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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长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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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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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轮回是这味儿


 

郁达夫对北国的秋情有独钟,曾不远千里,从杭州赶上青岛,从青岛赶上北平,只为尝一尝这北国的“秋”。回望那些年在保定上学那会儿,真真体悟到了这坛子酒的味道,无关年份,甚至越久越醇,越醇越香。在海南这个“夏季统一体”里,日子是舒爽了,可过久了,就皮了,恍恍惚惚到了月末年初就容易落寞悲伤,甚念想回味北国秋的味道,尽管它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却是用分明的四季,真真切切的冷暖,心心念念深入骨髓。

说来也怪,以前厌倦的的四季轮回、寒来暑往,到了海南这万年青的地界反不觉得生分,倒念想得厉害。尤其是北方的秋,触摸一地飘零的思念,迎接一树落花的烂漫一份缓缓的厚重,在堆满落叶的忧伤中,解开岁月埋藏在心中的所有凉寒……

不禁感叹,四季轮回总是在一泓静水如水的年华中划过指尖的温度惊起晕圈波澜、带来风风雨雨的陪伴。值得申诉的是,飘雪的冬日不只是四季的薄凉,不通情长,亦是明媚的绚烂。正如白居易“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反衬卖炭翁的艰难,在一场薄凉里,挣脱尘世的沧桑,落下所有的释然,那么也就能原汁原味品咂到生活的味道了。

有四季轮回,才有冷暖自知的体感。人常说从前的日子慢,殊不知,从前的车马慢,来往慢。在浮躁的都市生活中,不如给自己放一天假,来个“偷浮生半日闲”,握一手闲愁,铺半卷秋寒,一帘幽梦里,曾经的拥有,在岁月的千回百转间,珍藏一份深深的眷恋。就像一个温暖的故事,在泛黄的叶脉里,藏进一个雨落成花的流年。

匆匆的光阴,挽着惆怅的轮回的四季,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酱缸里,远赴一场隽美的永恒老辈人不是常讲嘛,平凡才是真!也不用山无棱天地合,只要生活本真的梵音,再次触动心间柔软,世人还会浅尝辄止、浅笑镌安然吗?

当岁月碾过记忆的所有悲欢,流年的锦瑟,便风干了所有昨日的落叶,翌年便又是一弯新芽,恍惚间,又是四季一轮回,又是添了一岁;当浪子不再漂泊,生活的五味杂陈,便在生老病死的路上又多了一程冷暖。

小沈阳戏谑说人这一生可短暂了,其实怔怔过后便是深深的同感。所以人怕孤独,哪怕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的距离不过隔着瞳孔,一眸思念里,依然会是那个孤独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轻盈的风中,默默地守望生命轮回的风岚。

静静地坐在一窗锦瑟的素年里,在素白的纸上,等墨色被岁月风干,这不是仪式感,无关生活柴米油盐酱缸;回眸凝视,被生活皴擦打划的糙手,阡陌沟壑中读出的仍是一手昨日光阴的安暖,便已足够,因为四季轮回就这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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