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泉
网站用户
黎族人喜欢槟榔如同海南人喜爱椰树。在黎家，自古就有无槟榔不成礼，无槟榔不成婚的习俗，为此，槟榔成了黎族人文化的字符，而聚居在海南中部山区的黎族，以神秘雨林山谷为栖身地，营造出一派原汁原味的民族风情。我于2009年12月初，游历了黎族文化符号的槟榔谷。
海南甘什岭自然保护区内的槟榔谷，因地势中间是一条连绵数公里的槟榔谷地，故称槟榔谷。为我国少数民族风情保存比较完整的，原住民黎村黎族和原蚩尤苗族的聚居地。当天导游是一位瘦小可爱的黎族青年，一脸笑容与我们打招呼，便滔滔不绝地介绍槟榔谷景区的风土人情。
槟榔谷景区的大门为木质结构，巨大的牌楼像古代的城墙，上面正中竖立有一个巨大的“U”字形古代图腾标志，赫然醒目的“槟榔谷”三个大字立于下方。左右两边分列有两个巨大的“山”字形图腾标志，给人感觉有一股狩猎、征战的杀气。听导游说，入谷要分男左女右。进入黎寨，门口有两排高矮不一的青年女子唱着黎族歌谣，欢迎着游客的到来。入门后，便有女子为我挂上一个穿上红丝线的槟榔果，然后依在游人肩上照相，以视待客之礼。
带着好奇和抱着想象进入黎村，一座座像船形的低矮草房分布其间，涂有红泥的矮草房，造型古朴，令人向往。房子周边种植有长长细杆的槟榔树，直耸入云。矮草房旁边为挂有谷仓字样的茅屋，斜立在山坡处。据说这种放置谷仓的方式，有利于通风，起到防水防虫的效果。
步入矮草房，屋内清一色的木制家具，一些陶器盆钵散落其间。据说黎族人的船型屋，分前后三间：第一间是喂家禽的，第二间是主人家吃饭、睡觉的地方，第三间是酿酒的。在进入其中的一间小草房时，导游突然凑过来，笑着地问我：“大哥，想做一回新郎吗？”让人大惑不解……待我坐下后，便有三位黎家女子款款走上台前，其中一位说要替她的妹妹招婿，于是便有人自告奋勇做起了新郎。虽然是个体验游戏，但接下来时间，有对山歌、饮交杯酒、抱新娘等环节，每一个环节，都惹来游客的一片笑声。是的，出来旅游就是想放松心情，重在参与，做新郎是幸福的。
体验新郎的游戏结束后，导游说：“这里的黎族人基本上沿袭着以前的生活方式，女人以织布为生，男人在外狩猎，不论男女老少，多数有文身。他们居住在简陋的草房里，生活非常原始。”的确是这样，在这里，能看到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坐在屋檐下，用手工织布，尽管工具简陋，但做工精细，图案花样众多，洋溢着浓郁的黎族风情。导游还介绍：“谷内的黎族织布，包括树皮衣、龙被的制作，尤其是黎族妇女的文身绣面的传统，即将濒临失传。”正是这些风俗习惯，见证了黎族先民的勤劳和智慧。
看了黎族人的爬树表演，接下来是黎族人跳的竹竿舞，只见小伙子和姑娘身着艳丽的黎族服装聚集在舞台中央，依次分开，八根长竹竿平行排放成四行，随着音乐击鼓的节奏响起，竹竿一开一合，上下左右不断地变换图案。而他们的节奏或快或慢，在交叉的竹竿中自由地跳跃。不等竹竿合拢，他们又急速跃起，动作灵巧、机智，并不时地变换舞步做出各种优美的舞蹈动作。参加舞蹈的青年男女，一边跳舞一边由小声到大声地、重复地喊着“嘿！哟！”使舞会渐入高潮。看过火辣的竹竿舞，喝过了香甜的米酒，吃过竹筒饭，走进下一个村落——苗族。
驻足苗族山寨，吊脚木屋依山而建，女主人身穿大襟上衣，下穿百折短裙，扎绑腿，耳戴粗大的银环。男子梳着小辫，头挽发髻，肩头扛有猎枪，腰间别着砍刀和牛角火药筒，给人感觉绝技一身，但粗犷野性。
