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光终于怀孕了,既已成事实,让本不想看到这个结果的她也无可奈何。
她跟李兵说,她老公瞒着她把避孕套扎了几个窟窿,事后她才发现的,可就那么一次的意外就足以让她怀孕了。
01
李兵是一个家装设计师,春天的时候,有次在设计QQ群里边发过几次效果图,群里的反响不错,有人@他,问了一些问题,随后加了他的QQ。
加他的就是林晓光,一个正在自学的未来设计师。
一段时间的交流后得知,林晓光今年二十三岁,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自学的设计课程,在网上荡的免费教程,加上自己买的几本书籍,学的还挺有滋有味。目前CAD软件 已掌握基本操作,日常的平面图绘制应该没问题。3D-MAX因为全部是英文版,自学难度较大,而这也没吓到她,正在慢慢学习当中,只是还没到熟练的程度。
她说她不想去培训班学习,住房附近也没有培训学校,最近的学校也得坐车一个多小时。好胜的她心想反正也没上班,就在家慢慢学呗。李兵想起自己在大学上课时还有老师的指导,像她这种有毅力自学的人精神确实可嘉。看过她发的CAD图后,觉得稍加指点,当个设计师助理应该没问题,可以在实践中边学习边成长。
林晓光经常向李兵请教一些设计有关的事情,比如作图的一些细节,图中涉及到的一些材质,及如何的跟客户交流,李兵是有问必答,只要有时间都会慢慢地给她解释。
两人渐渐的熟悉起来,李兵知道林晓光住在石景山的八角游乐园附近,跟他这里的距离有两小时左右的车程。
02
突然有一天李兵的手机上收到林晓光发来的信息:“你哪天休息啊?我想去看看你,顺便向你请教一些学习上的事情,行吗?”
李兵一愣,脑子没反应过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设计圈里的女孩子要么惺惺作态,装的跟圣女似的;要么是一些不谙世事的实习大学生,可在校就已经名花有主了。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形单影只,圈子里的女孩还真没怎么深层次的接触过。
思考半天,回了句带玩笑的信息:“好啊,下周四我休息,欢迎大驾光临。”
“那下周四上午九点以前到你那儿,不许睡懒觉哦。”
“好,一言为定。我到小区门口的车站接你。”李兵回复道。
九点以前李兵就到了小区附近的公交站,目光盯着过去的一辆辆公交车,始终没有看见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九点十分一辆公交车靠站了,下来几个男的,一个个儿挺高的瘦瘦的女孩。带着个太阳镜,那女孩一眼就认出了李兵,摘下镜片冲他摆摆手:“哈喽!”李兵是见过林晓光的照片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高,亭亭玉立,连忙上前握手招呼。
李兵带着林晓光走到了他的住房,李兵打开电脑给她讲解了一些她没弄明白的问题,看看到了十一点了,李兵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不用,我不想出去,冰箱里有菜吗?我们自己做着吃。”林晓光说。
说着她就走到了厨房的冰箱跟前,打开一看,冰箱里有菜有肉:“这不好多菜吗,够吃了,我来做饭。”
李兵说:“我来吧,你是客人呢,怎么能让你来做饭呢?”
