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白河岸

观 景 白 河 岸

                田元龙                 

白河：南阳市的母亲河。源于伏牛山玉皇顶东麓，碧波浩荡，流经南阳，汇聚汉水，融入长江……

河 岸 观 水

白河水银波闪烁，驱动轻盈步履欢跃着流向远方。

轻风拂荡浪花飞扬，仿佛只有通过水的演出，才能展示风的激情、亢奋、推波助澜的强势力量。

浪花涌动，自然是水峰叠加形成的一道道精致的波纹，那“哗啦、哗啦、哗哗啦啦”清脆的鸣响传耳入腑，恰似美妙琴弦在风指的弹奏下发出悦耳爽快的乐章，使人听后即像酷暑炎热的盛夏被一场暴雨冲刷一样清新舒畅。

从哪年哪月哪时哪刻起，这波光粼粼、晶莹碧透的河水奔腾不息、不舍昼夜在宽阔的河道里流淌徜徉，用它那纯净甘甜像乳汁一样的玉液琼浆，慷慨从容的滋润、哺育、装点、打扮着秀美的南阳，心灵深处在幻想什么期盼什么？

邻岸绿荫处是一片青翠竹林。一座人工木制曲桥在竹边穿越河床延深至水，站在桥上静观水面，见一处绿色铁栅栏围成方型天鹅园，此时正有几只天鹅由北向南快速行进。或黑或白或紫或绛，水上顿现流光溢彩，绚丽缤纷。它们前后追逐，时紧时慢时聚时散，赶往前方露出水面的小岛。岛上芳草萋萋，绿色浓郁，葱茏丰茂，鲜花映现。片刻间，一只黑天鹅捷足先登，后几只陆续跟至，在岛上煽动翅膀，时而高声长鸣，时而环绕嬉戏，场面异常繁闹。突然，有几只天鹅展翅腾空飞跃栅栏，在天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飞向远方水面，或高翔，或低飞，或落水欢畅，激起一簇又一簇水花。水上野鸭喜迎天鹅飞来，三五成群啁啾鸣唱，一会儿钻入水中，漩涡四起，银波涌荡；一会儿浮出水面，艳翅抖颤，激起朵朵洁白的浪花。鹅鸭共戏，巧施绝技，载歌载舞，引来燕子、白鹭助兴，各示芳雅，欢声鸣亮。这时水面碧波荡漾，喧哗鼎沸，宛转萦回，映现出迷人的奇丽。

眼前的景色，令爱水的我神情飘逸，就像清柔的水波缓缓从发梢流落脚间，徜徉于躯体每个角落卷起朵朵洁白的浪花。洗去了心灵滞积的污垢，洗去了思绪杂尘的悬挂，心灵的折皱被展平得坦坦荡荡，情怀中不再有“花自飘零水自流”、“逝者如斯夫”的叹感，只有一朵喜悦的心花在无际的水系中尽情的漂浮：越过浅溪，越过漩涡，越过激流，越过芳岛……徐徐漂向远方。欢快的群鸟戏闹，又似脑际银屏上闪动的艳丽画面，在幻觉的帘幕前有声有色的回展。转瞬间，仿佛自己就是那一鹅一鸭一燕一鹭，尽情享受那“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欣然。

走下曲桥，至河边沙滩，沙滩宽窄一线，沿水边环绕，构成河水与堤岸的隔离。娇阳辉洒，沙粒金光洋溢。抬眼长空碧蓝如洗，白云迂回盘旋，似绸缎点缀，映现河面，水天一色，“涵虚混太清”。头顶柳枝条垂，荫圆覆盖。孩子初见河滩之美，手拿断枝，在沙面上不停地抹写“大美”、“水清”等词字，脚痕印满滩面，不觉倦意；时而童音雅脆，言谈话语，充满好奇。静观河水，见水流缓缓，波光晶莹，水音轻荡，微现涟漪，却是范仲淹笔下的“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倾”之句。间或河风吹起，送凉如扇，东西游串，顿觉身清气爽，心宁神谧。这时，听话语声从岸边传来，见有母女二人早在岸埂站立。母亲神情矍铄，目光凝聚沙滩；女儿天真幼稚，洞察滩上奇趣，迅速跑向沙滩，与闺女一起玩堆“蛋糕”游戏。她们塑细沙以圆形，拾临水蜗壳摆放圆沙之顶；继而覆盖沙土，重摆蜗壳于其上。如此反复，脸上挂满汗珠，仍开心忙碌。许久之后，一个高近40公分的大“蛋糕”做成，看她俩灿烂微笑与“蛋糕”在水边俏立，俨然成为水边一道靓丽的风景。

