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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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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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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亚兰的艺术梦——一场没有终点的爱丽丝心灵之旅

  

 


 

 

 

对于何亚兰诗人的生活我所知有限,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其诗歌或油画的解读,因为她的创造都是基于她自身真实的生活。如果说我对其艺术创作的第一印象是敲打与叩问灵魂的诗画人,那第二印象,则是对她艺术梦的理解:那是一场没有终点的爱丽丝式的心灵之旅。

 

这是重读何亚兰老师诗作与相关诗评后最深刻的感受。

 

如果说,第一印象是直觉的,本我式的感受,那第二印象则是权衡和自我的,也可以说更为审慎。不得不说,在重读何亚兰诗作时,某种超现实的童话般的梦境屡屡浮现眼前,我想,这或许是她生命中隐蔽的欲望。

 

犹如爱丽丝的梦幻之旅,实质上是作者对多姿多彩生活的某种向往,尽管故事中不乏怪诞与可笑。某种意义上说,这个童话故事,是作者对自己过去乏味生活的抵抗,与对新生活的再创造。童话之所以称为童话,那是因为被精神寄托之深远,早早脱离了现实。

 

何亚兰的诗歌或绘画中透露出这样一种普遍而强烈的信息,即在匮乏,失落,不安,与晦暗现实中寻找精神的填补物。有些作为安慰,有些作为希冀,有些作为远征前的曙光,而更多得则是她寻求真善美的灵魂祭品。她的油画中,一棵树并不单纯是一颗树,它可以象征正直的生命,一种攀援向上的精神,或某种新生的力量;一个湖泊也并不单纯是蓝色的水塘,而是一种心境的呈现或追求,是一种四平八稳的格局的掌控,抑或是对自我残缺灵魂的补足形态的投影。是的,无论她是绘画,还是诗作,都可以有多重解读,就像吃番茄芝士三明治,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口的味道是先从甜开始,还是从酸入味。她的艺术就是如此飘洒灵动,变幻莫测。

 

她在诗画中竭力寻求着某种平衡,从精神或艺术层面寻找现实中所缺失的那部分。如同一个童年贫困的少女,为一件新衣上绚丽多彩的花斑或极具新意的条纹与花边而痴迷,这种痴迷在当时得不到满足,便成为一个永恒的梦想缭绕心际。

 

幸运的是,这个梦想在其中年时得以实现,而实现的方式不是物质,而是艺术。这种价值形态上的转变,也同样对应着艺术家的心理转型,事实上,她可以更自在地用画笔画出自己所幻想的美,而不是实在拥有同样的一件“新衣”。因为她知道,创作是无限的,艺术是无限的,而物质是有限的,与其追求有限的物质(美的实体),不如放任自我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去实现梦想的无限性。何亚兰老师即是如此,她对世间美好的现实追求,转化成她对文字与色彩的艺术追求,这种追求无止无尽,仿佛她想要用她的画笔或诗作,来创造一个全新的,属于她自己的童话世界。

 

略带讽刺意味的是,这种艺术追求过程与绝大多数艺术家从事艺术的初衷刚好发生了倒错。现在很多艺术家从事艺术创作,并不为作品的艺术价值本身,而是为了追求名利。所以我说何亚兰是幸运的,一者,当初令她艳羡的仅仅是新衣上美丽的色彩与花纹,而非新衣本身;二者,她是在物质层面上已经“功成名就”的前提下,开始了她的艺术之旅,这就让她少了许多纷杂的私念,也使她的艺术更为纯粹,更为“艺术”。而这一点,对艺术家恰恰是最难能可贵的。用一颗莲心创造胜比一万块无暇之璞玉——因为后者只是创作用材,材料可以被弄脏或破坏,而前者却是本身无染无垢,雕刻万物的刻刀。

 

我们不难从她的诗集中看到大量饱含真情,甚至不加修掩的深情之作。我对此除了拜服,还是拜服,因为只有最天然的诗人,才能创作出毫不做作,而又真情流露的佳作。这一点,我已很难做到。尽管我在我的艺术观中一再强调裸者精神,但现实中,我只能排第二,因为我发现,当今骚坛能真正做到我艺术观之理想模型者唯独何亚兰一人。

 

她在第一部诗集的序跋首段,这样构筑她的梦想:常常天未亮,周围一片灰黑,我似见一丝丝光亮,它们时隐时现,如花儿开放之声,如蝴蝶飞舞之形,如水面清波泛起,于是我狂奔追逐,追逐白云,追逐花海,追逐曙光。我想,这就是她取笔名“蝶舞晨曦”的缘起。

 

我想,何亚兰的艺术梦,或许正缘起于“蝶舞晨曦”。她的本义就是如蝴蝶一般在朝阳中飞舞,象征着她追求自由,真我(美)的展示以及与天地自然和谐同乐的愿景。

 

她的艺术梦,是用诗作抒写个人奋斗与追求的一生,用油画展现她心中世界本应如是之美好;她的艺术梦,是对美的追求和诠释。但那种美,并不是画布上的绚丽之色(单纯的色彩美),而是色彩底下所隐藏的人性或自然之美;她的艺术梦,是对个人灵魂的修补与提升,奔向高我与神性的召唤,奔向艺术圣殿的终极;她的艺术梦,奇幻无比,犹如重探爱丽丝梦境之旅。那是一个只属于她个人的城堡或世界,那是一条纷繁错杂的心灵之迷宫,那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浩瀚宇宙。

 

 

2020.8.31下午4时完稿于采荷家中  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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