“我大老远来一趟,亲自给你做一顿饭吧,好让你忘不了我,哈哈,你去歇会儿。”
说的李兵无话可说,那也不能真的去歇着呀,就在旁边指点着哪些作料放在哪个位置,边靠着门框看着林晓光的熟练动作。李兵给他找了一个围裙,她自己系上了。肩上披的一个纱巾林晓光嫌它碍事,让李兵帮忙把它摘了下来,李兵看着眼前的一切,俨然好一幅主妇下厨图。
03
看着林晓光在娴熟的操作着 ,李兵想起她给他说过的一些往事。
林晓光老家在郑州的一个城中村,她家有一个类似北京四合院那样的大院子,只不过院子不像北京的四合院那么见缝插针的院中还盖房,拼命的利用每一寸土地多盖房子多挣房租钱。她家的院子很宽敞,院子里靠东边还种有一颗枣树,枣树的开衩不是很多,几乎是垂直往上生长,超过了屋顶的高度。虽长得很高大,却并没有阻挡室内的光线。西边是砖砌的一个小型的花圃,她爸常侍弄的一个喜好。她家除了自家人住的正房,其余的全部租出去了。
吴非(她现在的老公)那时就是他家的房客之一,河北邢台人,郑州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毕业一年多了,一直留在郑州工作,原因是郑州有好多的同学在,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他的女朋友,一个比他低一年级的别的系的女同学。
林晓光家所处的的地理位置因为是所谓的城中村,交通比较方便,加上房租比楼房的房租便宜好多,所以像吴非之类的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比较青睐于此处,他的好多同学也租住在附近的院子里。
吴非在学校时是班长,平时踊跃参加系里组织的一系列活动,属于比较开朗活泼的类型,因此在同学中的人缘也很好。就是现在每到周末不上班的时候,也经常有以前的同学三五成群的来找他聚餐。
吴非跟女朋友住在西厢靠近正房的那一间屋子里,因为跟正房离得近,林晓光父母知道吴非是大学生,出于对读书人的偏爱,对他也很热情,没事的时候也常邀请他们两个人去客厅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十六岁的高中生林晓光,当然对大学生活更是艳羡不已,时常进入他们的房间,满怀好奇地问这问那。这也难怪,学生时代谁不憧憬那充满梦幻的神圣之地,林晓光渐渐地跟他们熟悉起来。
04
林晓光刚上高三不久的一天下午,从学校回来,看见桌上妈妈洗好的枣子,欢叫着:“这么多枣啊,我尝尝。”枣是林晓光的父亲上午从枣树上打下来的,她妈给邻居送过去了一些,家里还剩下一堆。
她妈说:“知道你要回来,特意下的枣。”
林晓光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枣真大真甜哎,非哥他们回来了没有,我给他们送点过去。”
她妈说:“我刚看了,他们没在家。”
晚上吴非他们的房间里传来好多人说话的声音,林晓光端着一盘大枣来到他的房间,房间里几个人正围着圆桌在喝酒呢,看见她进来,吴非给朋友介绍:“这是房东家的姑娘。”又指着几个朋友介绍:“我的同学,闲着一块凑个热闹。”
林晓光说:“非哥,这是今天刚下的枣,给你们尝尝。”
一旁站着的吴非女朋友笑着接过盆子:“那谢谢美女啰,你真是太客气了。”
“哪有哦,这是家里树上摘的,绿色环保无公害,吃得放心,哈哈!”林晓光也笑着说。
因屋里桌子摆开了在吃饭,没地儿坐,吴非女朋友招呼林晓光:“来,晓光,我们坐床上吧。”
两个人就坐到了床沿上,吴非女朋友跟林晓光聊着学习方面的一些事情,鼓励她好好学习,明年考个好的大学,争取考到北京去,那里才是人生最向往最值得拼搏的地方。
林晓光说自己也是那么想的,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北京呢,要是能在北京上大学,那当然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05
林晓光到吴非的房间去的次数多了,他的那些同学也都认识了林晓光,慢慢的互相都熟络了,有时在街上迎头遇上也会互相打个招呼。
转眼就到了年底,林晓光也从学校放假回来了。
春节放假吴非和他女朋友是同一天走的,林晓光看见吴非右手拉着个很大的红色带花的行李箱,应该是他女朋友的,肩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他女朋友也背着个粉色的双肩包,两人一道走出院门。
奇怪的是第二年的开春,只看见吴非一个人回来,林晓光直到开学前的那段时间一直也没看见吴非的女朋友的影子,晚上也从没听见他们屋里有热闹的声音传出。
有个周末的傍晚,林晓光在街上迎头遇见了吴非的一个同学。那同学招呼她:“美女放学回来了?”
