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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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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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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收音机

现在人们生活最离不开的工具就是手机了,由于它广泛的社交、通讯、娱乐等功能,人们从早到晚可谓“机不可失”、“爱不释手”,个个成了低头一族。

一天晚上,当我躺在床上看手机看得腰酸背痛、眼睛发胀的时候,突然想起从前经常伴我入眠的宝贝:收音机,并怀念起曾经有它陪伴的时光……

我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当时电视机还远远没有普及,但一部少者几元多者几十元的收音机,却早已走进大众。打我记事起,就记得父亲在家里购置了一部收音机,它的大小跟一整块砖头差不多,外面有一个皮套包装,并且还有一个专门盛它的木匣子,可见当时人们对它的重视和它的“宝贵”。小时候,我还提着那部收音机拍过一张照片,至今保存在家里的相框里。后来,父亲又买了一部大点的收音机,也可能是及早受过“熏陶”的原因,记得我刚上小学时,已经开始在收音机里收听评书了,而且能听得懂,并慢慢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每天中午放学,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匆匆赶回家,赶着12点整准时收听电台连播的评书。王刚的《夜幕下的洽尔滨》,赵维莉的《萍踪侠影》、《神州擂》,刘兰芳的《岳飞传》、《杨家将》,袁阔成的《三国演义》等等,总能让我抱着收音机听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以至于一天接一天、一集接一集、一部接一部地听,只要电台播出的能收到的基本都不放过。当然,那时候小伙伴们也对听评书产生了兴趣,遇到精彩的片段,大家还免不了在一起热烈地讨论一番。除了听评书,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儿童广播的“小喇叭”、对少年广播的“星星火炬”,都是我经常收听的节目。听说“小喇叭”至今还在播出,可以说真是影响了一代人又一代人。

在那个精神贫乏的年代,一部小小的收音机成为人们了解外面世界,感受大千世界的重要窗口,让人们增长了知识,丰富了精神文化生活。而且,小小的收音机携带方便,就如同身边陪伴了一个亲密的老师和伙伴,可以随时不厌其烦地跟你说话、唱歌、唱戏……另外,一边收听节目,还可以一边干活,做到劳动、娱乐两不误。记得村里有一个看护林子的老工人,每次见到他,无论干什么,随身总离不开他那部收音机。不仅是他,村里有不少老人尤其单身汉,一部收音机往往成了生活的“标配”,在给他们生活带来无穷乐趣的同时,也让他们打发了很多无聊的时光。

后来,我上了中学,在外面求学,由于紧张的学习生活,除了节假日,可以说已经很少接触收音机了。但幸运的是,有些同学会把算自己的小宝贝——收音机带到学校,业余收听新闻和音乐。记得有一次课间,一位同学播放了一首《月亮走我也走》的歌曲,优美的旋律在教室里回荡,如同一股甘泉沁人心脾,同学们都听得入了迷。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年我参加了省日报社举办的中学生时事知识竞赛,还获了奖,奖品主要就是一部“百泉”牌收音机。因为我在外面上学,那部收音机让我给了更需要它的祖父。

九十年代初,我参加工作,充足的业余时间让我又与收音机建立了亲密关系。经常陪伴我的是家里的一部收录一体机。虽然我也会利用它播放磁带,听流行歌曲,但更多的功能还是收听电台广播,如新闻、娱乐节目等,不仅增长了知识、增添了生活乐趣,在轻松愉悦中也了解了外面的世界。当时县里正好创办了一个广播电台,办的很好,由于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而且距离近信号好,听起来简直和省市级电台没什么区别。当时广播电台还设有一个文学节目:文苑漫步。我曾多次投过稿,虽然每次稿费只有两元钱,虽然只是一个县级电台的文学节目,但它真的培养和聚集了不少文学爱好者,对推动当地文学创作起到很大的作用呢!

步入九十年代,虽然电视已经逐渐走进千家万户,晚上看电视成了人们的重要习惯,但由于收音机携带方便,小巧灵活,我还是时常在睡前打开它,放在枕边,让舒缓的播音和音乐进入我的耳膜,伴我入眠……

现在手机替代了电视、收音机、摄像机、计算机、游戏机、手表及钱包等诸多东西,收音机也早已经当成一种古董被人们束之高阁。但窃以为,一种事物总有一种事物的长处,收音机在我们收听时可以随意活动,不用担心颈椎病;还可以闭上眼睛或看远处,不用担心近视……同样,一个时代的人们也会有一个时代的乐趣,想想从前有收音机陪伴的日子,总是让人回味无穷,乐趣无穷。

归来兮,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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