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
------独木
今天,收到父亲的电话说:“长栓,明天是你妈的生日,要吃顿面条啊″!我回答父亲:“知道了老爹,一个人在家,就当做我妈没有离开我们,每次做好吃的时侯给她留着点”!父亲一句:“知道呀"!便挂了电话,而我却深深陷入思念母亲,虽然她离开我们多年,但每到节日便回忆母亲在世的岁月。追忆起多年前对母亲撒过的谎言。
母亲当时是个高才生,为了家人过早承担家务,她姊妹七个一个弟弟,排行老二,称为二姐,为了让其他姐妹上学,未上完高中时退学,当时的校长多次挽留,但善良的她为了家里人承担起家庭重任,小时候,经常听姥爷姥姥念叨妈妈伟大的事迹,就连我工作的安排都是在沧州当官的三姨与姨夫安排的,每次谈起母亲,三姨总是愧疚的说:“二姐为了我们,放弃上学,早早管家,没有二姐,我也没有机会读书,她的学习比我强”。由此,我便由一名乡下的代课教师转变成为一名城市普通市民,成为一名城市的一名企业员工,踏上城市的生活。那是一九九三年三月十五日。离开母亲,三姨拿我当做他家的儿子,正好与表弟生日只相差一天,我三月初三,他初四,每次三姨都选择初三过,很是感恩三姨。虽然上班工作了,三姨要求我边上班边学习,由此,与姨夫一同开始了党校十一年的学习生涯,一开始自己很是厌烦,但党校的生涯使我不但收获了知识和爱情。大脑有些跑调,也许今天独自饮酒的原因,想写关于母亲的故事,怎么会联系上党校与爱情呢?
我们家族,母亲当家,除了母亲,二把手的位置就属我。几十年的光阴,当家是个累活,而我的小家,我属于三把手,太太与公子承担着存钱与花钱的角色,而我扮演挣钱的配角。自己很小的时候,我们兄弟四人,我老三,大哥大我六岁,从小爱学习,从来不会务农,也不会做家务,一直做医生至今都不知我家的地在哪里;二哥,大我三岁从小不爱学习,上学时我俩是同学,而且初中时,我有超越了他,他又是学弟,初中时他骑着铁驴自行车是我的司机,经常上学送,下学接,我至今隐瞒他初中逃学的秘密;弟弟小我一岁,从小爷爷让他习武,从小母亲很是疼爱弟弟,父亲在山东打工,大哥在县城住校读书,二哥坠学去天津打工,家里只剩下我与母亲和弟弟,家里六七口人的地,都落在母亲头上,家里还养了猪和驴,每天喂它们这件事落在我的头上,出棚出粪,当时我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看母亲每日没黑没白的劳作,回家早早给母亲做好饭,等待她回家,早早把驴喂好,把猪喂好,把第二天早上的柴火报好,晚上在和母亲一同拉家常一块搓棒子,这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学生,忘记了老师留的作业,为何自己的俄语单词不会背,其中也有正方面的原因。
最是难忘的是晚上浇地的事情,那时的农村浇地,不分黑白,有一次秋天浇玉米地,每次浇地我总是一个人去,让母亲放心在家看弟弟,我说浇地是件容易的事,就是记录时间,写上名字就行,我家的地和叔叔家的相邻,每次叔叔家浇完了就浇我家的,那次我才九岁,晚上九点开始到点,叔叔说:“长栓,晚上就你一个人浇地”?我说:“是,我妈一回来″!叔叔说:“我家的浇完了,你可以浇你家的了,现了九点十分,你记好了时间,我走了,一会到机井房里签字"!我当时没有手表,也不知道九点十分是个啥概念!没等叔叔说完便用铁铁锹把我家地的开口打开,看着水流向自己家的地里,然后再把叔叔家地的口子堵上,原本几分钟的事情,而我却用了半个多小时,自己浑身在冰冷的泥水中来回反复运送干土,终于堵上了,正要高兴的想休息会儿,远处传来吆喝声:“谁家浇地了,这跑水了”?自己撒腿跑了过去,在傻喜哥的帮助下,帮我堵上开口,望着几里地长龙,在月光下,我来回查找漏点,一会儿又得到自家地里查看水流到哪里,是否流到邻家地里,南长行的地也就三亩,平常人家用三个小时,而我那时,实在太困了,自己倒在垄沟里睡了过去,不知谁在远处呼喊,怎么这地还没浇完,早上五点多了,看着自己家的水还没有浇到头,自己第一次做决定,不浇了,快速跑到机井房,告诉人家,让别人浇吧,我家的浇完了。看井人说:“长栓,你家地浇的,三小时,你却用了九个多,庄稼一定长得好”在其他人都在嘲笑我时,我并没有把地没有浇完的消息告诉他们,那不就是一个更大的笑话吗?至今一直感恩我的傻喜哥,每到回老家总是把最好的酒送给他。
再有一件事,就是每到春节,村里写春联的人不是很多,母亲要求我和大哥写,九岁时,我家门上,便有了歪歪扭扭的福,歪歪扭扭的禄,歪歪扭扭出门见喜,歪歪扭扭的人口平安,歪歪扭扭的五谷丰登,当时村民说:我写的春联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年写作水平是高,还是高呀!
母亲走了,因为我当家,弟弟家的儿子有生个儿子和女儿,我为了弟弟家,从自己不富裕的日子挤出五十多万支持,承担母亲交给的任务。放心吧母亲,我们爱您,就像您是我们一样,只要我在,家不会散。
原谅我过去的谎言母亲,生日快乐!天堂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