。山涧中浮着几缕白色的云雾,有的被夕阳醉得满脸橙红,飘忽地在半空中游荡;那环绕在山顶的白云,像是系在少女脖子上透明的轻纱,随着山风的拂动不断地向外透出一阵阵细细地迷人清香,看到时将让人惹生出无限美妙的联想!几乎是山涧的正中,被一条不宽的河水划开,水深处不过三、四米,但水清蓝得几乎可以看到水底鱼儿游动时那双萌萌的小眼。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撒满在绿水中、河滩上:小的似鸟蛋,大的过人高,但仔细看时你就会发现,摆放在那里的圆润石头表面上,早已被流淌的溪水绘成了一幅幅精美的图画;有的像山村小憩,有的似百鸟闹春,有的犹渔翁钓晚,有的如雄鸡早唱……。清溪的两旁,稀稀地排着一些柳树,那树叶像是特别喝足了似地,蓊蓊地、灿灿地好似要渗出油来;有些淘气的枝条还借着微风的飘动,将那嫩绿的枝条撒进清澈的溪水之中,好象要钓上那些路过时贪吃的鱼儿……

最开心的还要算那些林中的萃鸟,从那欢快的歌声中就可以听出,它们才是这里最得意的山主!偶尔,有一只美丽的不知名的长尾鸟从林前飞过,它穿过一层薄薄的云雾;忽然,它将漂亮的两条长尾一剪,被裁开的雾气顿时向四面缓缓地匀开,轻飘飘地在山涧中翻卷、变幻,顿时被描绘成了一副副精美的图画!有的似一朵朵渐渐开放的白花,在一片淡淡的香雾中妖娆地奔放;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又变成了孩子般淘气时的笑脸,与山中细细吟唱的清风一同欢笑;一时动了春情,又如仙女从天空中抛下的定情彩带,托风儿将她写在白云上的相思轻轻地在山林中传送……

傍晚时,在幽蓝夜色的笼罩下有时会露出山村的红墙黑瓦,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稀稀的狗叫,好像是在向刚露出山头的月亮亲切地呼喚。这时山涧中蒸起一层轻柔的灰中带着幽蓝的雾气,它被蓝莹莹的月光酿得酽酽地;经一阵轻风送来,沁润到嘴里时,清凉中略带着几分甘甜;然后又从喉咙里细细地释出,便一股清香顺着鼻腔直冲头顶,那酽酽的香味都把人醉得要全身酥软了!……对面山上本来不远的大树,像是被雾气完全融化了似地,完全看不清它们的脸,只和高山结成青苍苍的一片;就连那连绵起伏的群山,也只在天边隐隐地划出浅浅的几道不规则的灰色孤线,好像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奇妙的美景之中!

白日里除开欢乐的五彩鸟儿在漫山遍野的花丛中欢唱,月夜下,还可欣赏到“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青蛙们在稻边菽下的快乐谈笑,使得原本寂静的月夜又多了几分情趣与热闹!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忽然从稻田里煽出几点蓝色的萤火虫来:一点、二点、三点……它们越来越多,渐渐地向四面漫延开去;没过多久,整个山谷仿佛都被那飘动的萤火给点燃了似地……,啊——!那简直就是星星的海洋!……

什么叫“焕然一新”?这次回乡我可真有了深深的体会!过去崎岖的乡间小道,如今已全被那些宽敞的水泥马路所替代,原来满村子破旧低矮的茅草小屋,今天却变成了遍及全村漂亮的乡间别墅!以前那里就连单车也都十分罕见的地方,现在路上、房前却是小车遍地……。唯一没有改变就是,那巍峨的群山中依然是翠绿成荫,花香遍地!这一来,又勾起了我对昔日山村的记忆,面对如此美好的风景一时兴起,于是便涂雅了如下几句:

《山村的春光》

多情的春风实在忍不住对山村的思念,

春光初晓时便急不可耐地又重回故里寻觅乡音,

她一路留下的馨香脚步又重新唤醒了大地的款款春情。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草木突见自己日夜思念的恋友来到,

忍不住高兴得笑露着新芽连忙夹道恭奉;

就连性格一向内敛羞涩漂亮的山花,

也满脸含笑地吐着馨香伴着风儿一起细细地吟唱!

岭上的桃花面对太阳那双多情的眼睛被盯得满脸羞红,

可还是经不住枝头艳鸟的挑逗而笑得更加的开心艳丽!

山下的稚柳淘气地将嫩枝吊入到清粼的湖水之中——,

看它那认真的模样是否真要钓上那些路过时贪吃的鱼儿?

依恋的白云缠绕在山涧说什么也不肯离去,

林中的艳鸟娇声不断地在呼唤着自己的恋人……

这一切的出现是否都是由于受到多情春风的煽动?

     忽然一阵清风带着鲜花的笑声从山中涌出,

    倾刻间山涧里又挤满了花儿撒下的一路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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