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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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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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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的守望者

麦田的守望者

你走后

我便盼着你归

望着你去的方向

痴痴地等

 

在你离开的路口

我站成一棵树

每一根枝条都写满

对你的思念

 

计算着你的归期

我结下满树的花苞

只等你归来的那一刻

绽放成一树的繁华

 

秦大娘家门前是一大片麦田。通过麦田,可以看到远处的公路,和公路上不停过往的车辆。闲暇的时候,秦大娘喜欢坐在门口看着那片麦田。

秦大娘有四个子女。婆婆去世的早,男人又不争气,四个子女全靠秦大娘自己一个人拉扯大。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一个个像羽翼丰满的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秦大娘和老伴儿在家。男人年轻的时候就不争气,到老了还是改不了坏毛病,天天没事往那麻将馆里跑,秦大娘跟他吵过,也闹过,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大娘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说起秦大娘,也是苦命的人。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父母又是当地的小地主,说是地主,不过是家里有几亩薄田,后来也被抢分了,也没什么钱财,但是占了“地主”俩字,成分是不好了。秦大娘上学的时候成绩虽然很好,但是耐不住成分不好,只读了初中就辍学了。秦大娘年轻的时候生的很是标志,是方圆几里有名的美人。长得漂亮自然眼界就高,就这样挑挑拣拣过了适嫁的年龄,又因为成分不好,最后只能随便挑一个把自己匆匆嫁了。谁知道嫁的男人不成器,家里全靠秦大娘自己一个人操持,总算把几个子女拉扯大,皱纹也早早爬上了她的眼角。

     现在秦大娘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门口看远处公路上来往的车辆 ,总是期盼着哪个会动的四方盒子能把自己的孩子给送到身边来。想起几个子女,秦大娘不禁又叹了口气。家里穷,几个孩子也懂事,为了不让秦大娘太劳累,读完初中便都相继不上学了。只有一个小女儿,在秦大娘的坚持下读了大学。现在几个孩子相继成了家,天南海北地在各地或工作或定居,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前段时间老伴儿生病住院秦大娘也没给几个孩子说,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陪伴老伴。期间几个孩子打电话过来,秦大娘也只说身体都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秦大娘总是想,孩子们自已也要养活自己一家人呢,何必让他们为这糟老头来回折腾呢。何况都那么远,来回光车费也要花好几个钱呢。

秦大娘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对每分钱都看得特别重。秦大娘爱攥钱,有了钱又不愿意往银行里放,总觉得放银行里钱就成了银行里的了。她想不明白,为啥那个小小的本本里面就能装那么多钱,那上面也没口袋什么的,那用钱的时候从哪往外掏啊?所以秦大娘总是把钱放在自己的家里。家里余下点钱了,秦大娘就把钱藏到了床底下。有一次秦大娘又藏了一千块钱在床底下,一次急用钱,秦大娘把钱从床底下摸了出来,当她打开纸包时,却发现钱全部发霉了。秦大娘赶紧把钱一张张展开在院子里晾了起来,这时候刚好有邻居过来串门看到了。从此,邻里们没事就爱调侃秦大娘:“老秦啊,最近不晒钱了?”秦大娘也不恼,说得多了就回一句:“我有钱,爱怎么晒怎么晒,我乐意!”不过,那些发霉的钱晒也没用,最后还是拿到银行换成了新钱。这时秦大娘才对银行有了信任,肯把钱放银行了。

每逢过年的时候是秦大娘一年中最高兴的时候。每到过年,孩子们就会带着自己的小孩回来给秦大娘拜年。秦大娘每次都是计算着日子,提前买好了各种各样好吃的放家里,更是给每个小孩子都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这几天是秦大娘最忙的几天,也是最高兴的几天。看着满院子跑的大大小小的几个小孩,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秦大娘心底的高兴溢了满面。孩子们在院子里欢腾着,打闹着,偶尔来到她跟前,甜甜地叫声“外婆”或“奶奶”,秦大娘更是高兴坏了。她瞧瞧这个,摸摸那个,不知道该疼哪个了。以前秦大娘是很讨厌小孩子的,可看到这些小孩子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多想让这些孩子多陪陪她,可是她也知道孩子们都忙,所以,没过几天,秦大娘就开始赶孩子们走了。走的时候,再准备大包大包的东西让孩子们带走。不管是吃的喝的用的,能带的都让孩子带。秦大娘常说,你们挣钱不容易,在外面东西又贵,能带的就带吧,我们两个老人又花不了几个钱,用不了啥东西。

过了年,孩子们都陆续的走了,秦大娘的日子又过回平常。秦大娘又开始守望着她的麦田,期待着下一次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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