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外一首）

戴着金耳环，脖挂金项链的妇人

瞄着大白菜走过来了

顺手抄起稻草捆绑的一棵剥了起来

把老的、黄的、有虫眼的……

一片一片地剥去

我发现卖菜的小姑娘眼睛随着一闭一睁

一睁又一闭

呆望着镶嵌宝石的手，嘴唇打着颤

当又一片缺省的叶儿掉落地上

女孩，手捏着漏风的衣兜泪水涌了出来……

麦地里那些麻雀

一只，一只，又一只，落在麦子上

探头探脑地抓住麦桔

一会儿仰起头，张望或聆听什么

一会儿埋下头啄食乳黄色的麦粒

阳光下的羽毛靓丽，舞动的身姿十分迷人

翻动翅膀，跃起轻盈的脚步

穿梭整块麦地

父亲心疼麦子，叫我在白天看守

竹竿刚举起，他们呼呼啦啦地飞走了

放下竹竿，他们齐刷刷地飞回来了

一只、两只、三只……

一天下来，比在学校捧着书本还累

后来在城郊见过这样一群群麻雀

也许它来自不同的乡下

叫声一样地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