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远方

　文/唐义长　

忆起他，就悄悄站在他房前

专注地看他从地里走出来

挑水灌满水缸，砍几捆柴扛回来

打扫干净院坝，喂完鸡

姿势与微笑没变

还是戴那鸭嘴黑色帽子

穿着蓝布衣服、一双解放鞋

双手皲裂

仿若在二十年前

我喊出一个凝重称呼

他便头也不回走了

我关上门

太多话语卡在咽喉

纤细身腰的狗尾巴草收割了回家的路

偶尔传来脚步声

他眼里便惊起几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