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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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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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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未来孙子聊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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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这是你爹六个月大时)

昨日,同事添了8斤7两的外孙,兴奋的朋友圈走起。图中有同产房一艘船载来的小伙伴,两娃对比,有了人生第一拼。同事孙秒胜,这孙比人家多出两大刀肉肉。真正是人生赢在了起跑线上。

其实,我也早有跟未来孙孙说两句的想法,虽然没影子的事,写下这些先搁着。

乖孙,我是你奶。你奶我不知是年纪越来越大原因,还是越来越懒原因,很多时候事情搁那儿就再也不想捡起。所以,为使自己意识留下轨迹,还是即时记下,留待今后回味。

今天这些想法是基于你的爹我那儿的三句话,为了表述清楚,先把人物交待一哈:

你爹:即我的熊孩子

你娘:即我的儿媳妇。括弧:暂缺

爷、奶:即你爹的亲爹、亲娘

你外公外婆:即你娘的亲爹亲娘。括弧:随你娘一同暂缺

太婆太公:即你爹的外婆外公、我的亲娘亲爹

大姨奶小姨奶:你爹的大姨小姨,我的姐妹

大伯小姑:你爹的表哥表妹

情景交待:第一次,你爹在杭州你小姨奶家,那次有点热闹,太婆太公、你爹及大伯小姑都在。这阵容,太婆太公最喜欢,三(外)孙凑一块,怎么看怎么满意。

然后你正上大一的爹说:“以后我有小孩就让我妈带!”你小姨奶第一时间把这话转述我。再然后,就当成了笑话到处说。

第二次,是你爹放假回来。你奶与你爹但凡不讲学习时,母子俩始终是亲生滴模式。那次是吃饭时,你爹说“我家孩子就让你带!”当场,我噎了一口汤,呛出了眼泪。个中滋味下面再表。

第三次,是你爹在公共场合看到一猴窜的皮孩,嚎啕放赖。你爹对我说“今后我的小孩这样,妈,你就象小时侯打我一样打Ta!”

NND!这到底是夸我打的成功呢,还是故意拿这话在攮我?

上面三句话让你奶我差点惊掉下巴,一下子觉得不再轻松,甚至感觉被打回了原点。不是说好的,把你爹供出来我就解放了么?不是说好的,退休后就与一帮同好们说走就走的么?不是说好的,好好地享受自己想要的休闲日子么?咋又横空出了个你呢。

看来你爹是铁心把你交给我了。也就是说,等你面世,你奶我之后的几年甚至更长时间,将与你捆绑一起。

不知道人家带孙什么感受。反正我觉得那些带孙的很不容易,辛苦不说,责任太大。当然,对你爹我不会这么说,我要呈现出为人父母乐趣是不会为辛苦而言败的,即便是祖父母。

过来,乖孙,我俩聊聊。

为了讲述中赋予感情,我把你爹小时侯模样代入你的样子。喜欢女娃的,自行植入两小辫。

孙孙,首先很荣幸你爹在没征求你娘的意见下,就把你托付给了我。这在当下外公外婆掌管孙子年代,流露出一股不同世俗的清新。

你爹为嘛有此念头?盖因他觉得我们家他们那一辈都是外婆带养,跟外婆家亲。因此他有谁养谁亲的念头,他怕你跟咱们不亲,所以把你托付给我们。

这话没毛病。

你爹是你太婆太公一手操持大。太公那时刚退休,每天早锻炼后,赶在你奶我上班之前到楼下接你爹。每看到你爹在你太公怀里那安稳小模样,我心一整天踏实,干嘛都是劲头。所以,我理解你爹对我们的信任。

孙孙,我带你,你爹肯定放心。

首先,你奶有文化。别看你奶平常比较随性,也是在学校和单位受教育多年,一向有自己立场和原则,不从众不流俗,只愿为喜欢的人与事放下身段。所以,跟奶一起放心,保证你心理健康,人格健全。你奶现有两类专业的高级职称:高级经济师那名头,虽然没实际价值,想必教你掰着手指头算个数字啥的,很行。高级政工师那名头,也是后来岗位上必需,用处也不大,但我会对你从小开展主题教育,也很行。当然,你奶前阵子还兴起,与奶的闺蜜好友们捉摸着去考个“月奶”啥证的,与时俱进,体现一下“还很行”。也好与你爹你娘他们接轨,科学养娃。

如果还有担心,没关系,还有你爷呢。前些时候,你爷刅公室搬迁,捡回乱糟糟一撂证书,发现里面有两样东西很能体现他职业之外有关名誉的东西:一是本地某高等院校法政系的“客座教授”,一是某省属示范高级中学的“法制副校长”。担任有十来年了,好歹沾些学究气。你奶对你爷其他名誉类的称号嗤之以鼻,因为他能得到的我也能得到,就这两项,我甘拜下风。今后在你教育方面存有分歧,你爷说了算!

