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关成长的路

文/谭文骞

截至今日，我已对全班五十八名学生中的五十三名进行了实地家访，然因自五月六日起高三返校复课我需要全天坐班，所以对余下五人（其中一人尚在浙江）的走访只能想其他办法完成了。

因为地处深山，平地不多，所以恩施人便将美好的愿望寄托在对一个地方的命名上，希望高山夷为坝，沟壑填成坪，最好是变成安乐的堡。龙凤坝，金子坝，土桥坝，黄泥坝，舞阳坝，旗峰坝，崔家坝，白果坝，白杨坪，七里坪，屯堡......坪堡相隔，坝坝分离，却又因路相通。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有一种东西比汽车跑得还快，比网络的覆盖面更广，能到达一切你想到达的地方，叫责任和良知。

不管家访的路有多远，我只想看一眼：你在家里好不好？

不管学习的路有多难，我只想道一声：你可要懂得珍惜！

不管我们何时再相聚，我只想挥挥手：别着急，我等你！

一

见天坝不是坝，是挂在山上的坡。没到过白果乡的见天坝，一定不知道它的名由。白果乡一共有四名学生，当我从第三名学生家里出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一点半。学生的妈妈说给我煮一碗豆皮吃，我婉拒了，家长很忙，听说我要来家访，特地从地里回来的。

走到白果高速入口处，我利用在路边小卖铺吃泡面的时间，打通第四名学生的电话。听明白我的来意后，她在那头有些犹豫，说她的家很远，几乎就要到利川了。我说能有多远，反正都是白果乡。挂断电话，我便按导航指示的方向走。阳光明媚，草树蕴香，我不断提醒自己慢一点，小心一点。越往山上走，路越陡越窄，弯道一个接一个。我一手拿手机看导航，一手握着方向盘，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湾，终于爬上了山顶，一看导航，还有三十几公里。下山的路更陡，弯道更多，后面一辆中巴车不断按喇叭催我，我只得停在一边让行。看着中巴车像飞机一样从我身旁驶过，我想司机与司机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比如胆量、灵活度、对未知事物的判断，不过，缩短人与人之间差距的唯一方法便是学习，假以时日，我也可以开得和他一样快。就这样一直下到山脚，过两河口，往利川的方向走，再过田湾，又往另一座山上走。路很窄，会车特别困难，一直走到一个叫东向坪的地方。学生的奶奶和妹妹在家，父母在地里，奶奶打了几遍电话，她的父亲才回来。这个学生知道怎么查漏补缺，笔记和作业做得很好，很详细很工整，确实不枉跑这么远的路。

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五十，学生的奶奶一再留我吃晚饭，我婉言谢绝了。我一口气跑回龙凤坝，煮了一大钵面条，呼哧呼哧三两下就吃完了。

二

我以为七里坪很近，其实是它的管辖范围实在太过宽广了。车过七里坪大街，路就变窄了，而且坑洼不平。工程车来往穿行，气势汹汹。导航指示我向柳州城方向走，走到一处岔路口，为了不走冤枉路，我下车向道旁两个正在剥豌豆的人问路，其中一个女孩儿抬起头，欢快地喊了我一声：“谭老师？”正疑惑间，她说，我是2014届的，您没有教过我，但我肯定认得您的。聊了两句，她感念毕业后一直没有回母校看一看，然后问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说明来意，她便给我指路，说往前走大约三公里，然后在第四个岔路口往左拐。

果然如她所言，我顺利到达导航所指的终点，但就是不见学生。后来又打了多遍电话和视频，学生才说，他家的具体位置是长堰塘村前山组，应该从另一条路一直往前走，他在路边等我。我边走边问，终于在一个拐弯处看见了他。他说到他家的路是土路，不好走，还是步行吧。