站在沙滩细观河水，见有数簇水花生成片相连，浮在水上，如绿洲映现，青翠叠绿，点缀河面。小小的椭圆形叶片翡翠般碧绿，宛如“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之状。时有青蛙、小鱼跳跃其间，在捉水中迷藏。两只在绿叶上静恬的蜻蜓似乎受到惊吓，飞起、点水、摇翅、追逐，彰显欢乐情调。噫！水面这片幽静的世界，此时正上演着和美欢畅的戏剧；正举办精彩惬意的联欢；正弹拨美妙轻快的乐章。小小生灵悠闲嬉戏欢聚在浪花飞扬的苍绿舞台上表演献艺，随意摇响心中的银铃，把和谐华美的音韵传遍水上乐园，让远离喧闹嘈杂城市的我得到久违的愉悦和温馨。美景荡击着心浪，心境被陶冶净化。

“爸，快来看，前面有好大的鱼。”顺着孩子的手指方向望去，水面正有一群鲢鱼翻波涌浪，欢畅前行，银光耀目，仿佛伴随河水欢唱翩跹起舞。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水面传来，见一条金鲤昂首翘尾跃出水面，色泽金黄，鱼尾泛红，似在炫耀展示美丽。宁静河面浪花飞起，漩涡环现，顿显波光迷醉，景观壮丽。放目远眺河面，此时已有数艘渔船前来，轻荡水上，缓驱慢行，艄公撑篙伫立船头，船尾渔人或蹲或站紧张布网，丝网入水，密密匝匝，色泽洁白鲜亮，水面即现热闹繁忙。碧水波浪此起彼伏，从河中间阵阵传至水边，形成闪耀银环，赏心悦目，清新异常。但静观这一片繁忙，有一种顾虑悄悄袭上心来：白河鱼类资源有限，超限制捕捉定会造成生态失衡，怎样捕捞恰到好处，是我们应慎重考虑的。

白河水这清纯静谧令人迷醉的秀丽色彩，唤起我长久遐思。“水是肌肤，水是血脉，说水冰清它便玉洁，说水幽蓝它便碧绿”。诗人的想象和幻觉总是充满美好和渴望，他们总希望心境的坦然能与美丽的大自然相和谐，如白昼无语夜临无声。心胸意境的富有，取决于自然的天然和维护，就像碧波无垠浩缈无边的河水，永远风情无限。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白河水在幻想什么期盼什么：它在幻想清澈明静，碧波荡漾，洁净无瑕；它在期盼秀雅恬美，活力焕发，靓丽永存。它在幻想期盼着……

河 堤 观 柳

柳是白河的茵翠，白河是柳的佳园。柳因水而妩媚，水缘柳而靓丽。这白河的柳，株姿奇异，袅娜隽秀，摇摆绿帘珠，“尽展黄金缕”。徘徊柳中，就像那年行倦在陕北寂静山路上偶然听到牧羊人鲜润飘逸清脆悦耳的山歌，顿觉身心舒爽清新。

记忆中初次白河观柳是在新年过后。寒意渐逝，娇阳和煦，轻风习习，送爽吹拂。翻动桌边台历，已近“八九”。“一年春物，惟杨柳间意味最深”。李元膺的咏春词序唤醒我的春觉：谚语有“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之说，而今“七九”已末，白河岸柳是否意蕴春晖，嫩绿现青眼？怀有心中疑惑，于是带上妻女，临河堤一睹分晓。

来到河岸，见草地展青，黄白枯草下钻出新绿，俨然已染春意。柳绕河堤，沿岸成行。修长稠密柳条垂向河面，像妙龄倩巧少女秀发温柔飘逸。但此时因绿意未浓而风味略淡，视觉中缺乏新机。轻风徐来，凉意依存，柳条婀娜摇曳，擦面荡过眼前，见有灰白萌芽如绿豆大小镶嵌条枝，始觉春容已悄悄换上柳梢，使人想起杨巨源“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的诗句。感悟早春示意出的雅致幽情。这时见一老者，肩挎布包，沿岸前行，止步一高柳下，左手扯拿柳条，右手把柳芽一把把撸进挎包，时而四周顾望，意在避人。料想春柳嫩萌潜在奇妙药用，竟使老人忘却寒冷，如此专注。早春景象清新可人，却是安静、清淡赏玩佳境，但河边如此寂静，悄无声息，只有我与老人、妻女构成佳境中唯一的风景。

