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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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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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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县鼓楼夜市

好几年前,开封有个鼓楼夜市非常出名。据说到了晚上,很多郑州人都不惜驱车上百里去品尝。一次,我到开封旅游,晚上专门慕名前往,在满足口福的同时,其小吃名目之繁多确实让我开了眼界。

时过境迁,当初的开封鼓楼夜市似乎已不再引起人们的关注,这恐怕也与各地夜市的纷纷兴起不无关系。在我们浚县,同样有一个鼓楼夜市正在悄然形成,那就是以文治阁即钟鼓楼为中心的十字街夜市。

浚县鼓楼夜市何时开始,无从考证,或许当它成为县城中心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有了,但早些时候规模要小得多。记得我上中学时,文治阁周围还只有卖馄饨、豆腐脑、羊肉串等几家小吃摊子,平时的食客也很少。但那时候的价格很便宜,馄饨才三毛钱一碗。我曾经在附近父亲上班的单位居住。晚上下过晚自习有点饿,想吃馄饨又没钱,在父亲的办公抽屉里翻出一些零分钱,就能凑够三毛,然后要上一碗馄饨,美美地吃上一顿。除了馄饨,记得还有一家卖豆腐脑的。一次,一个顾客与摊主发生矛盾,顾客不依不饶,朝着摊主骂骂咧咧:“豆腐脑,你给我听着……”那时候,顾客与摊主发生吵闹甚至打架好像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人们已经文明多了,毕竟和气生财是最重要的。

浚县鼓楼夜市虽然由来已久,但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应该还是近几年的事情。一年四季只要不是太恶劣的天气,每到夜晚,文治阁四周,尤其是西街、北街便灯光通明,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子摆满了街道两旁,砂锅、烩面、刀削面、馄饨、朝鲜面、米线、小笼包子、烤鱼、烤面筋、羊肉串、籽馍、铁板鱿鱼、鸡杂猪杂肉食品、还有冷拼热炒等等,可谓一应俱全,应有尽有。一个个摊子让人目不暇接,一阵阵飘香让人垂涎欲滴。

所谓的砂锅,主要分砂锅面和砂锅菜两种,直接把“碗”放在炉子上当锅做饭,锅即是碗,碗即是锅,亦煮亦炖,当饭菜做好端到顾客面前的时候,锅里的汤还沸腾不止。夏天的夜晚,砂锅的生意也是异常火爆。按说天气热人们不该喜欢吃滚烫的东西,但或许人们图的就是那种边吃边流汗的酣畅淋漓吧!

铁板鱿鱼曾经是开封鼓楼夜市上的一大特色,最近几年才传到浚县。等客人点好摆放的海鲜鱿鱼,摊主先是在铁板上倒上些许油,便将已经串好的鱿鱼在铁板煎烤,时不时用专门的“铲子”在上面按压,鱿鱼“滋滋”作响。按压间隙,师傅还不住地往上面撒些孜然一类的调味料和涂抹一些油酱。片刻之后,一道味道鲜美的煎烤食品便做成了。说是煎烤食品,其实铁板鱿鱼煎非煎,烤非烤,也算是在煎、烤、烹、炸基础上的一种创新吧!

子馍流传到浚县也没有多少年,据我所知应该最早来源于滑县,不过现在借助古庙会的影响,已经成为浚县的一大地方名吃了。子馍初一听起很新鲜,当初我还以为是什么粉末饼一类的,原来是在平底锅里放一些小石头块即石子,然后在上面烙烤,便由此得名。子馍外观与火烧、烧饼似乎区别并不大,但里面灌注鸡蛋,填入肉馅,都是些好东西当然会好吃。等烤出来以后,外焦里嫩,嚼一口香味扑鼻,真是让人大快耳颐。

很多摊子不仅卖小吃,还供应白酒、啤酒和下酒菜。到了晚上,邀一两好友,点一两个小菜,要瓶白酒或者几瓶啤酒,便可开怀畅饮,酒可以不限量地喝,话可以海阔天空地谈,不仅经济实惠,其趣味也远非宾馆酒店吃大鱼大肉所能比拟。我曾经把“啤酒、小菜加知己”比喻成人生的一种境界,这与古人“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无疑有一种相通之处。

夜市的兴起丰富了人们的饮食文化生活,逛夜市,品小吃已成为现在人们休闲消遣的一种方式,尤其随着国家禁止大吃大喝,夜市小吃更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正所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对摊主来说,夜市练摊则不失为一种投资小、见效快的好项目,不用租赁、装修店面,备上几桌几椅便可开张营业,活跃了经济,扩大了就业。

朋友们,百闻不如一见,浚县鼓楼夜市以难得的美味、热情的服务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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