我和他走在陡峭的山路上，彼时阳光正好，身旁的野花恣意绽放，云雀在山林里鸣唱。他边走边向我汇报他居家学习生活情况，讲得很详细。我说最近几个月，你有否重点强化自己的劣势学科，他说他正是充分利用了这段可以自主掌控的时间，通过重读课本、刷题的方式，让先前一直没有起色的学科渐渐有了眉目。他的言语之间，有一种收获的喜悦。到家后，我检查他的笔记和练习，确实做得很不错。其间，他的父亲听说我要来家访，特地从工地赶回来了。家长对孩子的期望很高，要求很严格，一再表示绝不能让这个孩子和他哥哥一样，因为在校调皮没有考上大学。

家访结束，他的父亲执意送我上主公路。我们又一路谈了很多，离开的时候竟然都有一种不舍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位父亲对孩子的未来有太多沉重的希望和忧虑，而我又很难得地遇到了一位坚守传统、旨在让孩子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父亲。我在他身上，看见了我父亲的影子。时代的变化，令很多人猝不及防，也令很多人产生读书上大学已经并不重要的错觉，所以他们对孩子的学习看得开了。开，看似是一种多元，但是并不等于远。

三

崔家坝倒是地势平坦，道路通畅。从七里坪上高速，在红岩寺下高速，然后沿国道往回走。有一个女生就住在国道边，她早早地在路边等着我。我们走进她家院子的时候，孩子的奶奶和很多邻居正在那里聊天。听说我是孩子的老师，他们便七嘴八舌的说道，孩子很懂事，在家做饭洗衣样样都行，而且对人特别有礼貌。联想到期末考试她从班上四十多名进步到第十五名，我猜想她的居家学习肯定搞得很认真。看着她笔记和练习上红的蓝的工整的字迹，我知道了她进步的原因。

另一个女生在崔家坝镇上，母亲外出打工，父亲在恩施城开宾馆。我去时只有她和双胞胎妹妹在家，妹妹在市一中上学。我说，你把你妹妹叫来，我一起问一下情况吧。姐妹俩都很腼腆，我问一句，她们答一句。检查的情况不太理想，笔记不成系统，练习完成得有些潦草，姐妹俩每天玩手机的时间比较长。没有家长监管，很难保证学习的效率。有一个老人在一楼院坝里，估计是孩子的爷爷，我准备和他交代一下，让他适当监督，转念又作罢，老爷子年岁大了，不见得管得听，还是用电话和家长沟通吧。

有一个男生住在崔家坝的乡下，我和他母亲约定在派出所对面的岔路口见面。她向工厂请了假，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带路。到家的时候，学生出来迎接，还穿着羽绒服，我开玩笑说，你也真是不怕热啊！他说呆在家里不动，有些凉。我说你除了搞学习，还得加强身体锻炼，否则怎么打高三这场硬仗？学生的母亲是芭蕉五中毕业的，因十分之差没有考上大学。讲起这些的时候，母亲落泪了，她说她读高中的时候，走路都在背单词。孩子在一旁听我们讲话，脸上似乎有羞愧之色。交谈中得知她目前还可以检查孩子的语文和英语，经常给孩子报单词听写。离开的时候，母亲拿出一个汉堡塞给我，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老师肯定饿了，带着路上吃吧。汉堡应该是她回家时顺路从街上买的，真是一位细心的母亲。这一次我没有推辞，因为真的饿了。

四

三岔不是坝，也不是坪，还是山，却因距离恩施城区较近，好像渐渐被一些房地产开发商看中。因为这个乡里一共有六名学生，所以我提前做了一些功课，把路线规划了一下，这一趟跑起来还算比较顺利，没有走冤枉路。上午十点多我离开家的时候，上高二的儿子正在搞周考，我一再嘱咐他要打开腾讯会议室，以便随时视频监控。

