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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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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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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胆石“的传说

棋山,有一顽石酷似蛇胆,传说棋山有一个汉子,吃了鬼胆解大便拉的。

相传,明嘉靖年间,棋山脚下的小山村有个姓王的汉子,四十来岁,父母双亡,即无兄弟姐妹,也没有老婆孩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实光棍子,他不种田不种地,就喜欢上山打猎,下水捉鱼。由于他胆大包天,鬼的筋敢抽,老虎嘴里的牙敢拔,因此,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王大胆。”

一天夜里,他“呼噜呼噜”睡的正香,突然,听到有人叫唤“王大胆快起来捉鱼去呀!棋山河里的鱼不知啥原因,全都浮了头,快去捞些来......”这一叫,把王大胆从梦中叫醒了。他一听有鱼,劲头来了, 一个跟头下了床,提起网兜,拿了个大鱼篓直奔棋山河里去。

到了棋山河,只见石头上坐着个人,还对他说:“王大胆,你看全是鱼呀!我不会游水,怕下去,所以叫你。”王大胆朝河里一看,果然满河的鱼,在月光下翻腾跳跃,鳞光闪烁,煞是壮观。一见这情景,“王大胆”好不开心,但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坐了下来,拔出烟袋说:“别急,让我先过足烟瘾再说。”他边说边装上烟丝,划着火柴一吸,那知烟杆子被烟油堵住了,使劲吸也吸不通,他随手去折身边一根细细的柴棒,想用来捅一捅再吸,可惜那柴棒不肯配合,怎么折也折不断,气的他脱口骂道“娘的,怎么碰上鬼筋啦!就是鬼筋我也要掐断你,看谁硬过谁!”

谁想,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旁边那个人不觉一惊,忙问;“你见过鬼筋?”王大胆说:“当然见过,我捉住鬼都是先抽筋后剥皮,“不然怎么敢称王大胆?”他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那人跳进河水里不见了,满河的鱼也眨眼间消失得无综无影了。王大胆这才恍然大悟,那人原来是鬼,是讨替身的落水鬼。想用鱼来引我下水?瞎了你的鬼眼!要我上钩,没门!

这事一经传开,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但不管怎么说,反正王大胆名声在外。可奇怪的是,从那以后,王大胆不再下水捉鱼,而专门上山打猎,这样好多年过去了平安无事,从未碰到过鬼。

这一天,是个雪后初晴的好天气,王大胆上了山,运气不错,打到了好几只野兔和山鸡拿到街上卖了个好价钱。有了钱,王大胆就想贪杯痛快痛快,他走进酒店,来了个开怀畅饮,直到日落西山,酒足饭饱,才尽兴而归。

从酒店到他家足够五里路,大多是山路,途中还要经过柳树沟,这里沟深林密,人烟稀少,白天都阴沉沉的,夜晚更是阴森森的了,一般人晚上都不敢从这里走。可是王大胆不怕,他本来就胆子大,何况今天喝足了酒,再加上腰上挂着把小斧头,肩上扛着支装有火药和砂子的猎枪,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大担走着走着,来到一座凉亭里,一抬头,不觉打了个“格登”,里面孤零零坐着个人,细细一瞧,还是个女的,穿一身蓝衣服,着一双锈花鞋,耷拉着脑袋,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面。王大胆觉得奇怪:黑灯瞎火的,天气又冷,这个小女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得问个明白。“大妹子,天色已晚,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是等人吗?”女人无动于衷,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王大胆又说:“喂,你怎么不说话?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鬼都爬得出来,你一个女流之辈,要地碰上个强人或豺狼虎豹什么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声,怎么办?还是快回家去吧。”

