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旅行的人,生活总是那么充实。2007年2月19日,时值春节,天气晴朗,加上气温舒适,使人有一个好的心情游虎丘,尤其是一年一度的庙会在虎丘公园举行,更让人喜不自禁,我正好选这天游园。
由上书“海涌流辉”的头山门进得二山门,俗称“断梁殿”。殿乃砖木结构,均采用“挑梁式”的构筑方法,一根断梁下有一排斗拱相托,通过斗拱将中间所承受的力分散到四周,且不借助任何金属构件加固,只用榫卯撑起的一座殿,所以被誉为千年不倒的断梁殿。直到现在,殿内还放置有四块石碑,上面记载着虎丘的历史和云岩寺塔的修建情况。
出殿门沿蜿蜒山道前行,一口六角形古井,井侧有一块大石头上刻“憨憨泉”三个大红字,四周用规则条石围成一个方形池子,东侧留有一个小门,供游客进入参观。更有趣的是,在池外北边有块翘首观望的蛤蟆石,一直注视着憨憨泉。相传,当年梁代高僧憨憨,为寻找水源,用手刨挖,感动苍天,终于找到泉眼,清泉喷涌,泉眼通海,四季不涸,故又名海涌泉。山中还有一石井,称为“陆羽井”,相传为唐代陆羽所挖。当年陆羽曾长期寓居虎丘,一边研究茶叶,一边著《茶经》。他发现虎丘山泉甘甜可口,评为“天下第五泉”。正是这些一浅一深的水,涓涓相汇,尽展江南水乡人的情怀。
来到憨憨泉边上的拥翠山庄,依山而筑的山庄层造而上,各建筑之间点缀峰石花木,有小园林之胜。山庄面阔三间,其间建有抱瓮轩,轩东墙外即古憨憨泉,轩后有边门可通井台。井泉犹如一个盛水的瓮,故以抱瓮名轩。山庄二层为四角形的问泉亭。亭敞开三面,东南面对古憨憨泉,因泉而置。内设石桌石凳,可供人小憩。亭之西北两面堆叠太湖石拟态假山,形似龙、虎、豹、熊,和外墙题字相呼应。庄外还建有问泉亭。
沿着铺满碎石的山路拾级而上,两边树木浓密,使人心情好清爽。走着走着,看到一块被劈开的巨石,切口整齐,旁边的石头上刻着“试剑石”三个大字,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试剑石。此外,被称为“千人石”的景观周围,有很多各具形态的石头,有的列在路边,有的隐在树间,有的枕在山丘,依物赋形,这里的每块石头便有了一段具有魅力的历史与文化故事。其中,就有唐伯虎携秋香游虎丘,走累了,靠着大石头休息的枕石。
沿山道向上,路边紧依岩壁建有一亭,亭中立碑大小两方,均题“古真娘墓”四字。亭前摩崖有“香魂”二字。相传真娘相貌出众,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曾名噪一时,但守身如玉,立志不受污辱。父母死后被骗入青楼,沦为名妓。当时有位绅士看中了她,便买通了老鸨要她伴宿,真娘无法,约绅士第二天来。绅士如约前去,真娘遂自缢身亡,以示抗争。死后葬于虎丘山,因在这之前墓旁遍植花卉,故又称花冢。
至孙武子练兵场,张爱萍题匾的孙武子亭格外引人注目,亭中石碑上刻“孙子兵法,克敌制胜,娇娘习武,佳话流传”。相传春秋时期著名军事家孙武在此操演吴宫宫女,其中“三令五申”的成语就出于此处。此外,旁边还有东丘亭、放鹤亭。
进入别有洞天的圆洞门,顿觉形势奇险,池暗气深,四周石壁合抱,拥一池绿波,上有石桥凌空飞跨。石壁虽已年久风化,苔藓衍生,仍可见斧凿痕迹。抬头望去,拱形的石桥高高地飞悬在半空,照在水中,出现了一道石桥的影子,好不奇险。