大约下午一点的时候我抵达三岔街上，那里有三名学生。检查第一名学生作业的时候，做医生的父亲陪在一边，很认真地听，并一一指出孩子在家做得不够到位的地方，讲得很坦诚，孩子也很虚心地接受，看得出来，父子之间的沟通很顺畅，父亲对孩子的期望也很高。其实这个学生的居家学习还不错，只是在家锻炼得少，长胖了。谈完，他的父亲又带我去往另外两家，其中一家只有学生独自在家，父亲外出打工，母亲在一家制衣厂上班。我问他生活怎么解决，他说自己做，我看他拖的地，很干净。

余下三家都在距离三岔镇较远的乡下，虽然导航时有调皮，好在不断有路人为我指路并亲自带路，都顺利找到了。返回龙凤坝的途中，我在茅坝分路，前往寨沟。住在这里的一个学生的父亲刚从工地上回来，和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还狠狠批评了孩子一顿，因为他晚上刷抖音刷到夜里两点多。我说开网上家长会和班会时不是要求睡觉之前把手机交给家长吗？他父亲说因为忙，没有参加家长会，所以孩子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我和学生谈了很长时间离开时，已是暮色渐起。我又是一口气跑回龙凤坝，煮了一大钵面条，呼哧呼哧地吃完了。这些天运动得多，食量大增。

五

白杨坪不远也不近，我从吉心走318国道到熊家岩，那里有一个学生的妈妈头一天给我发微信，说第二天做好早饭等我。原打算一早出发的，结果有州市领导来校视察，我们部门需要做一些准备，忙完这些，吃过午饭，十二点半才出发。这家孩子的网络学习搞得很到位，而且他有一个哥哥正在上大学，也是三中毕业的，在大学学的物理，正好可以辅导他弟弟的部分课程。家长一再留我吃午饭，说专门为我准备的，我谢绝了，以致于临走时家长一直心有遗憾。

然后继续往崔家坝的方向走，到蓼叶村南里渡组访一家。这个学生家里是养猪的，有几百头，而且建有高大漂亮的洋房子，但是孩子的笔记和作业比较敷衍，好多学习任务都没有执行。接着我又走乡道到白杨坪镇上访一家，然后又从中间沿零七六乡道穿回来，经鲁竹坝再次回到熊家岩，过三步岩、求雨台、猪儿坡，到达一家福利院门口时，我再也找不到前行的路了。当时下大雨，我与学生反复联系后，又下车实地查看，才找到一条往下面山沟走的小路。路很窄，刚够一辆车通过，很陡，估计得有四十五度。胆战心惊地走了约十五分钟后，我把车停在一家农户的院子里，再也不敢走了，于是等着学生带伞来接我。

这个学生是沿着陡峭的山路跑着来接我的，他穿着一双拖鞋，一走一滑。学生的情况很特殊，父亲早亡，母亲精神有问题住进了福利院，他和姐姐完全由二叔二婶抚养。我在检查学生作业时，他的二婶放下手中的活，坐在桌子边静静地听着，满眼含笑，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一个大气、善良、勤劳的妇女。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二婶是把他们两姐弟当自己的孩子养的，而我从学生和二婶的亲近度及学生眼里的感恩，也看出这个学生已经把二叔二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六

车过喻家河水库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四十几分。当时正在下大雨，雾气弥漫，幸好有戴兵老师与我同行，否则一边开车一遍看导航，还真的顾不过来。其实我们是可以省一些路程的，我们从猫子山下来的时候，大概是九点，我们走过杉木坝，上了318国道，我说现在时间还早，还可以走访一家比较近的，就住在龙凤坝，老戴欣然同意。拨通电话后才得知，该生已经回到老家店子槽。我说也还好，店子槽不远。让学生家长给我发来定位，便向龙马方向驶去。从喻家河水库前的一条岔路上行，导航显示已经到了，但就是不见人家。拨通电话，学生说在路边等我们，我说没看见，于是我使劲按喇叭，让学生听我们的位置，学生说听不见，并说我们可能已经走过了。于是掉头回走，边走边与学生电话联系，并让他重新发定位。然而导航显示我们与定位越来越远了，于是再掉头，往先前的路走。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还是不见所指示的地方。我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继续往山上走，可是导航显示我们距离目的地却越来越远了，于是再次掉头回去。就在此时，一辆摩托车亮着昏黄的光从大雾中杀出来，紧接着一声“谭老师，戴老师”传过来，我们一见，正是那个学生，是他妈妈骑摩托车带他接我们来了。我们像是遇到了救星，跟在摩托车后面又走了约二十分钟，才终于抵达他家里，他们家的小地名叫梨儿坪。