林晓光随口应了一声:“是的,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们过去玩啊?”
“吴非女朋友去北京了,他俩分手了,吴非心情不好,没聚餐的兴趣了。”那个同学回答。
“哦,这样啊,我说怎么老看见他一个人呢。”林晓光应道。
“我去那边的网吧玩会儿游戏,先走了。”
“好呢,我也回家了。拜拜!”林晓光摆了摆手。
06
五月底的一个周末,晚上林晓光妈妈跟她说,她和她爸明天要去看看她二姨,二姨出车祸了,正在市立医院抢救呢,明晚可能回不来,要她好好的看家,晚上要早点睡。林晓光点头答应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巧合,不该发生的事情偏偏就那么发生了。
第二天晚上,林晓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呢,听见有人敲门,林晓光撩起窗帘隔着玻璃门一看,是吴非站在外边,就把他让进来了。
吴非问林晓光:“叔叔在家吗?我来交房租的。”
“我爸不在家,他今晚不回来,要不你等他回来再交吧。”林晓光说道。
“哦,叔叔没在家,那我走了。”吴非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非哥,你在这看会儿电视呗,我一个人挺害怕的,你陪我一会儿。”
吴非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我陪你看会儿电视。”说完就坐在了电视侧面的椅子上。
看了两集电视,林晓光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非哥,我物理书上有个问题搞不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转身进她的房间拿着一本书出来,招呼吴非:“你坐这儿来吧,帮我看看。”
吴非于是也坐到了正面的沙发上,拿过书本一看,他本来就是理科男,这点事情太小儿科了。就给林晓光讲解起来,林晓光也专注的听着。
两个人挨得很近,吴非无意间透过林晓光低垂的领口,看见里面粉色胸罩压迫的乳沟,加上林晓光身上不断袭来成熟少女的体香,几个月没挨过女人了,一股无名的邪火冲上了脑海。突然放下书本吻向林晓光的嘴唇,一手从上衣的下摆向上摸索,林晓光身体一激灵,刚想伸手推开,可是脑子里一阵的晕眩,却身不由己的抱住了吴非。
吴非整宿也没有回他的房间,拥着林晓光缠绵数次,不止一次的在林晓光的耳边低语:“晓光,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我等着你。”次日一早天没亮就匆匆开门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07
高考的成绩出来了,林晓光的分数根本没达到本科的最低录取分数线。她家亲戚包括她爸妈都很是奇怪,这孩子平时学习成绩挺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这分数只能上一般的大专,林晓光不愿意上,她的理想是去北京上大学,而不是随便混个大专文凭了事。她对父母说打算住校复读一年,好好学习,家人也同意了。
愿望是美好的,可是事实却很无情。
八月的的一天,林晓光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因接连两个月没有来例假,近段时间的恶心呕吐频繁,多少有点生理知识的高三学生,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大夫带着奇怪的眼神告诉她,已经妊娠两个多月了,让她带男朋友过来,商量怎么处理。
林晓光仓皇逃离了医院,内心一片茫然,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大学,我的大学在哪里?
一直溜达到天黑,林晓光才回到家里,默默无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妈跟过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就是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她妈听后关心了几句带上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林晓光此刻哪有睡意,回想起跟吴非的几次亲密接触。自从有了第一次,自然免不了第二次第三次,每次都是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进行。愉悦的体验当然也影响了林晓光的情绪,无法专心学习,才导致了学习成绩的下降,如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后果,这可怎么办啊!
三天后周六的中午,趁着爸妈午休的空隙,林晓光来到了吴非的房间。惊喜的吴非一把抱住了林晓光,嘴唇就贴了上来。林晓光没有像往日一样的投怀送抱,却双手使劲推开了他。
一脸惊讶的吴非莫名地望着林晓光,林晓光掏出那张检验报告单递给他。吴非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惊慌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呢?不是采取措施了吗?”