至冷香阁,阁院广植红绿梅树,正有人坐在其间喝茶观景。观之,阁为木结构建筑,楼高两层,楼上为茶室,古色古香。上下五楹,东西南三面,以廊环绕。步入一楼大厅,壁上悬挂名家字画,有王遐举书“潭水光中塔影,梅花香里钟声”楹联。大厅东侧,内置琴案、棋案、奇石、古玩及杂器。大厅西侧为书画室,书案、茶案、文房四宝、书斋清供,一应俱全。加上背倚古石观音殿,西侧有古樟相伴,南望苍翠山林,居高临下,千人石附近全景可尽收眼底。据说每到初春的时候一阵阵香味迎面扑来,风味情韵。
园回景转,古石观音殿,方正小院落隐藏在古树浓荫之中,很是幽静。相传北宋年间,湖州臧逵臧宁兄弟侍奉双亲十年如一日。臧逵积劳成疾,经济拮据。他洁斋诵观世音菩萨名号,晚上梦见白衣人针其耳,病就好了。后因梦见了白衣仙人,醒来追忆,所绘大士容貌清秀,慈祥可亲,世人看了无不称好,谓之应梦观音,传为佳话。此外,二仙亭中两块石碑分别雕着二位神仙,一位是陈抟,另一位是吕洞宾。相传有一天这二位大仙在这里下棋,一位樵夫看到,于是就走过来看他们下棋,看完一盘棋,回到家中,可是谁也不认识他,后来人们从他的衣着猜想他是几千年以前的人。所以有“仙人一盘棋,世上已千年”之说。此亭后方就是可中亭。
至最高处的致爽阁,阁中有“高丘来爽气,大地层东风”对联一副。加上前后左右都有高矮不一的窗门,驻足其间,窗外美景一目了然,虎丘塔高高矗立在山丘上,与苏州城市正好相对应,四周林木郁葱,寺院在树木掩映下,显得风韵别致。
悄然至虎丘塔,塔为砖砌七层,系平面八角仿木结构楼。内外两层塔壁,壁间为回廊,中为塔心室。历经千年岁月,春秋轮回更替,朝代盛败兴衰,塔依然巍峨耸立。只可惜,没有登塔极目畅望。观之,发现虎丘塔原是斜塔,真为它倾斜后还能岿然屹立感到自豪。塔下还有云岸寺。
由石砌条石的台阶而上至虎丘后山,一座上镌“吴分楚胜”四字的青石牌坊立于眼前。驻足观之,牌坊为三门四柱,柱方形,柱上雕有蛟龙祥云图案,额枋上刻有仙鹤飞舞、麒麟绣球等,刻工精细。这就是被称之为“小武当”的胜景。
玉兰山房四周遍植玉兰,堂前一副“冰姿素淡三春唱;云魄轻盈九瓣香”楹联,为苏州徐伯乐题写。堂内正中有“山半摇仙佩,空中倚素妆”楹联,为四明周退密所书。右侧外墙保存觉罗雅衮善书碑刻,流畅的行书赞咏虎丘玉兰。在玉兰山房不远处,为一座粉墙黛瓦、三开间低矮古宅,两旁各有耳房一间。跨入古宅门槛,见寂静小屋摆有几张桌椅,正墙挂一匾额,上书“通幽轩”三字。
经过百步趋,看过涌泉亭,出门为中和桥,折回至平远堂,堂内有“四面岚光俱入座,一轮蟾影恰当帘”对联一副。相传为康熙的行宫。此堂旁为小吴轩。
游览虎丘,五步一美景,十步一重天;景色之秀美,历史之悠久。正值新年,敲锣代表着来年事事顺利,增福又增情,游人不忘这一传统的风俗,纷纷敲锣祈福。而古人有春、夏、秋、落木、烟、雨、雪、月、夕阳等皆宜游览“九宜”之说。即今天正是大年初五,又是一宜。
古人用“塔从林外出,山向寺中藏”和“吴中第一名胜”来夸虎丘。苏东坡那句“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让来到苏州的人,自然是听言遵行,也算是减少人生一憾吧。
把握清晨,才能看到太阳东升。游虎丘,让我悟道写文章最后一句话很重要。不管写什么内容,如果最后一句是“今天的社会怎么了”,你就是社会学家。最后一句如果是“世事大抵如此”,你就是哲学家。最后一句如果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你就是史学家。最后一句如果是“这就是人生”,你就是文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