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北雨正倾南边已停
关中的大雨让人们蚯蚓一般散开在白天的大街上,有人在备选总统,有人在撑路边摊面,我坐的窗户边,有学生在谈论草帽海贼团,还有聊叔本华的大学生,我们掩埋一些发霉记忆,又拾撷起快被海浪卷走的彩色回忆,看不见的存在实体无时无刻穿过我们的身体溜走。
最近有人和我分享有关死亡的经历,我笃定会有人从一种实体变成另一种实体,还保持着对世界的回应。还有人和我分享失望的酸楚,有人渴望被爱,披上蟹壳,四肢变成触角,他人偶尔是地狱,他人偶尔是天堂,我们知道我们和所有动物都是兄弟,我们屠宰他们,假装他们不会怨恨。总统说谎,假装大家都是苏格拉底嘴里的傻瓜,陶弢讨厌苏格拉底,见面准会打上一架,我也有点不喜欢我,因为我开始享受缄默,我已经过了聒噪的时候,像一只换了两次壳的知了。
我越来越相信牛顿公爵,两个人需要一种力羁绊在一起,不受力我们都将沿惯性向量远离彼此直到一个不可说的距离,维特根斯坦不喜欢用无穷的符号,他认为那不该谈论。我望向远方,过去的人和事并没有爬起来,大地是育婴床也是坟场,周边的大楼是喝饱水的稻草人,一些人害怕我,我也害怕一些人,尽管我们都是一个灵媒的复制品,有人开始讨厌谈论老板的人品,有人开始讨论去山里露营,我碰到一些病人,登上一座座魔山,他们大笑、礼貌,读过《挪威的森林》,好好爱过,她们病了,只能向时间问诊,吃勇气和麻木的药方。
风筝飞走了,也许它不适合牵在手中,也许牵线的人用力或轻或重。唐纳德没有得到爱,他才至死愿意活在人们镜头的中央,不愿低头,永远挥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