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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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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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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生活下的景致

慢慢生活状态下的生存,一直是我的崇尚。我不聪明,也不勤劳,平凡的一胎肉身,自有生命的速度。过速,急速,那都是轻浮,带不来生命的质量,只会是生活的笑料。生存从来不会是没有重量的跃起,慢慢坦然呼吸,慢慢感应自然,才是生存的要义,或者说是生活的模样。

岁月悠悠,每个日子都保持着均衡和不变的色泽,充斥在时光里。许多时候,我甚至能够感知到时光流逝的声音,正在季节的节令,呼吸着自然的气息,一丝一丝地入侵到骨血里,振荡起我的血液。那散开的热息,有着余温的红色波澜,与季节一起舞动,平静而自如。我便知道,一个新的季节来了,带动万物的萌动,一起在大地呈现。

这呈现,以势不可挡的威严和果敢,驱赶一切的伪装。世界,因同频而聚集,因同速而吸附,我的生存,总是不可控制地慢下半拍来。我甚至反复纠结,较劲,对过往的日子进行翻晒,发现生活还是在那样一个年代,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存的价值。可我还是要继续回想,不为别的,慢慢生活的过程,一步一步扎实走着,就是一段完整的人生。

对自由的渴望,是每个人甚至每个生灵的共同心愿,我不具备标新立异的品质和机缘,芸芸众生,生活无章可循,一杯茶饮解渴,一碗粥饭足已,一切都是虚空,不断地覆盖,又不断重生。谁把握着重生的密码,谁就能从容应对,坚守活着的信条,展示和为人的尊严。

想想,生命的从容、信条、尊严都不具备震撼的能力,而只是一个慢活过程,并且在慢活过程中,来体味,来感知,来丰实生活的滋味。这些,每个人是明白的,却常常活在对酒当歌中。个体的不同,注定制造不同的人生。人生事三五,牵鼻走尘间。尘间期盼多,最难寻的是生活的真实,都被牵跘所左右,或跳梁小丑,或欲盖弥彰,没有了生活的真实。

人类最无法面对的就是个体的不真实,活着,总要伪装,仿佛不这样,生活就进行不下去,自然,其间的掩盖和欲擒故纵就层出不穷。说话,做事,为人,处世,也就不能做到自然,外界的力量与生存的力量同在,这是一个很骇人的命题,虽然不想认同,可与人类随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这样的时候,慢下来,好好感受一下,也便势在必行。

想来,不时给人生一些制动,让一些时光和风景停顿下来,该是当下生活的必然。未来虚幻,不易找不到让心踏实的支点,也就不得不盲目追随,想着不掉队,不落伍,不步生命无意义以及虚无的后尘,就实属不易!

人生行进在路上,重要的是过程,而不应是结果。知道自己所经历的,所收获的,皆是到了头,剩下的,就是来证明,来体味,来充实,来消化。许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或还来不及这样做,便匆匆离开人世。

这样一来,至少比较清晰地知道生命的轨迹,任由人生的风浪侵袭,皆都能坦然面对。由此,就进入一种慢活状态。不是慢半拍,而是在慢中来体味那些并没紧紧追随生命的一种感受和滋味,那里有没有力气抵达的无可奈何,有差那么一点就能实现的失落,有幸好没去够那一风景而失足,更有硬性的选择而抛却原本用心来争取的一切。

当生命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的时候,生命就从容了,就会感觉到生存的不易,当以珍惜的模样来感知生活。于是,慢活下的模样,其实,就是一路珍惜的模样。

做不来轰轰烈烈影响人类的大事,就立足脚下的土地,来踏实做一份让内心心安,风景平静的慢活景致。

我想,我需要,你需要,大家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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