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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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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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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脚步

回家是件很辛苦的事,长长的窄小的路充满了艰辛和坎坷,但总是挡不住游子回家的脚步。每到岁末新春,回家的愿望就如同每晚必做的梦,清晰时可以看到父母双鬓的白发,模糊时让人魂牵梦萦,但只要回到老家,这个梦就得以圆满。

对于上班族的人来说,最快乐轻松的时刻莫过于下班时间已到,每到这个时刻,年轻女同事会脱下工作服,换上生活装;年纪大一点的女同事,则会给家人打个电话;年轻的男同事,则会借机给心爱的女友发个信息;年长成熟的男同事,会迈着有力的脚步往家赶。公司门口则变得热闹起来,开着汽车的人不时看着钟表,等着亲人一道回家。对于漂泊在外面的人来说“过年就得回家,回家才叫过年”。当日历翻到了最后几页时,总会有一些亲朋好友问:“回家过年么?”虽然心里明白,回家过年就是短暂的与家人团聚,过后还得忍受着久别的分离,回到工作的地方。但家乡的乡音时刻地在召唤着自己,使人不再害怕经历买车票的艰辛和上车的拥挤,因为回家的脚步不可阻挡。

每年春节来临,火车、汽车、航空等交通运输线忙碌起来,广场到处都是回老家的人,有夫妻带着儿女的,男子携着女友,女子跟着男友,大包小包,带着一年的收获买好车票,载着幸福与父母的叮嘱,借机捎带上最能代表自己心意的礼物往家赶。此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总算上车了,可以回家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强烈意识到“我就应该回到有亲人和灵魂归属的地方,才知道回家过年是一种宿命”。是的,过年,对于中国人来说,讲究的是圆满,这个时候不能缺少任何一位亲人,否则就没有年味。家人每到这个时候,总是端坐窗前,静静地期盼着亲人回家。这一切源于吉祥、安康的祝福,也是岁岁团圆的一年,就像“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首歌一样,唱出了游子的内心。

人常说:“父母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工作再忙,总不会忘记回家看看,家人在等我回家;家里的狗也蜷卧在门口,眯着眼睛迎接自己的到来;屋旁果树上的小鸟,鸣叫欢迎着;门前的溪流哗哗地引领自己回家。让自己脚步不得不加快,待叩开家门,哪怕只为了当面叫一声“爹、娘”也是幸福的。因为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苦难、无奈都会化为泡影。自我来到广东打工后,最早是每隔三年才能回江西老家一趟,偶尔也会跟母亲打个电话,但始终沟通不多。待电话接通听到母亲朴实的话语时,泪水总会伴着思念溢出眼角,而回家的心情愈加强烈,似乎只有回到老家,陪着父母坐着火炉旁,吃着母亲炒的花生瓜子,听着父亲的谆谆教诲,心里才感到踏实。

家,永远是温馨的。每次回家,只要坐在散发着浓浓汗味冲鼻的城乡大巴上,看着乡间道路两边高低不一的稻田,牛羊在低沉的洼地里哞叫,不远处的村庄,烟雾缭绕,鸡鸣狗叫,声声入耳,这一刻才知道我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

爹娘在门前等着,待我看到他们时,才发现他们的皱纹又深许多了,鬓角又添白发了,内心好是酸痛。好在娘的一句“回家吧”把自己引进屋来,这才看到了锅里正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准是自己爱吃的白糖水煮鸡蛋。当然,还有自家地里种的干果,让我禁不住伸手抓一把吃了起来,依旧是儿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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