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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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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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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馆、渣滓洞监狱旧址游

说到监狱,给人第一感觉是阴森恐怖。重庆歌乐山麓的白公馆和渣滓洞,两者相距约2公里,但它们都是国民党监狱。当年,在这里关押的人都是军统认为“案情严重”的政治犯。

2010年金秋,我迈着前进的步伐来到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一尊尊战士的塑像,或坐或思,或站或昂,或手挽手或肩并肩,脸上露出笑容的,从容不迫地眺望远方。塑像左右两侧及后面的墙壁上有大型浮雕和壁画,读来令人心灵震撼,感慨万千。据说这是后人为了怀念在白公馆、渣滓洞遇难的革命先烈而塑造的。此外,浮雕北面建有一座陈列馆,里面陈列有“中美合作所”集中营史的实物、图片以及和“一一、二七”大屠杀半景画实物展。还有杨虎城、叶挺、江竹筠等革命先烈英勇不屈的斗争事迹。

出馆驻足烈士陵园广场,望着浩气长存、气势磅礴的英雄塑像,肃然起敬,使人陷入到当年战争的思绪中来。

前往白公馆需乘坐旅游大巴,车沿歌乐山呈“S”形在林中公路行驶,在经过十几分钟行驶之后,便来到松林坡下的白公馆。据说这里是四川军阀白驹当年养小妾而修建的,后来被军统局花重金买下,将其改为军统局本部直属看守所。

至白公馆,映入眼帘的是“香山别墅”四个大字,让人第一感觉到了私人宅第,却不知后面隐藏了国民党的血腥和残酷。院中那棵当年由被关押在此烈士种植的石榴树,仍枝繁叶茂,仿佛在延续着他们革命的使命。

馆院墙上写有“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正其宜不计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等标语。院内房间一字排开,一楼为牢房,内设所长、法官、书记、看守长等办公室。地下防空洞则改为刑讯室,贮藏室也改为地牢。据史籍记载,抗日爱国将领黄显声将军关押在此被杀害。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杨虎城将军和他的夫人及孩子均被关押在此,后被刺杀埋于花坛下。共产党员宋绮云夫妇及幼子小萝卜头都曾囚于此。值得一提的是8岁的小萝卜头,也未能幸免。

沿着昏暗的狱房一间一间观看,里面陈列有革命烈士当年睡过的床,用过的盆,以及看过的书等,还有周从化烈士临刑刻前在牢房内“失败膏黄土,成功济苍生”的诗句,表现出他对革命事业的坚定信念。值得一提的是歌剧的原型江姐,她将自己的红绸背面贴上剪裁成五角星的草纸,做成一面红旗,藏匿于狱中地板下的故事情节,历历在目,红旗较好地被保存在狱中。因为有先烈们在狱中不屈不挠地斗争,才使后来者感受到革命事业的伟大。

走过一段林荫小道,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形隐蔽的渣滓洞监狱遗址就位于山坳中。几栋瓦房的监狱四周,高墙座座,上面架有一米多高的铁丝网。在高墙外的制高点设有岗亭驻守,严加防护。据说渣滓洞原为小煤窑,因渣多煤少而得名。

怀着沉重的心情进入渣滓洞,前院有国民党政府办公室,看守所所长、士兵宿舍,接着是一间一间狱牢。了解到罗世文、江竹筠、李青林、蔡梦慰等革命先驱先后被囚于此,最多时达300人。当年的狱房空气恶浊,饭食粗劣,国民党特务为了从精神上瓦解革命者的斗志,还特意在院墙上写上“青春一去不复返,仔细想想,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迷津无边,回头是岸”“宁静忍耐,毋怨毋忧”的反动标语。外院墙上还写有“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的标语。

狱房根据囚犯重要性划分有高级,内设8个铺位;低级的,内设20个铺位,墙上挂有受害烈士的照片和在牢房中写的遗言。在房屋后院同样辟有男女监狱,黑色阴森,十分恐怖。

昏暗的牢房摆放有冰冷的镣铐、老虎凳、电椅子、竹签子、煤火炉等刑具,一张张惨烈却真实的老照片等文物。当年,年轻革命战士在艰苦的环境中整天受审,饱受酷刑,但他们咬紧牙关,视死如归,其中“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诗句形象刻画出他们不屈不挠、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精神。

出渣滓洞监狱,眼前不停地浮现出一间间阴暗的牢房和一副副残酷的刑具,震撼革命先驱者面对严酷的刑罚,他们不屈服、不动心,为了自己的信仰和理想,经受住了种种严刑拷打和非人的折磨,始终不渝地保持了共产党人的崇高气节。

曾经沧海桑田,现今游客满门。游历红岩,心悟战士们的革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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