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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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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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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宏村:回乡的召唤

对打工人来说“过年就得回家,回家才叫过年”。当传统春节来临时,老家的亲人总会打电话过来问:“回家过年么?”乡音的召唤,已经让我有了回家的打算。

2006年的五一假期,迎着朝阳,我来到安徽黟县城西北的宏村游历,通过介绍了解到整个村落按照一头牛的形象设计的,从家家户户门前流过的水圳,称为“牛肠”;从“牛肠”流入村中月沼,称为“牛胃”;经过过滤又绕屋穿户,流向村外的南湖,称为“牛肚”。依次过滤的流水,堪称中国古代村落建筑之绝。

到达村前,便被“牛角”处两棵高大的枫杨树吸引,树冠高大,枝繁叶茂,点缀出几分凝重。据说村中的婚丧大事分别要到这两棵树下举行。因此,有一棵管喜事的叫红杨古树,一棵管丧事的叫白果古树。

顺着村道来到村中央的月沼(即牛胃),池水像是一面平滑的镜子倒映着四周居民房,给整个村子平添了几分生动与活泼。依着月沼,四周分布有许多气度恢宏、古朴宽敞的古老建筑,如承志堂、敬修堂、东贤堂、三立堂等,精雕细镂、飞金重彩,被誉为“民间故宫”。

依着游道参观,来到了黛瓦粉墙的南湖书院,中轴线上有讲学的志道堂、供奉孔子牌的文昌阁、读四书五经的会文阁、启蒙读书处的启蒙阁、望湖楼及祗园六部分组成。堂内那块“以文家塾”的匾额,为翰林侍讲梁同书亲笔所题。据说在此启蒙的人才有曾任清政府内阁中书,民国时驻英、日公使,代总理大臣的汪大燮(书院后有其故居);有当代著名的科学家、卫星发射研制专家之一的李小鹃等学者。

辗转至月沼北侧西首敬修堂,整个房子坐北朝南,正厅前为庭院。院门外留有约10平方米的空地,俗称厅坦,是夏日纳凉、冬天晒太阳及小憩聚会之处。踩着方正的石板入厅,厅门罩上镶有玉器花瓶、松鹤同庆、福寿双全、麒麟送子等石雕图案,飘逸淡雅,寓意深刻。整个厅堂从八仙桌、八仙椅、茶几以及楹联、字画等摆设中可看出主人的文化素质和经济实力。

顺着村中的“牛肠”水圳,敬德堂就建在转弯处,堂呈背向排列,前后厅均有天井,采光性能好,两侧为厢房,南侧为前院,北侧为厨房,厨房里有小天井。东侧为一座面西朝东的小偏厅和大花园。整幢建筑装饰简朴,屋柱为方形,是宏村明末清初民居的代表作,可以借此了解普通商人的生活情况和徽州明、清建筑的格局。

来到由清代敕授奉政大夫,诰赠朝仪大夫的汪星建造的树人堂,见堂屋屋基呈六边形,取六合大顺之意。正厅偏厅背靠水圳,坐北朝南。天花彩绘,飞金走彩。厅堂东边利用有限空地建一小水塘,活水长流。现辟为民艺收藏馆,里面收藏有明清民间时期老作坊机械,石制器具、徽州版画、民俗用品、徽商书信用具、宏村族谱等,再现了当年徽州社会生活。

桃园居虽说规模不大,但门楼砖雕和室内木雕堪称精品。门楼上的砖雕刻得精细,且层次较多,青狮白象等动物形象生动,门楼上部用水磨砖砌一弧形门额,类似室内厅堂上方前部的冬瓜梁,门额中间镶嵌一块大型弧形砖雕,极其少见。

巷回水转,信步入承志堂,百根木柱支撑大屋分外内院、前后堂、东西厢房、书房、鱼塘厅、厨房、马厩等大小房间达60个。厅堂辟有搓麻将的排山阁,吸鸦片烟的吞云轩,专供停放轿子的轿廊,以及保镖房、女佣住室、慈厅、小书房等。屋内建池塘、水井等,足不出户,就可以取水做饭。此外,德义堂(画厅)、乐叙堂(汪氏宗祠)、宏村画廊等景观,宏村现存明清时期古建筑100多幢,由于地势较高,常被云雾笼罩,被誉为“中国画里的乡村”。据说建造这个村落的为唐初越国公汪华后裔汪九。

迈着柔韧步伐沿青石铺就的村路行走,整个村庄以街为中心,各户皆有水相连,层楼叠院,街巷蜿蜒曲折,给人一种处处是景,步步入画的意境。

走进深巷,数百幢古民居鳞次栉比,住宅、私家园林精雕呼之欲出,刚柔并济。偶尔有几束阳光穿过石雕透窗,把美妙的花纹印在对面墙上,入情入画,栩栩如生,让人穿越千年之感。

迎着悠远的音符漫步宏村,欣赏着民居特色,多了一份凝重;听着轻轻流淌的溪水,多了一份清纯;看着热情好客的人,多了一份淳朴厚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新闻每天发生,生活仍旧继续。宏村,这里不仅淡雅别致,还有游子找到回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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