偶尔柳条随风荡击临岸芦苇，相互摩擦音韵清脆。女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带着惊奇沿台阶跑向水边，见是临岸的一块水面结有薄冰，清亮玉洁，闪动晶莹，宛如银绢一幅，又似敞亮明镜，倒映河岸柳姿。她迅速拾起一块鹅卵石，抬手砸向冰面，石头在冰面上画了一个圆戛然而止；又抛出第二块，伴随“喀嚓”脆响，冰层破裂，一股清水泉涌冰面，冰上柳影轻摇颤动，迎合柳枝、芦苇悠荡，似有无限风情，期盼“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的阳春美景，就像在水一方爱女脸上洋溢出的喜悦与惬意，尽情敛聚春至景色。

第二次河上观柳，是在春深四月。与早春不同的是，河堤上草长茑飞，绿茵遍野。“正是一年春好处”，“嫩黄匀遍鸦啼处”。但时日小雨正酥，淅淅沥沥，飘飏河面。“雨丝忽闪忽闪，是千根银丝，万缕白线”。微鸣风雨声在柳丛回荡，听来格外清晰。麻雀、灰灰鸟隐藏柳梢间，鸣叫不止。水面轻燕斜飞，间或曲绕柳隙，摆动双翼尾羽，尽情欢闹嬉戏。展尽“爱贴地争飞，竞夸轻俊，看足柳昏花暝”之状。放眼河岸，长堤柳列整齐，连缀一线，柳条摆动，在烟雾里丝丝弄碧，即是“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的奇特景观。这扑朔迷离景致使我想起词人描绘的“柳烟”：是柳把烟凝聚，或是烟罩柳迷蒙？是一时难以辨清，寻觅不出的答案。但放眼水面，柳烟散远，好景奇观，烟霭中现。近岸野鸭成群，或畅游或潜水或追逐，幼鸭居中，长鸭围绕，尽现护爱真情；水中成群大鸟缓缓移动，如浮物轻漂，前后左右任意徜徉，偶尔展翅鸣叫声声，方知大雁归来，择水栖息，在雨雾中舒展优雅，欢快滑动；天空中，时见白鹭翱翔，直起、平滑、回旋、落水，水面展示出精美绝伦的风景画。伫立柳下，贪婪静视，心境无尘，自若坦荡。

伴随雨滴柳叶唰唰声逐渐停息，抬眼望处，云霭由浓转淡，柳丛中阳光星点筛下。已有游人四面纷沓骤至。一个小男孩欢叫着呼唤慢步后面的母亲，他们停步柳前，母亲折柳条一束编成花帽，戴在男孩发顶，电影中“小八路”的形象映入眼中，栩栩如生，着人喜爱。柳下石凳三女同坐如花，地上塑料袋装有水果数枚，一女正把削下的果皮扔向河面，好奇的小鱼争先吮啄，水面涌起晶莹的水花。此情此景，如诗如画，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脑际，即生疑问：白河湿地花草树木，怎样姿态天然，受到礼遇？折柳枝、扔果皮、撸柳萌，还有近岸水边绿醭等，显然给靓丽风景带来了微弱不足……

柳下陶醉，随感油生。南阳素有“牛伏龙卧”之说，白河堪称南阳的母亲河。那碧波万倾浪花飞扬不舍昼夜涓涓流淌的河水，可谓龙之精脉。河柳是龙脉庇护和升华的象征，姿影如花柳之精灵，在远离世俗的淡泊中，独守河岸一线瘠土，随风摇曳，荫浓艳翠，倩影婆娑，仿佛向人们娓娓道诉白河的富有充裕；在扮装祈福家园的殷庶；在咏吟文蕴悠长、绚丽之乡最优美的诗行。如何让秀美白河靓丽永存，花草繁盛，水清洁净；永葆柳色郁青常媚，盎然常在，是我由衷的盼望和期待。观柳所悟，意味深长。

“爸，什么时候再来看柳？”记得初次观柳后，女儿曾问。我回答还有第三、四……次；还有夏、秋、冬、春。

河 边 赏 荷

水无荷即是波光碧翠但在银涟闪耀中总像缺少清秀雅洁的风韵；荷却像风中摇曳装扮水岸鲜丽醉人犹如仙子降临凡尘的倩影。白河的荷在涓涓流淌的河面岸边却是那样稀少，珍贵得很难轻易觅见，就像白司马浔阳江头巧遇“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京城女。我是在河岸闲暇散步时，偶然发现在一处临路横卧巨石上刻有“白河湿地公园”的近岸水塘中，才寻赏到那“郁郁葱葱漂浮在碧水之上”荷的娇艳，是心灵感应意境的升华、或是滋生期待幻觉显示出超凡的灵性？我不得而知。