“那第一次呢?”林晓光冷冷的反问道。吴非一时无语了。
是啊,他俩的第二次幽会是在吴非的房间,吴非使用了他和女朋友以前用的安全措施。可是那第一次谁又能提前预料到呢。
吴非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林晓光还是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学生,这事要是认真说起来,是要犯罪的。
“你说现在怎么办?”林晓光看着吴非。
“那……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医院问问?”吴非迟疑地说道。
“好吧,我明天上午来找你。”林晓光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吴非的房间。
08
吴非的房间很晚还亮着灯,林晓光夜里起来透过窗户看见的亮光。
上午八点钟左右,林晓光的妈妈去菜市场买菜还没回来,他爸一早就出去办事去了。林晓光来到了吴非的房间,一推门,发现屋里并没有人,床上的被子是叠好的,屋里也没有凌乱的迹象,只是昨晚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
林晓光拨打了吴非的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晓光隐隐的觉得一丝不对劲,出门去吴非经常去的那个同学家一问,同学说一早并没见过吴非过来,当场拨了一个电话一试,确实是关机。就问林晓光找吴非有事吗?林晓光说吴非没在屋里门是开着的,同学猜测可能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忘记关门了。
林晓光在局促不安中渡过了一天,一直到了晚上吴非的房间仍然一宿也没亮过灯。
吴非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林晓光也不知道他工作的单位在哪里,他的同学不知是不是不愿意说,都说也说不知道地址。林晓光当然也不能告诉他们实情,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他们。
林晓光在绝望中,自己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躺在手术台上的她暗暗发誓:吴非,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
09
马上就到了开学的时间了,林晓光的父母已经帮她联系好了补习的学校。林晓光却做出了一个令她爸妈不安的决定:她要去北京打工,不上学了!
林晓光的父母死活也不答应,这年头没个大学文凭还出去打工,能干什么呀?
无奈林晓光主意已定。
原来就在前几天,吴非那个要好的同学告诉她,吴非跟他联系了,说是在北京找了一份工作,还不错,问他过不过去,他回话说考虑考虑。林晓光就说他如果去北京,她也跟他一起去。
看看过了九月中旬,学校早过了报名的时间了。林晓光的父母天天在她耳边唠叨,可她就是不为所动,铁了心就是不去上学,她的父母也只好任由她去了。
林晓光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非的同学,准备一道去北京。
天真的姑娘总以为别人跟她一样的单纯,又一次的上当了。
两人到了北京,吴非的同学却没急于去找吴非的住处,而是在一个城乡结合部找了一个旅馆,开了两个房间,两个人先住下来了。
林晓光不断地催问吴非住在哪里,吴非的同学说他俩已经联系过了,吴非在他们刚到的那天恰巧出差了。
四五天的时间过去了,一直也没有吴非的消息。吴非的同学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才回到旅馆。
这天晚上,两人在一个露天摊位吃烤串,吴非的同学要了两瓶啤酒,倒了一杯递给林晓光,林晓光因为心情郁闷,一仰脖子一口就喝了下去,吴非的同学又给她倒了一杯,顺手递给她一根烤串,喝到最后,这瓶啤酒差不多都是林晓光一个人喝下去的。
毕竟是不胜酒力,在家里林晓光从来没有喝过任何种类的酒,吴非的同学扶着她脚步踉跄的回到了旅馆。林晓光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一大早林晓光在迷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睁眼一看,吴非的同学正搂着她呢,再一看自己,身上没有丝毫的牵挂,慌忙捂住了被子,想要努力的挣脱男人的怀抱,可是此刻男人已经醒了,哪容他乱动,死死地抱住了她。
这个同学其实并没有吴非的消息,他只是爱慕林晓光的姿色,骗她来到了北京。
