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到岁末了。过去的岁岁月月年年日日如在眼前。高兴的事,烦心的事,一件件,一幕幕总在脑海里翻滚。于是就在忙里偷闲里说几句废话,表达表达匆匆岁月的感悟。
在我的记忆中,时间总是忙忙碌碌的从身边溜走。我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变老,没有什么辉煌的业绩可以展叙的。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总在做着碌碌无为的事,为自己者少,为他人者多。说是工作,实际上总是在做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我总想自己做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为鸡毛蒜皮的事而让人心烦。总的说起来我也做过一些自己高兴做的事,如同第一篇稿件变成铅字的时候,那种激动兴奋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后来发表的论文、新闻报道、其他文学作品多了,这种兴奋激动也就渐渐的淡化了,释怀了。写作折腾了一阵过后,我发现文字养不了家,糊不了口,如是乎就想着经商。上世纪九十年代政府鼓励在职人员下海经商和从事其他多种经营,反正是“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的大开放时代,只要挣到钱就是本事。经商需要资本,需要熟悉市场,想来想去只能做我最熟悉的东西——木材生产加工。已经拿定主意,立即投入行动,风风火火的借钱,风风火火的买山林,风风火火的四处招工,大张旗鼓的砍伐木材,一时间:山上是人来人往犹如集市,山下是车水马龙,往返穿梭,热热闹闹的干了两三年,政府一纸红头文件,把我们一大帮身在机关办厂的人叫到一块开会,命令我们立即退出一切经营活动,说是现在政策变了,不再鼓励在职人员从事第二职业了,要求退出一切商业经营活动。对我们这些自封的厂长经理们很客气的讲着政策、学着文件。大家面面相觑,一位德高望重职位最高的老干部开玩笑说:“我年龄大了,共产党的官不让我当了,我自己给自己封个官也不让我干了,只能吃了睡,睡了吃,等死了。”说得大家开怀大笑。这要是在“文革”时期,不整死我们也的脱层皮。
红红火火两三年,厂子转瞬之间化为乌有,时间之快让人目不暇给。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辗转反侧——爬格子?上不能敬老,下不能养小;开厂子政府不让。昏昏谔谔间人就进入了不惑之年,在这昏昏谔谔唯一把时间留住的就是今天看风景写两句,明天下乡了解乡村的历史记一段,节假之时把乡村过往历史串成串,或者称之为乡村野史吧,或许能记成一部小说,谁知道呢。
几十年来,最大的收获就是看了很多书,拿了很多一无是处的各种本本,等到本本拿到足够多了才发现,这本本也不能养家糊口。这时我才真正明白了“钱”才是硬道理。还是得找“钱”路呀!
每当人明白之后,时机早已从身边悄悄溜走。转瞬即逝的岁月里,东不成西不就,岁月就这样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