老戴说，导航也有失灵的时候，我说，高科技也是人发明出来的，只要人不失灵，再难的地方也能找到。从这个学生家里出来，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返回龙凤坝的途中，遇见了两起车祸，都在拐弯的地方。

七

屯堡山清水秀，实在是一个宜居的地方，难怪沿途所见，尽是漂亮的洋房子。同行的沈春艳老师、黄明老师，不断指着窗外的别墅啧啧称赞，只可惜我无暇他顾。

后来龙可义主任也加入到我们家访的队伍，这一次我们四人一共走访了四名学生，情况整体良好。虽然屯堡距离城区较近，又处在发达的旅游公路旁，整体经济水平比较高，但是家长们对孩子的教育都比较重视。我们访完四家，返回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屯堡的另一名学生是我后来独自一人走访的，导航计算的是直线距离，让我走了很多弯路，以至于我在河边的公路上来来回回地走，几乎令沿途的居民起了疑心。最后是问了一个老奶奶，她告诉我从屯堡大桥边的一条便道一直往里走，然后再爬山。到了一个山沟里，我大声喊学生的名字，学生听见了便从坡上跑了下来。这个学生的学习搞得很扎实，他偷偷告诉我，他想考武汉的地大。

芭蕉被成片成片的茶园包围，空气质量很好。这里有四个学生，其中一个住在连溪村油榨沟，精准扶贫户。虽然家境不好，但孩子的学习很认真，只是在与人交往时多少有一些羞怯。返回途中接到张生力老师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在城里访了三家，情况还不错，我说我们今天也访了四家，加在一起还很有成绩的呢！她在那头笑了起来，听起来很欣慰。这一次我和黄明老师同行，返回抵达谭家坝时，天就要黑了。我说，我们就近找一家馆子吃点饭吧，他同意。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一个食客也没有的饭馆。疫情防控期间，不可大意，人少一点好。我们点了一个小锅仔，腊肉烧豆腐。我是起心请他的，他又陪我跑了一天，很辛苦，没想到他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把账结了，这家伙，真不够意思！

八

城里有高楼，人烟阜盛，车如流水马如龙。小时候家长常常告诉我们兄妹，要刻苦读书，将来做一个城里人。只可惜我书也读了，至今也没达成他们的愿望，不过我也不后悔，毕竟还是通过读书见了一些世面。

导航似乎有偏见，在城区一认一个准，只是我进城进得少，根本不知道那些有着稀奇古怪名称的小区该怎么走，有时候明明就在小区门口，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害得我绕着大马路转圈圈，又要看导航，又要注意红灯，还得掐算在路边停留的时间，六十秒实在太短，稍不留神，分就没了。幸好有几次有沈老师同行，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住在城里的学生有很多是新市民，也有租住在城里的，还有几个拆迁户。学生中有父母白天都要上班的，他得自己在家做饭，还要带弟弟或妹妹；有父母做生意的，没有太多时间管理孩子，但孩子因为自觉学习习惯好，自主管理得很到位；有父母曾经长期处于抗疫一线的，学生自己安排学习和生活，不仅如此，有时候还会帮父母做一点小家务，真是值得点赞；有学生和爷爷奶奶一起居住的，家里有病人，学生要医院和家里两头跑，又要照顾病人又要关注学习，很辛苦。当然，也有父母上班后，学生自己一个人在家摆五摆六的，父母好像也没有招。

