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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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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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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河探秘

人的一生有很多愿望都成了遗憾,而有的愿望却又在不经意间就实现了。就如今天,我阴差阳错的顺着子午河走了一趟,实现了多年前的夙愿。

我第一次与子午河相遇要追溯到1990年冬季去单位报道的途中。清晨坐大巴车从宁陕县城出发,大约行驶了两个来小时,售票员喊道:“坐船过河了,赶快啊!”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才看到车子来到了一个简易的码头上。下了车,看着河流不大,就问司机:“为什么不修桥呢?”

司机说:“两县交界,扯皮呗!”

我有些愕然,便跟着人流上船过河,前行约七八公里,售票员又喊道:“三河口到了,到三河口的请下车!”

在我的记忆中,一般都是两河口或者是两岔河居多,三河口还是第一听到,就好奇的问司机为什么叫三河口。师傅说:“汶水河、蒲河、椒溪河在这里汇合,所以叫三河口,汇合之后叫子午河。”

我接着问道:“子午河与子午道有啥关系?流哪里去了?”

司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瞥了我一眼,说:“不知道!你顺河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知道他在怼我,不过却激起了我对子午河的兴趣。因为在这之前我只知道有子午道,并不知道有子午河。到单位安顿下来后,拿出地图查了一下,才知道子午河与子午道在石泉县两河镇相逢,向西南而行,在白沙渡汇入汉江。看着地图上的子午河蜿蜒曲折的流经宁陕、佛坪、石泉、西乡、洋县,犹如走进了子午道的历史风云。

几十年过去了,每次路过子午河,都想去子午河边走一趟。直到昨天夜深人静,我正要休息,一位老同学打电话问我明天干啥,我未加思索地说:“钓鱼。”

他兴奋地说:“带上我,我也去!”

我惊讶的问道:“你到关口了?”

他说:“刚到。今天不用管我,明早喊我就行了!”

很多年没见到老同学了,兴奋之情自然不在话下。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五点,立即接上老同学和另外一位老朋友前往汶水河垂钓。到了之后才知道,前段时间山洪暴发,河道改变了很多,钓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我们便驱车顺着汶水河一路向下,到了引汉济渭库区。看着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湖水,三河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陡然有些落寞。许多东西在不经意间就彻底消失了,想再看一眼都不可能了。

沿着库区公路继续下行,越过引汉济渭大坝,弯弯曲曲的子午河呈现眼前。前行大约三公里,就到了第一次坐渡船过子午河的大河坝。从车窗看出去,一桥横跨子午河,当年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渡口和渡船早已不复存在。

我们继续沿着子午河边的345国道蜿蜒而行,一直走到石泉与西乡两县交界处,公路到了尽头,河水都是浑浊的,根本没有垂钓的地方。我们只好原路返回,向黄金峡驶去。路经桑溪路口时,我不假思索的左拐进入桑溪路。

桑溪路就像滇缅公路的二十四道拐。爬上山顶,停车眺望,擎天连地的远山笼罩在薄雾中,像一头若隐若现的青黛色巨龙。天际波浪起伏的白云像是巨龙吐纳的鼻息。山峁沟壑间一块块零星分布的庄稼地有的已经收割,泥土在秋天的阳光下泛着淡黄色的光;没有收割的庄稼地绿意盎然,顽强的抵抗着秋老虎的高温炙烤。

我站在山顶想一窥子午河的全貌,不论如何变换方位,都只能从群山的沟壑中看出子午河的大概位置和曲折的轮廓。同行的朋友说:“这里看不到,山挡住了。下到河边,也只能看到一小段。”

顺着弯弯拐拐的乡村公路来到河边,看里程表不过六公里。即便这么近,站在山顶依然看不到子午河的踪影。还真是“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了。

站在河边,看着浊浪翻滚的河水,不由得让人发怵,就问同行的朋友河水什么时间变混的。他说:“水库排泥沙,很长时间了。”

我不再言语,继续向白沙渡驶去。到了白沙渡,看着浑浊的子午河水涌入汉江,让我在秦岭腹地欣赏到了“泾渭分明”的神奇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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