导游说：“马上要进入蚩尤部落，那里发生的事，会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原生态。”问大家准备好了吗？顺便还教了几句蚩尤的日常用语：“嚯哈——热情欢迎！哈嚯——单挑打架。”进入寨门，苗族姑娘分两边站立，当我听到一声锣响时，唱着苗族歌谣的她们用屁股撞了上来。寓意欢迎游客的到来。
正式进入了山寨，首先看到的是苗族人原始的表演。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苗族杂艺表演，其目的是热热身。接下来，表演的是“上刀山”。只见表演者赤膊上阵，光着脚沿着可以把东西切断的刀梯慢慢向上爬，爬的时候还在踢脚，当他爬到半空中时，突然脚一蹬，来一个倒挂金钟。把全场的观众，吓得一阵惊叫。
紧接着，表演的是“踢玻璃”。地上坑里放满了玻璃碴子，只见他几脚就把玻璃碴子踢飞了。据说，这是苗族人治脚臭的方法，叫“去死皮”。紧接着，表演的是“下火海”。表演者从一个炼钢炉中拿出一块烧红的钢板，向台下观众要了一根烟，在钢板上点燃，然后放在地上。而表演者光着脚在烧红的钢板上来回走动，神情自若！最后，表演的是“舔钢板”。表演者用舌头舔一条被烤得火红的钢板，舌头且完好无损，表演的确很精彩。
循着乐器声前行，见表演者两手各拿着火把，在空中抛耍，不时地用火把在自己身上贴身游走。接着，从口中喷油，一团火球飘然飞出。最精彩的要数火把高高抛起，然后拉开裤头，让火把穿裤裆而过。相传当年中原逐鹿，蚩尤被黄帝打败后，残存的部落为了躲避战乱和征剿，辗转至此，经过世代繁衍，把这支血脉沿袭了下来。
正因为他们是蚩尤的后代，才养成了崇拜太阳神、树神等习俗。他们非常敬重牛，他们向山地索要生活，结牛铃以示财富，同时把牛头、牛角、牛铃视为神物，用以消灾驱邪。如有外来人入寨，必敲打沿途牛铃。生活在这里的苗民，仍然沿袭着这种生活习俗和装束。
据导游说：“苗族人的审美观向以黑胖为美，不但小伙子长得黑壮，还喜欢身穿黑衣，头披长发的打扮。姑娘们也全身黑服，皮肤黝黑，满头秀发，大腿外露，小腿套布。加上她们以屁股大为美，只要有男子从她们身边走过时，她们会用自己的屁股撞你的屁股。但要提醒的是，当她们为男子佩戴用干槟榔或牛牙制作的挂件时，证明这位姑娘看中了他，就会主动上前扭他的耳朵，如果该男子也相中了她，就可以回扭她的耳朵，由此结为夫妻。”是的，今天我看到的苗族称之为“蚩尤山寨”，给人感觉更原始，更值得了解。从大门左侧的石头记载上，了解到我国最早的蚩尤部落，眼前油然浮现出黄帝大战蚩尤的场面。
槟榔谷之行，我品尝到最原汁原味的黎家小吃，黄姜饭、竹筒饭、山栏酒、糯米糕等特色小吃。村内椰风摇曳，草房掩映；村边溪流轻淌，水车悠悠；一切是那么的悠闲和自在。当然，还了解到见血封喉的树皮衣，有濒临灭绝的名木坡垒树，有树龄最老的百年槟榔林，有绝版的麒麟双凤龙被，有古代最先进的踞织腰机，有人体艺术的敦煌壁画绣面文身的阿婆等民俗风情。这里淳朴的民风民俗让人难忘，这里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让人叹为观止，这里迷人的风景叫人心旷神怡。朋友们，远离喧嚣的都市，走进槟榔谷，让心灵来一次返璞归真的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