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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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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草(外一首)
出生无法选择,姓氏无需更改
柔软的肩头扛着嘴脸,承受尖酸刻薄的目光
看似无骨。面对东风
弯弯腰。面对西风
点点头。风消失了
重又挺起身板,抬起头
怀抱一捧热土
不深问身世是否是鸟雀遗弃的一粒草籽
只把根须沿着雨水的方向渗透
没人敢走的高墙
唯你,勇于涉足
行走江湖
每个人的毛发颜色无非两种:黑与白
那些金色、鹅黄色、浅蓝色……
在我看来,也无非是走错了房间
这种光泽让我的腿关节一痛几十年
医生说,老毛病了
可能是异地风雪或水土引起的
沾不沾边,注定我今后都要吃下药丸
而母亲的目光又让伤痛慌不择路
可我是从草丛中出逃的一只蜗牛只能四处行走
害怕鞭子斥责
背不动石块
在客栈,搬起脚
挑完血泡,挑起蒺藜、楔子
让黎明喊一嗓子,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