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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林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谈话(Talk with F.B.)
当一只苍蝇第七次光临,正午的房间
正翻开它或明或暗的书页
事物还是那样。我的嗅觉再次失灵
忽然熄灭的烟头,缓缓飞行的苍蝇
一个人的窗口埋着夜晚和肩膀
谁用手指敲响金属,用锋刃把空气
逼回隐逸的树林。我回到右侧
把白色的墙抹成黑色的诗篇
当少女从走廊,返回某个人的记忆
我想起一只拍子,有许多脆弱的孔
用更脆弱的神经联成下午的胃
结束睡眠之前,我才刚刚感到疼痛
而第三次的时候,苍蝇依然犹豫不决
由于无法确定翅膀与玻璃的角度
我一头撞在一张纸卷起的边缘
继续逆转的时针,逐渐丧失轨迹
正午之后我开始总结苍蝇突围的方式
或者把说过的话,收回零乱的眼睛
苍蝇的飞翔,让一只拍子和六个诗人
像一道暗影的旅行成为喜剧。那些失聪的耳朵
在月亮的灰烬中,突然听见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