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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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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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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陵散记

隆冬的季节,车过宜君,就驶入了黄陵境内。天空突然变得清澈,远处的黄陵掩映在古柏林中。说来我也不是第一次到黄陵,但是冬季来这里还真不知什么景色。每每看到这里的参天的古柏环抱着黄帝陵,以及由绿色铺张得充满生机的气象,我叹为观止。不禁对中华的人文始祖滋生出敬仰之情。

通往黄陵的坡道两傍,参天的古柏,接连不断。汽车从其中穿过,宛若穿过两列迎接宾客的着着绿色军装的队伍。尽管是冬季,山上山下,绿盖了山野,这里的绿有些夸张。待到沮水河畔,陡步沿途向黄陵走去,便是在绿阴的伞盖下踏着阶梯拾级而上。如果不是刚刚驶了一段很长的路途,若不是每天目睹着都市上空的烟雾笼罩,心灵的天空不会如此地渴望这绿的胜地。在这北国的严冬,这大片的绿色,昭示了一种幂幂中神圣的肃穆。

我漫步于浓郁的苍松翠柏之中。心里轻唤着我们祖先的名子——轩辕黄帝。他是我们民族的战神,他在逐鹿血战蚩尤,将蚩尤杀得一败涂地,终于成为中原地区部落联盟首领。这种勇敢的战斗使我们中华民族今天拥有广阔的疆域,统一的文化,我们尊奉黄帝为始祖就是敬重那种战斗精神。

人生长于天地之间,自是承载了祖宗们几千年来接力下来的劳动而为的所有成果。那郁郁葱葱的古柏,则是经千年而不枯,历百代而犹荣。黄帝陵占地约5300亩地,周边遍植古柏,约8.2万株。相传在遥远的五千年前,这一地带还是尘土飞扬,黄天厚土。轩辕黄帝带头植下了第一棵柏树,绿色的种子就在这里生根扩散开来。后来黄帝乘龙远去,汉、唐以来每年都有官方或民间组织的大规模的植树活动。近些年,每年的清明时节,全世界华人名流都会荟集于此地,植上一棵柏树,以示永远的思念和记念,实现在这个经济时代的海外游子们对自己根的情感寄托和精神的回望。

我不禁想到我所生活的都市。高楼林立,商厦顶天。即使是在春天,也只是在有限的几个公园里才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古城灰色的背景下,绿色几乎成为生活在那个城市里人的挥之不去的幻想。在小区里,青青的草地,也就成为生活之中奢侈的点缀。我不明白为什么城市飞速发展的同时一定要以牺牲城市的绿色为代价?一个缺少绿色的城市就好比已经丧失肺功能的人一样的可怕。而在西方发达国家。最让人赞叹的不是高楼,是城市的密林,厚重的绿色渲染着城市的朝气和活力。这是人类新兴的城市文明的趋势。

当我行驶在南下的陕北高速的归途上的时候,我的眼里仍是盈满了绿色。我体味到了轩辕植柏给我们今天生活的启示。中华民族天生富有战斗精神,因为我们的始祖是黄帝这位伟大的战斗之神,我们身上流淌着炎黄的血液,我们是创造之神的孩子,我们是战斗之神的孩子,我们的基因是创造之神的基因,我们的基因是战斗之神的基因,我们生来就是创造者,我们生来就是勇敢的战士!我们是炎黄子孙!生活里的绿色不是天上的一块云彩,是需要血汗的挥洒。 我为冬日里的黄陵的绿而惊叹!我以为,那里的绿是北国冬日不多见到的胜景。

(2018年12月写于陕西省延安市黄陵县桥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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