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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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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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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中间地带”

——为《同江作家》第十期所作

田墨龙

编完这期以“乡愁”为主题的稿件已是凌晨,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拉开窗帘,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即使是习惯了雪域生活的人们,也有些猝不及防。弥漫的雪花为这个清晨又增加了一份冷清。

同时我还知道,当自己打开手机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也会从那里扑面而来,它们要争先恐后地博你的眼球。并且,只要我看上个三五字,就会知道随之而来的那场雪是由多少个字符组成的。甚至,我还能知道,那场雪会以怎样的一种脉动过程,来完成它今天的使命。

——尽管,我已经被这种风花雪月训练出了顽强的抵抗力。

严谨,没有毛病。可是我们的文学我们的诗歌如果都“严谨”成这同一种风格,那一百多年来蓬蓬勃勃的自由诗,心,会不会很凉很凉?

幸而我刚刚编完的这期稿子,连一片雪花都没有。

“严谨”的雪,我不想看。我和它们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喜欢自由自在地落在我头上脸上身上的雪。

没有一点睡意的我,有点惭愧于这初冬时节的纷纷扬扬。

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份杂志,那里有一则征文启事,可是那句我最不想看的话语,率先闯入了我的眼帘:

“讲好XX(城市或者地域)故事”。

这提法本也没有错,错在执行中的偏差。因为我一位文兄曾经拿一篇标准的散文兴冲冲地去应征,结果却被批评为“不是故事”。

那本杂志被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尽管我知道,那杂志,是无辜的。

我们的文学啊,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读你明白!

我们一个小小的《同江作家》,更是缺乏这种能力!

那么,我们已经约定俗成的文学,究竟应该是怎样的情形呢?

我想和大家谈一谈新文化运动,谈谈我们的新文学一百多年所取得的成绩。但是这些,大家都知道。

我想和大家说一说文学的几大样式(包括非虚构),就它们本质的属性来说,不是都要用来“讲故事”的(因为“故事”这个词语,本身就包含着不严谨)。但是这些,大家也知道。

我要是再来谈论这些,是不是就低估了大家的文学常识水平?是不是就侮辱了大家的文学智商?

所以,编完这期以“乡愁”为主题的稿件,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但事实却是,大家明明都知道怎么走的路,留下的脚印,却有些模糊。

有一种人,想要装饰一下“门楣”,于是就想起了“故事”;另外一种人,要“怡”一下自己的“情”,眼睛就瞄向了“雪花”。那我们的生活里、我们的文学中,除了“故事”和“雪花”,就没有一个中间地带了吗?

那个中间地带,当然有,而且还很辽阔。

可悲哀的是,很多人宁肯无病呻吟,也不愿意到这个广阔的天地里来体味人生。

本期,《同江作家》的“乡愁”,既不是“故事”,也不是风花雪月。

此时此刻,我们的《同江作家》,就孤零零地站在前面所说的那个“中间地带”,迎着初冬的寒风,等着大家——来喷。

2019.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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