10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这期间林晓光一天也没有回去过老家,在电话里跟父母说,她过得很好,不用惦记,她有空一定会回家看望他们。
这两年来,吴非的同学换了几个工作,现在这个工作算是稳定下来了。林晓光也跟他学了点电脑基本知识,自己找了个电子商务的工作,慢慢的对电脑也熟悉起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天晚上她起夜的时候,看见男人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打开一看,吴非两个字跳入眼帘,信息是约这个男人明天上班就工作上面的某个细节再商谈一下,原来这两人现在在一个公司上班。信息再往上翻,很早以前的一个详细的地址还保留在手机上,林晓光不动声色的把这条地址信息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放回手机,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的傍晚,林晓光按照信息里面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四层的小楼,楼里的每个房间门头上都贴有一个门牌号。林晓光站在房间门口一敲门,门开了,探出头来的正是吴非。
吴非当场就愣住了,不知是招呼她进来好还是关上门好,林晓光却没犹豫,一推门就进来了。这回轮到她傻眼了,床上正坐着一个女人,在整理着洗干净的衣服呢。
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林晓光爆发了,两年多的积怨冲天而起。几步上前,抓起那女人正在整理的衣服往地上一扔,一手就抓住女人的头发往门外拉,吓得那女人不知所措,大声的呼叫吴非的名字。
吴非连忙拉开林晓光的手,对那个女人说,你先出去一下,一会再说。女人哭泣着出了房门。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吴非让林晓光坐下,问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林晓光气呼呼的站着,却不愿意坐下。
吴非给林晓光泡了一杯茶,林晓光气也消了点,慢慢地坐下了。
“我找了你三年,三年那?这三年我放弃了学业,一直在找你!你的逃离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你还记得你对我许的诺言吗?”林晓光质问吴非。
“当初是我糊涂,我也一直很后悔。你放心,我对天发誓,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吴非答应道。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你说!”林晓光还是不依不饶。
“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再跟她来往。”吴非慨然应道。
11
吴非的同学当然不会傻到告诉吴非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只说林晓光是通过别的同学找到的他,他才告诉林晓光关于吴非的住址。
这年的端午节林晓光和吴非携着大包小包一起回到了郑州。
一进到久违的院落,林晓光就抑制不住的奔跑了起来,她爸妈早已听见院中的动静,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林晓光扔下手里的东西疯狂的扑了过去,抱住了妈妈,眼泪夺眶而出,只叫出了一个字:“妈!”
跟在后面的吴非亲热的叫着:“叔叔、阿姨好!”吴非虽然比林晓光大八岁,可是人显得年轻,而林晓光由于这两年的忧愁过得并不怎么好,两人站在一起也看不出年龄的悬殊来。
林妈妈望着吴非点点头,旋即打开门:“快进屋吧,还站着干什么!”
老两口看见闺女平安归来,还带着一个长得不错的准女婿,心头也是热乎乎的,两年来的思念和牵挂瞬间化作了惊喜和满足,一个圆满的家庭氛围再次呈现。
林晓光在家里痛快的玩了两天,几乎是足不出户的陪着爸妈。
吴非跟着林父去拜访了林家的几个叔伯,好让他们知道孩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婿。这几年的风言风语确是让林父头痛,这回得平息他们的嘴巴。
第三天一早林晓光和吴非又坐火车来到了河北邢台乡下吴非的老家,吴家父母同样的惊喜,吴父是个老实人,不爱说话,在旁边坐着不出声。吴母拉着林晓光的手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摩挲,嘴里念叨着:“这么漂亮的脸蛋,我儿子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哦!”
