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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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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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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与高温下

在连续多日的烈日炙烤中,我尤其惦记在家乡的老父亲。从手机上的电费信息看,父亲依然保持勤俭节约的革命军人风范,没舍得动一下“科技力量”。

坦率地说,濒临长江的家乡古镇虽然也被称为“小火炉”,但与国际级的重庆主城相比,显然略逊风骚。虽然也有“铁板烧”、“桑拿浴”等国民待遇,但好像少了一些焖蒸特色,这或与人口密度和森林覆盖率有关。

不管怎么说,家乡西沱古镇总是热烈奔放的,千百个理由也抹不掉我对她一往无前的热爱。回到家乡,知了们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合唱,紫薇们也绽放出灿烂夺目的笑容,金黄的稻谷更是点头哈腰,那气氛不亚于任何规格的欢迎仪式。那一瞬间,什么高温,什么烈日,通通忽略不计,美丽的心情直上云端,与罡风共舞。

恬静的庭院里,柿子树叶总算飘落了几片,或预示着秋天就在不远处等待着。父亲坐在凉椅上,气定神闲地摇着蒲扇。墙上的空调望着这个倔强的老头子,只好尴尬地呆在那里,不敢吱声。

庭院边的菜地里,即便父亲每天坚持不懈地浇水,但在酷暑和高温的挟持下,那些茄子还是瘦成了豇豆,大自然的威力固然不容小觑。堂哥家的小狗已经长成了大狗,趴到地坝边的石榴树下,一边微闭着双眼,一边吐着舌头,那模样慵懒得不再顾及我的归来。

倒是自己小学三年级时种下的紫薇树,欲与天公试比高,在五六米高的树冠上盛开出一簇簇紫红色的紫薇花。庭院周边的另几棵紫薇树响应号召,都无一例外地热情高涨地绽放着,有的还伏在炽烈滚烫的彩钢瓦上,丝毫没被烈日与高温吓倒。

拧开洗衣台的水龙头,清凉的自来水哗哗流出,得益于村里和镇上的自来水管网建设。放在一二十年前,每遇高温暑热的夏季,家家户户不分白日昼夜,都要到处奔走找水。我们要么在蚂蟥凼那一丝丝水泉处排队守候,要么挑着水桶奔袭周边大小水井,尽管失望大于希望。有次最远去到石槽溪大岩,攀爬到望夫台悬崖上的一个山洞里居然找到了水源,由此也揭开一段晚清富商倾家挖煤历史。

询问父亲,在持续多天的烈日与高温天气里,电力供应也从没间断。作为曾经的电力人,我对迎峰度夏保电保供的一线同事更是感同身受,为他们的辛勤付出道一声辛苦了!

在烈日与高温下,黎民苍生都在顽强地生活着,秋天已在不远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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