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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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误读杨树,觉得它命贱
插到哪里都能活
还不用浇水、施肥
长大后粗皮糙肉,有一身臭脾气
臭脾气指的是那满树的毛辣子
所以成不了正材
随了风和河岸的形状,只好秋冬砍了当柴烧
这些都构成了它消失的理由
但它三月表达的春意是真的,多年以后我如此说
看那落叶林里的新绿若有若无
像宣纸上正在化开的墨,草丛里的火星
亦或鸣虫嗓子里象声词
有挡不住的明亮
我最近特别想它
它对新绿描述更为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