儿子二十九岁了一直没见过带女朋友回来,吴家父母一直在吴非的耳边催促,这回总算是看见儿媳妇就在眼前了,吴母一时乐得都合不拢嘴。
因为只有三天的假期,当天晚上他们又赶回了北京。
再后来顺理成章就进入商议婚事的阶段,到了春节期间,身心疲惫的林晓光终于苦尽甘来,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12
吴非的父母看着儿子都这么大了,心里很想早点抱上孙子,每次在电话里都会提起。
而林晓光心里有那次做手术的阴影,内心很抵触怀孕生子这件事,死活不同意现在就生孩子,说再过几年再说。理由是自己年龄还小,趁年轻得多学点东西,有了孩子就什么也学不了了。
而吴非则被父母的唠叨同化,认为自己的年龄也到了需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了,就劝慰林晓光先要个孩子,再慢慢学习也不迟。林晓光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观点。
一次在小区里面偶然的闲逛,听见两个女人在聊天,一个抱孩子的女人说自己以前是设计师,现在生孩子了,只能先在家看孩子,等孩子上幼儿园以后还想去上班。那两人聊着设计这个话题,说这个行业这些年还很有前途,暂时不会成为淘汰的行业。
林晓光记在了心里,也打听到附近没有实体培训学校。这年的下半年,林晓光让吴非给她也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凭着自己的倔强和自信,开始自学起了室内设计。
吴非现在每月的工资已经有一万元左右了,他并没要求林晓光去哪里上班,而是很体贴的要她就在家休息,好补偿自己以前对她的内疚,他能养得起她。
林晓光天天在家,做完家务,就上网寻找学习教程,先学室内设计的第一步CAD软件。在QQ软件交流群里边认识了李兵,时间一长,就什么都对李兵说了,毫无保留。这也是她第一次对外人说起自己的经历,李兵心内也很是佩服这个执着的女子。
13
李兵家的厨房里,转眼间,林晓光做好了两菜一汤,端上桌就和李兵坐在餐厅吃饭。
李兵一叠连声的赞叹:“哇!真是好手艺啊,怎么看着像变魔术呢,我可从来不会这么做菜。”
“平时你是我师傅,这回我是师傅了吧,学着点,下回知道该怎么做了?”林晓光歪着头笑着回答。
吃完饭两人坐在桌边闲聊,林晓光看了看手机,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哎呀,都十二点半了。”一连说了好几编,李兵才回过味儿来。进屋的时候林晓光就说过,下午两点必须坐上车,要在四点左右到家,不能让吴非知道自己不在家里。
李兵站起来拉着林晓光的手就往卧室走,林晓光顺从的跟着他。李兵拉上了窗帘,弯腰抱起小巧玲珑的林晓光,轻轻地放在床上,缓缓地俯下身子,吻向林晓光的嘴唇。林晓光闭上了眼睛,任由李兵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行将进入之际,林晓光突然睁开了眼睛,低声的说:“没有安全措施,会怀孕的。”
李兵犹豫了一会,“那我出去买吧,你等着我。”
“嗯。”林晓光点了点头,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小区后门出门不远就有一个药店,李兵带上门就出去了,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房间。
林晓光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平静的看着李兵。
后来的聊天中,林晓光说,好几次她想穿衣起来,但想到了李兵并没有不顾她的感受,心头还是有一丝欣慰,就默默的等着李兵回来了。
至于跟李兵的交往,林晓光说她想找到一份自我的感觉,一种不同于吴非的自愿的感情。
14
林晓光后来又来过李兵家两次,不过每次李兵都是提前择好了菜,就等着林晓光来做大厨。两人吃完饭就躺在床上,一直缠绵到一点半起床,才动身去车站。
有一天林晓光在QQ 里跟李兵说,她怀孕了,以后不能去他那里了。她老公把安全套扎了几个窟窿,完事后被她发现了,虽然后来每次事前都经过她的严格检查,可是已经晚了,那一次的成功率就是那么的高。经过大夫的检查,确凿无疑她是怀孕了。
吴非把她奉为珍宝,孕期后几个月让他妈提前过来照顾着林晓光。
再后来,林晓光告诉他,她老公把她的QQ好友和QQ群全删除了,不想让她再学习了,只留下几个他自己认识的。估计以后连手机上的电话通讯录也保不住。
林晓光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