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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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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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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侗寨,诗歌交融

走一段旅程,许一个心愿;圆一个梦想,了一段情缘。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湖南通道百里侗文化长廊被游客追捧。2017年8月6日,我在一阵阵欢快的歌声中,被身着民族服装的阿妹端着盛有米酒的大碗迎进了山寨。据说,侗寨喝拦门酒有“不能碰侗妹的手、不能嘴碰器皿、不能不喝完”三不原则。

一、侗寨景象,仁里可风

风景好,情致高。侗寨由头寨、盘寨、尾寨、新寨组成,前三个寨子连为一体,新寨处于坪坦河半岛,普修桥把四个寨子紧紧地连在一起,形成了百余座吊脚楼隔河相望的繁荣景象。相传古夜郎国天子路过此地,被其浓郁的民族风情所吸引,故建皇都城。

村前池塘又称火塘,是寨民日常生活休息、聊天的场所,塘旁边木结构的建筑鼓楼,飞檐重阁,层叠而上。据说鼓楼是集体议定村规、排解纠纷、奖罚的地方。此外,村里两层高的重阳楼是专为老年人修建的休息、聊天、娱乐场所,体现了侗族人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

由上悬“闾门迹观”“仁里可风”字样匾额的牌坊进入到侗家,好客的侗家人并没有因为陌生人闯入到他家中而责问我,而是招呼我坐下来歇歇脚、聊聊天,好客的习俗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传承。而我在村民的引领下,来到了打糍粑现场,见阿叔拿着木棍,对着盆里的糯米你来我往地捶打着,不一会糯米变成了糍粑。站在旁边的阿妹将成块糍粑放到簸箕中,搓成小团,沾上黄豆沫,顺手发给游客品尝。值得一提的是富有情趣的“抢鱼塘”活动,待三声炮响后游客可以挽起裤脚进入鱼塘,尽情地体会着在水花交杂声中与阿哥阿妹抢鱼的乐趣。

转至村头,见横跨坪坦河上的普修桥长约50米,宽约4米,桥廊两侧设置通长直棂窗,四柱三间排架,分设三座桥亭,桥两端设桥门各一扇。亭内设有神龛,中亭为关圣殿。据当地工作人员杨贝甜说,这座风雨桥帮助了很多年轻人找到了他们的姻缘,但前提是男女都要会唱山歌。

一支长篙,一叶扁舟。撑船阿叔唱着山歌载着游客在群峰之间穿梭,船过群峰,绕过侗寨,划过平静的水面,呈现出一派人与自然的水墨景观。

二、歌舞侗乡,多嘎多耶

被誉为“歌舞之乡”的侗乡,能歌善舞的寨民把侗家芦笙舞、侗族大歌、琵琶歌、哆耶舞编成了一台原生态侗族歌舞表演《多嘎多耶·欢乐侗乡》。随着灯光的亮起,见身着绚丽服装的阿哥阿妹唱起了侗族大歌,多声律合韵,天籁之音久久回荡在山寨。

一曲刚落,紧接着是侗族纺织、刺绣展示,只见阿妹忙着编织侗绵,穿针引线,动作娴熟,温文尔雅,至于阿妹身上穿的服装均为侗家自纺、自织、自染的。他们除了会用侗缎搭配外,还会佩戴项链、项圈之类的饰品,绚丽多彩,好看至极。

侗乡人民喜爱的体育项目有抢花炮、哆毽(飞花传情)、耍春牛、踩高脚马等。而互动性较强的数跳竹竿舞,八个侗族阿哥分列两排,八根长竹竿平行排放成四行,随着音乐击鼓的节奏响起,竹竿在他们手中一开一合,上下左右不断地变换,节奏或快或慢。阿妹在交叉的竹竿中自由跳跃,舞步优美。一曲结束,阿妹们下台邀请游客上台,有些游客先是不敢参与,害怕被竹竿夹到脚,后在阿妹的引导下,舞蹈渐入高潮。

一场演出下来,《敬酒歌》《扯扯摸》《踩簸箕》《禾秆歌》《板凳情歌》等富有民族色彩的表演,轻歌曼舞,行云流水,使得整个侗寨都欢腾起来。

三、高山流水合拢宴

不吃合拢宴无法领略侗家人的好客热情。太阳刚落西山,合拢宴的长桌上摆满了腌鱼腌肉、鸡鸭鹅肉、南瓜豆角之类的菜肴。其中就有油茶、苦酒、侗粑,大碗里盛满了当地酿制的米酒,引得好奇的游客不停地拍照、打量,问问这看看那。对于喜欢吃酸味的我,更喜爱侗家人自制的酸菜,酸甜清脆,香味扑鼻。故侗族有“三日不吃酸,走路打倒窜”之说。

宴席开始前,先由《多嘎多耶·欢乐侗乡》的演员阿妹带领在场所有游客端起酒杯,手挽手,唱起“耶罗耶”祝酒歌,围着长桌跳起开席“转转酒”表示热情。这一刻,不论游客是否认识,都欢快的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转了起来。

转转酒仪式结束之后,大家端起手中的酒杯,右手搭着前面人的肩膀,相互之间碰撞着手中的酒杯。一曲唱罢,一杯米酒随之下肚。然后调转方向,右手拿酒杯,左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扭动着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整个活动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情深意长的“高山流水”敬酒是招待贵客最好的一种礼节,几位阿妹手拿竹筒站在同一个方向依次排开,随着歌声响起,排在最外侧的阿妹用双手抬起了盛满米酒的长条竹筒开始往下一位阿妹的竹筒里倒酒,酒随之流到了第二位阿妹手中的竹筒里,酒像接龙一样又流到第三位阿妹手中的竹筒,最后直接流到了大碗里,而站在客人身边的阿妹早已把大碗放在客人嘴里,不停地喂着客人喝酒。阿妹们一边唱着劝酒歌,一边拿着竹筒倒酒,一旦发现客人停止不喝时,站在旁边的阿妹总会揪着客人的耳朵,提醒他赶紧把酒喝下。

正当我陶醉在品尝侗家美食时,两位阿妹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边,他们边唱边将手中的酒喂到了我嘴里,要求我一口气喝完。我只好用手去阻挡,希望少喝点。对于不听话的我,阿妹拎着我的耳朵,将两碗酒灌下,事后还奖励了一杯。

关于合拢宴,据导游慧娟介绍:地道合拢宴多为寨子来了共同的贵客,而客人又不能久留时,由村中主事的牵头,召集全村成年男子共同筹办酒席并陪餐。他们或杀鸡宰羊,或开坛取腊鱼腌肉,自带酒水。宴席由族长端杯致欢迎辞后开始,以歌助兴,酒至半酣,然后再按长幼顺序与客人换饮。宴席结束时要饮“转转酒”,主人先端起自己的杯递给身边的人,依次传递,开成大圈,一同饮尽。

夜幕下的侗寨格外美丽,吃过合拢宴再参加篝火晚会,体会的又是另一种风情。游客们可以在皎洁的月亮下欣赏着婀娜多姿的阿妹跳舞,或尽快地参与其中,与他们一起分享自己的快乐。

一次侗乡行走,一番人生感悟,皇都侗寨还有更多的风情等着我们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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