姑且把龙凤坝也算城区吧，我对其倒是轻车熟路，步行就可以到达。有一个学生家里最近添丁进口，家长很忙，她就自己在家安排学习，笔记作业工工整整，堪为表率；还有学生除了完成老师安排的课业任务，还另外刷了几本习题集，而且和父母签下军令状，必要时来一点物质刺激，分数和“忙你”挂钩，未尝不可。可见，在激励孩子学习方面，很多家长还是有很多招的，这都是一些有心的家长。

九

家访的路，是一条有关成长的路。其实，需要成长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老师和家长。我们在学习中反思，在反思中改变，在改变中成长。

学生的学习效果及目标达成跟学生的自我期待及家长的要求密不可分。我们或我们的父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据此达成的共识、定下的目标，对自我的成长很关键。首先，学生必须要有一种自我身份识别和定位，对于平均年龄十七岁的孩子，应该可以较为明确地辨识自己的期待和未来，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靶向施策。然后，家长对学生学习的重视程度，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激情，不管现在家境如何殷实或暂时落后，都不能用现时的状况揣测家庭的未来，否则，盲目的自信和自卑都可能会贻误孩子的一生。在这当中，家长的态度又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家长对老师所指出的问题、交代的任务的反应速度、认识评价、方向引导等，都是态度。家长有态度，落实有要求，好多事操作起来就容易多了。我们做老师的也有很多难处，毕竟孩子是家长自己的，且行且珍惜。

沟通讲时机，方法很重要，信任要有度。家长和孩子之间的沟通很重要，要善于察言观色，找到好的时机来开展，要尽量选择比较轻松的环境，利用好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否则可能事与愿违、适得其反。今天的孩子似乎都过早表现出思想的独立，家长要敢于肯定孩子思想上的积极成分，更要勇于承认自身认识上的缺陷，师心自用、固执僵化可能已经找不到存在的土壤。但也不能因此走向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对孩子的要求一应百应，相信孩子的所有言行，这就可能有些盲目了。另外，有些所谓信任是不是也是出于一种无奈？

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与家境没有关系。在走访的家庭中，我发现家庭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并不与家境成绝对的正比关系。家境殷实的家庭中，有对孩子要求严格的，也有对孩子能否考上一个好大学持无所谓态度的；家境一般的家庭，同样有期望孩子通过努力读书改变命运的，也有任其自由发展的。我一直坚定地认为，精神的力量胜过一切，所有跟物质有关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是可以克服的。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其实都是来自农村，质朴和踏实应该是我们的本色，那么我们该如何鼓励自己走出大山，走到外面广阔的天地中去，进而改变自身命运和家庭？在这个知识本位时代，多读书、读好书可能才是最好的出路。

学习能力的强弱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比如习惯、意志和方法。习惯主要指时间的有效管理、情绪的自主调控、经常性地自我检视和整改。学生要有详细的作息时间表，在家要像在学校一样遵守时间、珍惜时间，躺在被窝里听课、在沙发上学葛优，那可搞不得；学会自主调控情绪，有时实在调控不了，找父母、老师或同学倾诉，必要时在父母面前撒下娇也是可以的；当然，一定要学会每天检视得失，有漏洞的赶紧补，好的东西让它沉淀下来成为有用经验，不断改进，不断调整。意志因人而异，同样需要培养和磨练。我们要做到心中有梦想、眼前有希望、脚下有行动，慢慢来，一定可以把自己的意志磨砺得更坚强。对于处在无忧状态中的绝大多数学生而言，要警惕外物对我们意志的摧毁，比如王者、抖音，更要严防网络舆论暴力对我们的慢性蹂躏，建群和加群都要谨慎。科学的学习方法是提高学习效率的前提，要精准定位，科学施策，学会合理分配时间，充分利用各种云上平台，做到回看课本有侧重、考试刷题讲技巧、背诵记忆求方法。

亲爱的孩子，你要时刻告诉自己：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如果你坚持扬起倔强的锄头，一下，又一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就一定可以移走眼前的大山。

你看，新鲜的太阳正冉冉升起！

202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