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向来重视饮食之道,经常引用“民以食为天”的古训来证明食物与人的关系。这句话源出《管子》,全文是“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如果用现代社会学的观念来进行解释,那就是:老百姓是国家的根本,食物是老百姓的根本。足以见饮食之于我们,不但关系到“民生”,也是关系到“国计”的头等大事。周原,风光秀丽,人杰地灵;而灵芝,素有“仙草”之誉,寓意和谐、吉祥、安康,是我国中医药宝库中的珍品。如今,扶风这座小城,扶风豪士赵胜利的食用菌公司与灵芝完美结合,成就了享誉西北的灵芝文化。
菌类是引人谗涎的山珍。与鳞介海鲜、牲羽肉类,瓜果蔬菜、菱藻水产等荤素食品共登盘餐,孕育了灿烂的中国饮食文化。周原菌蕈菜肴的形成和发展为中国饮食文化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菌蕈菜肴深受本土风情物产、社会经济、政治生活、烹饪美学乃至民俗宗教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迭经3000多年演化、充实,逐渐形成制作精湛、技法多样、款式纷呈、风味各异的菌类菜品。
周朝建都以后,皇室食事制度已开始形成,王室的宴食,“食前方丈,罗致珍馐,陈馈八簋,味列九鼎”,极尽铺张之能事;且食馔必务求精美,“会寰宇之异味,悉在朝厨”。在《尚书.禹贡》中,菌类已被列为“骆越”(今浙江以南,越南以北)税贡的地方物产,是奴隶主贵族所倾慕的食品。《礼记 内则》记述:“食所加庶,羞有芝栭”,可见周王室已经以蕈菌作为庖厨之珍。
“灵芝”作为菌类一种,最早见于东汉张衡《西京赋》:“浸石菌于重涯,濯灵芝以朱柯”。而早在远古神话和先秦典籍中,就有许多关于灵芝的记述。在陕西出土的壁画中,有一幅《神农采芝图》,可以将灵芝的药用历史推溯至公元前四千余年。相传同期的轩辕皇帝也曾“纳颛臾绛芝”。彭祖依靠灵芝得享300岁高龄等等。而最早有文字记载的灵芝见于三千多年前《列子》:“朽壤之上有菌芝者,煮百沸而清芳”。
屈原的《九歌•山鬼》中即有:“采三秀兮山间, 石磊磊兮葛蔓蔓。”诗中的三秀即为灵芝。三国文学家曹植的名篇《洛神赋》有言:“攘皓腕于神浒兮, 采湍濑之玄芝。”描写出神女采撷灵芝时安详而闲适的神态。
宫廷菌菜所用原料除口蘑之外,大都是猴头、银耳、虫草等较名贵的品种;在制作上讲究形味俱胜,美轮美奂;且菜名无不雅典艳丽,文采焕灿。较著名的如“御笔猴头”、“一品银耳”、“口蘑肥鸭”等,都是菌菜中的精品。
在封建时代,钟鸣鼎食、簪缨世族之家,常不惜用重金网罗名厨,在酬酢宴乐中以,逞一家之长。此风起于唐代,韦巨源官拜仆射(宰相)后,曾设“烧尾宴“款待武则天和诸大臣,宴会中的菜肴“玉液珍馐,水陆杂陈”,极其丰盛。
在中国的古籍中,记载了许多封建统治者嗜食菌类的故事:北齐文宣帝高泽曾设“凌虚宴,取香菌以供。品味有铜钉菌、分丝菌”(《云仙杂记》)。南宋里宗赵盷和皇后都嗜食天台出产的香菇。明熹宗朱由校喜欢吃鸡苁菌,常常不惜用驿站快马驰送京城,连皇后张氏也不能伴享。清代皇室带着满民族嗜喜菌类的习惯,不仅常食,而且让御膳房记录当案保存:在《乾隆元年止三年照常膳底档》、《四季供底档》、《进小菜底档》……都可以见到蕈菌才菜肴在宫廷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周原蕈菌文化与中华民族的社会生活和精神意念息息相关,数千年来经久不衰,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无论从物质还是精神的层面来看,周原蕈菌文化都具有与时俱进的品格,可以锻造为体现时代主旋律的世界性的文化符号。
首发于《文化艺术报》11月中旬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