荷塘不是很大，沿河岸宽窄一线曲绕延伸。它比不上华清池那稠密绿叶衬着争奇斗艳荷花的“荷园”；更比不上西子湖畔苏堤边那亭亭玉立如舞女翩跹且弥漫着隐隐清香的荷翠，但却是白河好景中媚眼的精华。它在阳春季节里像冬眠了许久的生命渐渐苏醒了：片片荷叶舒展开碧绿的面颊,宛如烟雨迷蒙中一把把撑开的伞，或轻浮水面，或亭立在波浪之上，或并肩簇拥环绕。微风吹起，音韵起伏，“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颜色各异的荷花千姿百态：红的似火焰跳动，粉的似彩霞弥漫，白的像闪亮银光的雪，黄的像泛光的金，点缀在墨绿荷叶中，使人想起深邃夜空中闪亮的耀眼群星；又像桃色的云，飘逸的雾，透明的晶玉，如絮轻柔，光艳夺目。还有那随着和煦春风轻轻飘来的淡淡清香，阵阵扑鼻入腑，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站在塘边，眼眺河面，任思绪波澜随意涌动，直至飘荡在翠绿的远方。

想起这里几年前还是一片葱茏茂盛的杨树林，后来在扮丽白河景区时，把树林边一个狭长的池塘加以改造，播莲荷成片，引河水充盈，始有今日秀美荷塘，成为市民闲暇游览之地。看到这丽水佳荷，喜悦涌上心头，兴致油然而生。水荷相映，赏透了就是在领悟多彩的人生。荷在春夏秋冬里滴翠清香淡泊脱俗，涵盖着从幼小到年迈人的一生，预示出人生不同阶段不同环境和“际遇中弹拔的生命乐章”。荷的轻灵秀雅，脱凡飘逸，“临风而不乱，遇雨而不浊”，心境如此坦然，似静泊悠碧的蓝天，不论是清澈如洗或月白风轻都洋溢着芳雅香馨的意境。

踏上环绕在荷塘间的木制曲桥，见有亭榭伫立桥头两端。造型迥异，巧致典雅，构成独特风景。一个个如鹅卵型的圆石布满荷塘四周，延至远方河岸。透过岸边高耸绿杨，白河水那茫茫浩荡蜿蜒如带的壮丽景观映入眼帘，引来游人在曲桥上、在亭榭间、在卵石上、在河岸树下竞相拍照。观赏这迷人丽景，仿佛心际中奏响了欢快的交响乐，人世间一切宠辱烦恼在与荷花、河水的对话中烟消云散。

这时伴随阵阵清风拂向水面，荷叶底下圈圈涟漪不断涌现，荷花随风颤动，轻轻摇摆，嫣然多姿；更有野鸭、鸳鴦悠然行游其间。俗语有“不羡鸳鴦只羡仙”，这里竟是鸳鴦闲游胜似仙，此境界正是仙境发生映现，渗透着“不类人境”的仙灵，展示出隔世飘逸脱俗之气，使人欲生出不能遏制的爱恋冲动，闲适宁静的意境令人深深陶醉。于是又想起荷花的清逸被写入词中赞美的要数   姜夔的《念奴娇》为最。那“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风裳无数。翠叶吹凉，玉容消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的词句，写活了荷花神韵，在洁净美丽的境幻中，荷影色彩缤纷相衬，风吹叶面音韵相谐，荷花冷香四处飞漫，流露出词人对荷花美景的眷恋与爱惜，代表所有热爱生活的人“崇尚自然，追求风格完美”的内心境界。

赏荷自然联想到荷的高贵品质。前人赞荷另有周敦颐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句。余诚评之为“莲在众卉之内，最为高品。幽同夫菊而不傲，艳类牡丹而不俗”。尽展文人以荷为鉴，洁身自好，不与世俗同流的志趣。这时我突然想到眼前这片荷的背景：淤泥、清水、岸树、芳草，蓝天赋与荷之淡远空灵飘浮于烟的独秀，娇艳多姿的流光溢彩展显出独具的清高与落寞，生存环境类同于普通植物，且带有一份苦涩，带有一份清贫，而清雅之气浩然长存，融古今含忍“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造诣光辉成就者于一身。在历史的长河中，孔子如此，屈原如此，司马迁、李白、苏轼、曹雪芹、蒲松龄……也是如此，他们集沧桑于熔铸，弃富贵而艰生，在“不为人知也无意让人知晓的散逸”中留下了震古烁今的精彩绝唱，不正是荷那自强不息，优雅脱俗，芳醉清新高贵品质的真实写照吗？

河边赏荷，风姿绰约，即像是高贵人生璀璨的倩影，更像是历史长空中的群星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