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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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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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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花草

田战旗

家里闲置了一个小花盆,我一直想在里面移栽一株花草。

秋天的一天,到一个朋友家串门,我发现他们家窗台和阳台上摆放了好多种花草,便决定从中移栽一株。朋友的花草大都是我家里已经有或者曾经养过的,但有一种却没见过,它的叶子呈圆周状生长着,叶子倒也像一朵花。问朋友他居然也说不出花草的名字,但他说这种花很好养,挖上一株插到花盆里就能够成活。朋友便从那株大花草旁边挖出一小株送给了我。

来到家里,我便把花草种在了闲置的花盆里。可能是秋天天气渐凉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经过移栽,那株花草竟一直没有一丁点生长的迹象。我完全认为它已经死了,至少对移栽成活是不抱希望的,开始对它置之不理。

冬天来了,天气慢慢变冷,我把自己养的花草一个个移到了室内,但那株花草仍然被我放置在房子外面的窗台上。让人想不到有是,面对风霜,花草并没有要打蔫死去的样子,还是那样不动声色和一成不变地存在着。天气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水开始结冰,我却发现花草依然如故,便怜悯地把它移到了室内,但同样几乎没有管理过。

过了年,春天来了,气温渐渐暖和起来。花草们又被我一株株移到了室外,当然也包括那株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在给其他花草浇水的时候,我也会顺便把剩余的水浇在它的花盆里。一天,也许是经过了阳光的恩泽和水份的滋润,我突然发现那株花草竟然泛起了绿意,像倦怠的人一下子振作了精神一样。花草的叶子开始膨胀变大,尤其是叶子中间长出一些小叶子来……直到这时候,我才认为它并没有死,这无疑是出乎我的意料和让人惊喜的。面对寒冬,它始终不动声色,原来是一直是在酝蓄生命的能量。

我开始对它注意管理,时不时给它浇水,加点肥料。在我的管理下,花草好像终于熬过了冬天,忍受过冰冻,迎来了春天的萌发,开始充满生机和希望地生长,和其他花草一样不服气地生长着。

然而,这一切在某一天却发生了变故。外面下起了小雨,“春雨贵如油”,我想让花草们享受一下春雨的滋润,便从窗台上把它们一个个移到了雨地里。当雨停歇后,我去查看,令人想不到的是那株花草正好被我放在房檐滴水的地方,经历一天的雨滴拍打,花草的叶子完全被打烂。我赶忙把它挪到原位,但为时已晚,两天后烂叶变成了干叶,这次它真的死了……

看着那株干瘪而死的花草,除了自责,我还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它经历了冬天的洗劫,终于迎来了繁花似锦的春天,本想为这个世界添上自己的一抹绿色,但最终没有逃过一劫,在这个充满生机的季节里——夭折了!花草——一个小小的生命是顽强的,但面对这个世界变幻莫测的风雨,它又何偿不是那么脆弱和渺小?

花草如此,人有时候亦然,怎不叫人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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