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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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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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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崖门古战场

都说战争过的地方,可以让人的灵魂得到升华。为此,许多旅行爱好者,都愿意游历古战场,一来重温历史,二来把自己看到和悟到的结合自己实际,梳理总结一番,以求更好回归到现实生活中。

2009年,正值清明时节,我满怀幽思的来到广东新会南端崖门古战场,寻访那些发生在南宋期间,最为悲壮、最有名的“崖门海战”史事。700多年前,南宋最后一个皇帝在崖山建立行都。祥兴二年(1279年)二月,元军都元帅张弘范与副帅李恒率领元兵包围崖山,张世杰指挥战船与元军大战于银洲湖上,宋军力战不胜,浮尸十万。是役,宋少帝与丞相陆秀夫殉国于崖山奇石之下,宋朝最后覆亡。

进入景区,公路两侧绿野葱葱,路桥畅通,新城与厂房掩映于树荫中,当年腥风血雨的银洲湖两岸,呈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正中是一艘在航行的战船,与园内三门而立的石牌坊,形成浓厚的古今文化交汇。接着是国母殿,殿堂依山傍湖而筑,红柱黄瓦,高大雄伟。重修碑文上,记叙了这里是当年供奉宋少帝兄长益王(赵昰)之母的地方。崖海大战失败后,杨太后得知少帝已投海自尽,悲痛欲绝,亦赴海而死。

国母殿右边为大忠祠,祠里纪念有正气有力的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三位忠臣塑像,凝聚了爱国主义的民族魂,令人振奋。琉瓦飞檐的杨太后陵,掩映在绿树丛中,为新貌古韵的园区增添了几分秀丽和肃穆。令人敬仰古迹群体,当然要属天地正气亭。亭中矗立一块竖身大石碑,上刻宋丞相文天祥当年在崖门口舟上作的《过零丁洋》诗句:“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此外,在院落中有田汉崖门纪游诗:“云低岭暗水苍茫,此是崖山古战场。帆影依稀张鹄鹞,涛声仿佛斗豺狼。艰难未就中兴业,慷概犹增百代先。二十万人齐殉国,银湖今日有余香。”此外还有董必武、郭沫若、陶铸、陈白沙等名人凭吊崖门的诗句,歌颂了古人崇高的思想。

站在高处极目眺望,脚下是银洲湖,对面是南海,远处山峦叠翠,水天一色。近处,湖水交汇激起白浪千堆,烟波浩瀚银洲湖水冲洗古战场脚下的石壁,洗刷着历史沉戈,仿佛在诉说那永远讲不完的故事。远处,海水湖水汹涌奔流,后浪推击前浪,涌现了历史的画卷,再现了700多年前,元将张弘范、李恒率领新兴精锐的元军,追逐围攻场面。

由古战场出来至倚山面海、紧紧扼守着珠江八大出海口之一的炮台,见呈半月城垛型高达6米,上下两层。拾级而上,炮台中门直通崖门水道,上刻“镇崖台”的花岗石刻匾额,侧壁有“炎海风清”石刻字样。为咸丰年间新会知县陈应聘所书。崖台围墙外为大片田园风景,野草丛生,两株高大的木棉树格外吸引人注目。那淡棕色的树干,粗犷挺拔,似铮铮铁骨,尽显英雄气概。此外,炮台环筑如城堞,壁面长满了厚厚的苔藓,在杂草灌木坦围内,雄踞有铁炮。炮台基座及首层部分墙体以花岗巨石砌建,其中,有几尊锈色斑斑的大炮,摆放在洞口里指向江面,几百年如一日地守卫着祖国。

站在厚厚的高高兀立的炮台城墙上,心随思动,朝上看,单索崖门吊桥像长虹凌空横跨海面,气势宏伟;朝出海口看,银洲湖水滚滚南流,烟波浩瀚,心潮起伏。

残垣断壁,遗迹斑斑;古炮孤立,引颈苍天。历史如烟如雾,往事瞬即消逝。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战士,最大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做一名游人,最大的感受是体味民族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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