女人这才把头一捋,抬起头来说:“你这位大哥真好,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王大胆虽然看不清小女子的脸面,但从她那柔声柔气的说话声判断,定是个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漂亮女人。他活到四十多岁,从来没有单独和女人亲近过,今天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碰上这样的女人,还要求陪她坐一会儿,这不是天赐良机吗?于是便笑喜喜地坐到了小女子的身边,问到:“大妹子家住哪里?”“圈里。”“噢,咱同路。今年多大啦?”“24岁。”“怎么,跟丈夫吵嘴啦?”女人点头。“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常言道: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俩口子打仗不记仇。你怎么可以离家出走呢?这不把你丈夫急死吗?听我一句,回去吧,我送你到家。”女人摇摇头,说:“不行,我的脚扭伤了,不能走路。”这下王大胆挠开了头皮:“这怎么办呢?要么这样,你告诉我,你丈夫是谁?我去通知他,让他来背你回家”。女人还是摇头:“不,他来了也背不动,要么你大哥行行好,背我一程吧,背到村口就行。”王大胆当然乐意,背起小女子上了路。

王大胆生来人高马大,背这么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可说是大象驮猴子──不费什么劲。但奇怪的是,今天这个女人趴在肩上却沉甸甸的,而且越来越重,还没走出半里路,竟重得像块大石头,压得他大汗淋漓,直喘粗气。他这才猛然醒悟:“啊,自己背的不是人,十有八九是个鬼,怎么办?”

王大胆毕竟是胆子大,临阵心不慌意不乱沉着应战,他在一棵大树下停住,说:“大妹子,咱们歇会儿,让我抽袋烟,过了烟瘾再走”。说完放下女人,扶她坐下,然后自己取下烟袋,装上烟丝,“嘶啦嘶啦”地抽了起来。他一边抽烟,一边想办法对付这个女鬼。

没等王大胆想出办法来,女人开口了:“大哥,抽烟究竟啥味道呀?”“啥味道?你闻闻。”王大胆说着朝女人喷出一口烟去,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女人的手,那是一双没有骨头没有肉,还留有好几寸长的指甲的鬼手。但他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闻出味道来了吗?”女鬼说:“香,真的很香。”“它不但香,抽了还能长力气,壮胆子呢!”“真的?”“当然真的,我叫王大胆,就是抽烟抽出来的。”“那给我抽几口可以吗?”“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没抽过瘾呢,这样吧,我这里还有支大烟袋,是刚从街上买来的,让你先用。你抽大烟袋,我抽小烟袋,抽过瘾了就上路”。王大胆说完便操起猎枪,把枪口凑到女鬼嘴边,说:“你咬住,我给你点火。”说着一扣板机,“砰”的一声,将女鬼打倒在地,变成了一块棺材板。王大胆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小斧头,“叭叭”几下,将棺材辟开,从中挖出一粒跟蛇胆差不多的鬼胆,塞进口中,“咕”一下吞进了肚里。然后烧掉棺材板,扛起猎枪像是打了大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地回家去了。

王大胆打死女鬼吃鬼胆的事,又一次风一样的传开了,人们听了无不连连咂舌,啧啧称赞。可也有人说:“不得了!吃了鬼胆的人,人肉也吃,对这样的人要当心,切不能与他交往。”这一说坏了,大伙都把王大胆当作看得见的活鬼了,一见王大胆来了,老远就回避,小孩见了们,更是逃得远远的。

更回奇怪的是,他晚上一出门,走到哪里都会听到“叽叽叽叽”的叫声。起先他虽不在意,以为是老鼠见了他害怕而慌忙逃跑时发出的惊叫。后来,他细细一想,觉得那声音不像是老鼠,也不是其它野兽,会不会是鬼呀?没错,那确实是鬼叫!因为王大胆吃了鬼胆,鬼见了当然害怕,所以都像老鼠见了猫似地“叽叽叽叽”叫着,四处逃跑。

王大胆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世间隐藏着这么许多鬼,天天要害人。如果大家动手,也许能够把鬼消灭,可是人们不去对付鬼,反而把王大胆当作鬼而避得远远的。

他单枪匹马,如何斗得这么多的鬼? 此传说真无咱先不考证,但王大胆在北大顶东侧大便拉的鬼胆石,至今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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