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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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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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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一道诗社《我想念贝加尔湖》点评






我想念贝加尔湖

文/山林(西班牙)

 

一九九二年中秋节

我背个特制的中秋饼

套上中俄国际列车

走出满洲里大门

在赤塔换上大号溜冰鞋

大步流星

溜往莫斯科

 

途中

弯腰垂立一位

神情恍惚的沧桑者

突然眼睛烁亮

如水鸟敏捷

似飞鱼跃起

拉住我的手

 

泪眼婆娑

兄弟啊

大把年龄了

乃蹲在冰天雪地

频频向南

望眼欲穿

 

黄皮肤被飞雪漂白

黑眼睛被寒风刷蓝

心里依然耸立着泰山和长城

血中仍然流淌着黄河和长江

 

八旗的脑壳甩着辫子

遭遇北极熊和列兽的利爪

弃襁褓而逃

却无法保命

 

长年累月

遭受饥寒交迫

人前人后

受尽百般凌辱

 

仰望高高的天空

天空苍苍无言

俯瞰宽阔的大地

大地茫茫无语

回想苏武持节

还有回归之日

而弃儿归期

究竟在何时

 

一心只想认祖归宗

他曰重为汉家男儿

骑骏马

射大雕

戍守中华边疆

 

笔者闻而汗颜

心潮澎湃

恭敬特制的中秋饼

……

 

蹉跎了多少岁月

笨笔无法写春秋

只能对月饮酒涂鸦

 

再度几何

双鬓胜霜雪

能否邀君光临寒舍

骨肉把手言欢

兄弟一醉方休

 

且记

燃三柱清香

告慰列祖列宗





陈虚炎浅评: 我认为“一切皆可入诗”,正如此篇,作了最好的阐释。要谈诗意,该诗既不朦胧,也非含蓄,我只觉阅读了一篇关于回忆类的记叙文,对其中单一之辞藻或语句,也不觉有多光鲜夺目,或意味深长。若说有所触动,那是通篇所载故事的功劳——一九九二年,诗人去中俄边境拜访友人的记录。然而“记录”中所多处谈到的“回归”,“认祖归宗”又是何意?考虑到一个有趣现象,题目“贝加尔湖”在诗文中却从未提及,我特意百度查了“贝加尔湖”:贝加尔湖中国古称北海,曾为中国北方部族主要活动地区,清朝曾短期控制该地,《尼布楚条约》后,将这块地区割让给沙皇俄国。贝加尔湖地区是伊尔库次克少数民族聚居地,其中以蒙古族的支系布力亚特人口居多。一切都明了了!我明了了为何“八旗的脑壳甩着辫子

/遭遇北极熊和列兽的利爪”,也明了了为何“黄皮肤被飞雪漂白/黑眼睛被寒风刷蓝”,更明了了为何他曰“重为汉家男儿/骑骏马/射大雕/戍守中华边疆”——因为蒙古人也是华夏民族的一员,他们自古就认为自己是”汉家男儿”。而现已身在异国他乡的诗人,对酒当歌,望月几何?回想起当年中秋与同胞兄弟的团聚,想起兄弟撕心裂肺却又无奈的心腹之语,又怎能不发出“且记/燃三柱清香/告慰列祖列宗”的感慨呢?所以说此篇之感动,贵在“记录”之真实性,用别的形式,也能够唤起读者的共鸣,达到如此深刻之效果吗?诗歌是形式多样的,一切(形式或题材)皆可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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