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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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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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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树

深秋时节,草木枯黄,落叶纷纷,大自然呈现出一派萧条的景象。然而,在这萧条之中,依然有些树木傲霜抗雪,在这块枯黄的大地上撑起一片又一片的绿色,让人们看到了一种生机,这就是常青树。

在大自然中,树有两种:一种是每年春天发芽、秋天落叶、到了冬天便成为“光棍”的落叶树;另一种是四季常青、郁郁葱葱,不管东南西北、不受时令限制,总是那么枝繁叶茂,只要还有生命,就决不卸下绿装的常青树。不过,常青树也会有落叶的时候,否则,每年长出这许多的新叶就无隙可容了。

阳春三月,和风习习,把人的骨头都吹得酥软酥软的,人们挺过了风霜雪雨,却经不住春天的诱惑,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沉沉欲睡。俗话说,“松树(尾)长一寸,人要睡;松树长一尺,人要吃。”就在松树长一寸的季节里,有一天,我在工作间隙,蹲在值班室的门口小憩一会儿,想调节一下精神,没想到,春天就是这样,人一放松,睡意就来,片刻间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了“哗啦啦”的下雨声,睁眼一看,才知道是常青树在落叶。只见门口绿化带的樟树林里,一股树叶随风扬起,犹如蝴蝶翩翩起舞,在空中旋转着,然后落在我早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水泥地上。

在大自然中,我们常见的常青树有松、柏、杉、樟、竹等,在我们这一带,寿命最长、体形最大的自然要数樟树了。在我的老家永新县的319国道旁就有一棵千年古樟,这棵树的胸径宽达318厘米,树高25米,平均冠幅38米,犹如一把绿色的巨伞,遮天闭日,给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生机,成了我们家乡欣欣向荣的象征。

常青树的落叶期一般集中在春末夏初,这时气候适宜,水分旺盛,许多嫩芽脱颖而出,为了确保这些嫩芽长得更好,陈年的老叶才自行脱落,它不稀罕秋风的帮助,也不需要春风的留住,只是为了新的生命,无怨无悔地埋葬了自己,把最好的生存环境留给了后代。

梅花傲霜抗雪,桃李早春挣艳,小草逢春必发,这都有一股不甘落后的精神,而到了深秋,它们又随波逐流。常青树却不同,它不炫耀,不争宠,总是做到新老交替,把绿色长留人间。

我喜欢常青树,不仅仅是因为它生命旺盛,四季常青的缘故,而更多的是由于它不畏严寒、抗风傲雪,不入世俗、坚持本色,新叶不长、老叶不落,为了新生、自我牺牲的高尚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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