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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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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2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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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外祖父悖论》的人文思考

《外祖父悖论》的主人公叫老苏,是一个沉迷于研究时间机器的科学家,然而他的科研之路历经坎坷,处处受阻。

在研制时间机器的道路上,老苏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经费。科技开发局的马局长坚定地认为,科研人员的才能必须要都应用到利国利民的事业上,而老苏的时间机器,于国于民毫无用处,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对他的研究感兴趣,却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窃取他的理论,欺世盗名。而同伴高远也因为局里的任务脱不开身,无法与老苏一起做研究。

为了实现自己多年的梦想,老苏先是装病请长假,回家去做自己的研究。尽管有了时间和自由,老苏依然缺乏启动项目的经费。在好友沈非的帮助下,他得到了商人顾平的30万投资。

就在老苏准备开始制造时间机器时,马局长得到消息,并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上级。丁首长的观点与局长如出一辙,他也认为老苏的时间机器没有多大价值,批评老苏的做法有违科学家的精神。幸而老苏意志足够坚定,没有被丁首长说服,为了安心研究、不被打扰,干脆从科技开发局辞职。

然而就在此时,本以为熬过了领导的为难和质疑,终于可以开始专心研究的老苏,又遇到了新的麻烦——小区的居民对他的研究很不满,频繁提出意见,导致居委会多次上门。在顾平捐赠乒乓球桌和电视机的糖衣炮弹之下,居委会的事很快就平息下来。可是这时候的老苏又引发了邻居的好奇,成了邻居们争相偷窥和打探的对象,每天麻烦不断。后来,老苏和沈非搬到了顾平在郊外的厂房里继续研究时间机器。此时的老苏已经濒临崩溃,效率奇低,身体也出了问题,开始对身边人发火。

在沈非的开导之后,老苏开始疯狂地投入研究,并用一个月的时间做成了时间机器。老苏用小动物做实验,得出试验已经成功的结论,于是决定亲身试验,做一场时空旅行。然而实验的结果却是,老苏的实验出现了错误,将自己的生长过程全部逆转,最终消失在了机器中。

故事的最后,高远向众人解释了实验原理和出现错误的原因,并决定利用老苏的笔记,继续进行研究。

我认为这个故事值得我们思考的有以下几点:

一、老苏的实验究竟有没有进行的必要

诚如马局长和丁首长所说的那样,一个科学家,负有引导文明前进,造福人类的伟大使命,他的才能应该用在利国利民的地方。但是我们不能就此判断时间机器的研究是没有意义的。首先,老苏选择研究时间机器,并不代表他放弃了其他科学事业。对于像他这样热爱科学的人来说,人生的每一分钟都有可能用于科学研究。他完全有可能在结束时间机器的研究之后继续开展其他科研工作。其次,老苏的研究在目前看来可能没有进行的必要。但谁都不能保证在几十年、几百年之后,他的成果依然没有价值。科学不仅要服务于现在,还应该具有前瞻性。如果只着眼于现状,不求突破,人类文明就难以继续发展。最后,就老苏个人的情况而言,让他立刻投身于上级们所谓的利国利民的研究中是完全不可能的。老苏执着研究时间机器多年,绝不可能轻易放弃。就算被迫中止研究,也难以投入其他工作。

因此,我们对一件事情的评价应该是多方面的,综合考虑各种因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世界,有历时的思考,不能仅仅停留于现时层面。

二、一个科学家的研究之路面临着什么

从《外祖父悖论》的故事情节来看,老苏先是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受到上的阻挠,后来又得到伙伴高远由于工作脱不开身的消息。此后,访问老苏的白教授将他的理论写成论文发表,剽窃其成果。历尽艰难开启试验后,又被居委会影响,被邻居偷窥。甚至在实验失败后,领导只想着如何收拾烂摊子,投资人正谋划着怎么赚钱,白教授只热衷于弄清楚原理,高远仅仅叹了句可惜,直到故事最后,都只有沈非一个人关心他的生死。这些情节极有可能是小说讽刺意味的体现,而老苏面临的这些,都有可能是一个科学家在现实工作中真正面临的问题。

回归现实生活,一些网友常说XX实验于民生无用、XX学术规范不符合人们的使用习惯、XX比赛结果不孚众望、XX研究没有实质成果等。正所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所有局外人了解到的内容都极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因此对于一些科学研究、学术探讨,我们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但不能要求别人接受,也不应有过多的恶意。有可能你随口否定的内容,是别人拼命都想守护的至宝。

三、梦想与生活到底如何选择

多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大多数人。但我想,老苏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当你宥于现实,瞻前顾后之时,别人可能已经在行动了。即使选择了生活,你心中仍会有梦想留下的那根刺,难以拔出。与其一边认为自己选择了生活,却无法投入生活中的任何事,倒不如遵从内心,相信自己,选择拼搏。即使最后没有成功,至少问心无愧,乐得自在。

对于《外祖父悖论》的主题,大家向来是争论不休的。有人说是讽刺,也有人说是歌颂。但无论如何,它带给我们的人文思考都是一笔精神财富。文学本身就是人们表达客观世界和主观认识的一种手段,起源于人类的思维活动。因此它的归处,也应是引发人们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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