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肥,虽小必开(题记)
这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话,只有我自己明白吧。
今年年景奇特,雨水大,城市街道上,小区内外,到处是盛开的美丽的分不清是月季还是玫瑰的花,二者有很多刺,很多颜色,很是美丽。我想偷的,就是它们。但不是偷整株,那一不能够,二不像话,三不可能。娇冶美丽盛开的它们,有的半人高,有的一人高,有的树一般的张扬,通体是刺,一边美丽一边暗含伤机。我只想偷几小枝儿,练习一下扦插,练习一下培育美丽的技术。
身边一直不乏好花、擅花之人,而我则相反。我喜欢看花,然一养就死,再养再死,养啥死啥。多是水大淹死。直到去年春天,不屈不挠买花、害花的我,有一次在花鸟鱼虫市场买花时,提及这淹死无数美丽的罪过之水,花贩笑了,说你这手勤爱浇水的,得买喜水之花。噢?比如这柠檬,喜水,一天一浇可以。大喜之下,抱近1米高的大盆柠檬树回家,然原本满枝的柠檬花,后续在坐果期虽纷纷现出小果实,却一天天的扑扑坠落,不断的上网查询对策,又是剪枝又是追肥,一通折腾,在绝望之时有一硕果仅存。这唯一的一个柠檬,在我百般疼爱关注之下活了,黄了,成了。一年后,黄果凝固在枝头,而柠檬树,死了。它是生病死的,先是有枝发黑,黑色漫延,以截肢术救之不得,最终全枝病死。无药可救。
无可救药的,还有我。
害花伤花无数,但努力之心不死。吊兰喂了虾皮,长得爆盆了、开花了。紫竹梅生命旺盛,分的到处都是。玛格丽特养死了,绣球养死了,连绿萝都养烂根了...... 这些有成有败的经历,让我爱美育花之心扭曲而膨胀。
自今年春天始,满城漫眼的月季或玫瑰,不知怎的就让我动了偷心。先上网查人家扦插的视频,需要怎样的枝,怎样流程......需要的生根粉、多菌灵都陆续到位,就等下手了。土与盆呢?偷枝偷土一条龙吧? 盆呢?人家是养在路边花池中的花,太小的盆恐怕不行?这这这,先小盆养着看,万一活了,哪怕再给人家将活苗移回花池,那也是我养的花,行不行?
这样的策划,这样的想像,已经兀自开心好多天了。
不经意跟同事说起偷花事,劝我:先选一个不好看的偷一下。我反对!因为美才偷么,怎么也得偷最美最漂亮的。
对话很平常,倒是令我思忖了好久。
选不好看的偷,万一挫败,因为它丑,所以没关系;选好看的偷,万一活了,让美丽就有了下一代,所以更有趣。同一个事物,不同的人,竟然可以有如此不同的视角与心态。是不是她悲观我乐观?是不是她慈悲我幼稚?是不是这事可以好好分析分析?
花事如此,我们教育孩子呢?对一个成长期的孩子,甚至是不同年龄时期的孩子,是以悲观视角去焦虑去恐惧,因而百般约束与限制;还是以乐观视角去尝试、去体验、去探索未知以成长?
花无论成败,都可从头再来,孩子......
快到中午了,这花,到底偷不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