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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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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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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运河畔

寂静的夜晚,如纱的天幕笼住烦躁的物什,眼睛随之也渐趋对一切都迷蒙起来,这时脑细胞开始活跃,心境倏然间开阔无限,推理的逻辑出现明晰的轮廓,我知道,我的一天中最佳的时刻来临,我迅速展纸提笔,去扑捉那一片云、那一缕风,那一场雨丝编织的音符,弹奏生命旅程中最辉煌的交响曲……

睡在古运河里的一叶扁舟上,枕着运河淙淙流淌的传说,盖着染有真挚浓郁的运河情,心阅读着运河呕心沥血耕耘的青山绿水,听着七月流火砰砰季节的预言,遥远而现实,沉淀而朴素。墨宝石的光泽闪烁着碧绿的诗韵。两岸堤堰,先是刺槐后换杨树,一次又一次吹绿了堰下的村庄,缕缕炊烟在微风的欢笑中碾平了老农额头那渗透沧桑的古铜似的皱纹。中央的一号文削落了积压在农民脊柱上的负担,公粮秤上第一次称出了庄家田里直线上升的化肥款。把手伸进古运河里,骤然间一股豪情壮志输进你的身体,你的内心顿生一股力量,深涧崖壁一跃而过,清雾绿山粘脚而随,芝麻开花节节高的粮仓堆起平房。神农挥着神鞭慕名而来,捆花牵草,大呼踏遍一生的山川收成不过如此。龙王沾花披雨淋湿几多缥缈几多愁,伸动筋骨,引得运河的鱼鹰呼雀跳跃。亭亭玉立的荷花翩翩而来,捎着缥缈寄情于运河的神女愠怒的嫉妒,与其说她情误青春,不如讲河水塑她。月月年年,年年月月,霜削雪砍,不知溜掉了几多的热血,然运河九曲回肠,又怎能不掀起她的波澜壮阔。满腔热血奔泻于运河的狂涌瀚浪,顿时化为乌有,又怎能不勾勒神女满脸的痴情和吮吸运河的纯情与温暖。荷花仙女快乐她的空间,更羡慕属于她青春的时间,她是幸福的, 但谁又能体会出神女遥远飘渺的寄情没有幸福而言?

看来空间的大小,时间的早晚,因人而异,因物而变,她们各有各的玄机和幸福感,何况心灵的感悟往往只能体会不能言传。

听凭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徐徐微风亲吻羞涩的面颊,弄乱青丝潇洒的头颅。想天的那端世界该是怎样的风和日丽,是否还会有闹市的喧哗与骚动,是否还会有城堡的郁闷和烦躁。月亮脱下斑驳光泽的裙纱,星星点点迷乱人的生活,脚印里留有些许的欲念和遗憾,还有更多的不知活着为着什么的思绪傻呆地被牵引着,无法找到自己的幸福……

坐在幽静而恬适的一叶扁舟上,飞翔于运河的空间,我不知这是真的,那一切又都在发生着,似乎结束的却又在刚刚开始,难道尘世的肉体对那一切又是那么的痴情,这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在静水、动舟、幕黑、心明的氛围内,轻轻吟唱,如同夏蝉在喧嚣,叫驴在盆口炫耀,恰又似春蝉嚼叶,钢琴低声抽泣般像利针穿心使灵魂震颤……

听凭一叶扁舟想停就停,想流就流,拥有一方净土,又是在这样的夜晚,我怎能拒绝时间的隧道回归童年的计划,找到我天真的童真,还有我那一片清静、纯洁、天真和浪漫。

烦躁的思维现在文静得出奇,一切都懒得动,一切都懒得想。杂乱的东西呈现井然,竟然的东西又都闪熠智慧的光泽,智慧的光泽似乎分分秒秒都能繁衍出一片生机,生机使人振奋,振奋使人忘掉一切郁闷和烦恼,来的轻松,去的轻松,洒留给大地的是沉甸甸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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