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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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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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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记忆

我的童年在福建山区里的一个小镇度过,镇上有且仅有一所幼儿园,自我有记忆始,似乎就是在幼儿园中,再往前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幼儿园在离家约三百米左右的祠堂边,祠堂的另一边是镇上的小学,我的哥哥长我七岁,正在学校中学习,不过我对小学时期的哥哥没什么印象,在长大后时常听母亲说起,那时,哥哥经常出没在山间田边,就是不在学校里,这可能也是我对小时候的哥哥没什么印象的原因吧。

七岁以前的时光,几乎都是在幼儿园中度过的,幼儿园的园前有一块空地,空地边有一颗颇有年份的梧桐树,树紧贴着围墙生长,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秋天时,落叶枯黄,整个空地上落满的梧桐叶,下课时间,班级中的男同学会在一阵助跑下冲到树干中部,再纵身跳下,好似一位从天而降的英雄,要拯救这个世界,而老师则会教导我们,不能玩“危险的游戏”,

在园中最经常玩的游戏便是“老鹰捉小鸡”,老师充当“鸡妈妈”而我们则躲在老师的身后,闪转腾挪躲避“老鹰”的抓捕,不时有身后的同学,被“老鹰”叼了去,整块空地中充满欢快的空气。

不知在城市中,幼儿园的同龄的小朋友是如何回家的,记忆中,到了放学时分,天空并没有很暗,现今看来约莫是午后四点前后,所有同学在空地中排成长队,后一位抓住前一位同学的衣尾,这样便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队伍;而第一位小朋友总是令人羡慕的,因为可以被老师牵着手,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手中还能握着一面小红旗;于是我们便在老师的口令中,向园区门口走去……

我印象最深一件事,是记得每天下午,在第一节课后,便是加餐时间,老师们会提着篮子,在教室中走动,给每一位小朋友分发餐点,同学们的欢笑浸透了整个教室,每个小朋友能获得一块小蛋糕、一小盒牛奶、以及开盲盒般每日不同的水果,这对于幼时物质资源匮乏的地区而言,着实是一顿美餐。

而对于幼时玩伴,我却没有多大的印象,唯一有至今仍觉愧疚的是,有一次下课时间,隔壁组女生,或许是为了好玩儿,抽走了我的椅子,上课铃声响起,我一屁股坐空,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身边的同学们哄堂大笑,我十分尴尬,羞红了脸,赶忙爬了起来,这令当时的我觉得十分丢脸与生气,顾不上多想,竟拿起桌上的书包砸哭了她……

自然而然,我也被老师狠狠教训了一顿,赔礼道歉,而其后的记忆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傍晚,放学后,女生的母亲带着她,来到了我家门前,母亲带着我不住的在道歉,而我既紧张又害怕,缩在母亲身后,而那便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至今,二十多年时间过去,我早已记不得她的样子与名字、亦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据说在那之后,她便离开了镇上,离开了这座城市,或许是因为她的父母亲的工作调动,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从此我们便再也没有了联系,在那个通讯并不便利的时代,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是母亲至今还在经营的家中的小店,也许在某个春节或假期时,他们会经过,如有那时,我定要向她道歉,再聊聊我们的童年时光。

我常在想,或许她也早已忘记了这座城市,这座小镇,这座幼儿园,也忘记了童年时期我所做的蠢事,时光把那时的记忆永远的留在昏黄的白织灯下,留在那时空里,再也无法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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