孙孙,你奶喜欢娃,我保证不打你。

你奶打小时起,就有一颗爱娃爱到多事的心。想当年你奶住平房,平房不懂吧,我一会画给你看。你奶我跑到前一栋房子人家帮人家摇小娃儿,每天放学去摇一哈再回家。有一次摆动幅度过大,直接把那四五月大的娃儿从摇床颠到了地上。当然,遭你太婆一顿打,伤了爱娃玻璃心。

没生了你爹之前,喜欢你那大伯,到哪带到哪儿。生了你爹后,同样生娃的人家妈,用睡补元气;你奶我生了你爹,整天精神抖擞,盯着看。

至于你爹说我打他,解释给你听。你说一二年级的孩子,放假在家点播168电视看动画花掉4000多元钱,而且是我们提醒过不要点播的,你说该不该打?!当然,这钱他们也没得到,毕竟你爹那时还是儿童,无行为能力。

还有一次打你爹,是他高中逃课偷上网吧。接到班主任电话后,你奶我循着学校后面那条街一家家寻过去,找到你爹狠扇了他两耳光。这些年,网吧害了这所省重点高中的多少学生啊!你奶我那天狠狠地警告了那家网吧老板,今后不许让你爹进去,否则以他接纳不满十八周岁未成年人上网,砸了它!

当然,那是拿别人撒气,看住你爹是关键。之后,你奶辛苦啊,天天接送你爹上下学,累得象狗。那两年,你奶我的车技日臻完善,给条缝就能钻进去的高手,常常在挤过学校大门口那刻,在心里崇拜的向自己敬了无数礼。有微信朋友圈为证。有前面这基本功,今后送你上下学,木得话说。

孙孙,我打你爹,不影响咱祖孙感情对不?你跟俺好,俺也跟你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动不动就眼泪鼻涕的糊一脸,俺急赤白脸的蓬头垢面。俺愿意看到俺俩出门遛哒,你有你爹小时的可爱,俺也能保持老而优雅。俺博中有几位姐姐就是咱的榜样,尤其那位子蕴姐姐光鲜亮丽的,令你奶好生羡慕,祈盼今后的自己也能修炼成那样子。

孙孙,你奶希望在照顾你的过程中完善自己。

尤其是厨事,这是你奶一大短板。不过你放心,你奶身边好多同事奶奶会,我已做好感情铺垫,比如吃货团们随时提供私家秘方,比如已经进入奶奶爷爷角色的传授一些喂娃秘笈,再比如现在无处不有的厨房视频。再不济,还有你太婆身旁指导。

你太婆最自豪的是她经过手的两(外)孙都长成1米9以上,每当你太婆自说自话“怎么长这么大个子?”你奶我抢答:“是你喂滴!”

你太婆对这回答很满意,一脸成就感,历数喂食你爹种种。简而言之归为一句:照猪养的成功案例。

当然,具体怎么养,还得听你爹你妈的;他们看不见时,按太婆的。放心,总有一款适合你。

孙孙,你奶我还得告诉你我的一些小心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讲给你听。

不知你奶跟你妈可能合得来?毕竟婆媳之道也是咱们这个民族的传统文化。我头回当婆婆,没啥经验。以我当过儿媳妇角色,我尽可能不做讨人嫌的婆婆。这些警示来自你奶当初做儿媳时,从婚房装修时起,就被她那省吃俭用的婆婆视为不省事。凡是见到你爷身上衣服超过2K的,都要叨叨好久。幸亏你奶我每周去她那里都装孬,从不招摇。也幸亏她从同一单位的亲戚口中,得知你奶收入不用花费你的爷她那宝贝儿子的,才一直两相安好。

看明白了吧?就是说你奶我一向主张女人该有自己的一份职业,我自己是,希望我的儿媳你那娘也是。作为女人,经济上独立不依赖别人,才能活得底气与脾气。当然,我更希望你爹有能力为家庭担负起责任与担当。而且,我希望你爹娘不是那种透支性或是啃老型消费,在穿滴用滴上有些讲究,俺赞成。不喜欢受别人限制的人,绝不会碎嘴别人。相信你奶。

孙孙,我还有个愿望就是我们不必住在一起。我喜欢我现在的城市,也在此做好了养老准备。但我会做到阶段性的去你爹现在的户籍所在地,也就是他打算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我很希望我们与你们是一碗汤的距离。这样,你回自己家或是到奶奶这儿来,有着一处选择。奶奶也有着自我独立空间,可以随自己性子附庸个风雅喝个茶赏个花草的,不必有人影憧憧的晃来晃去。或者来个葛优瘫地任个性,不必整天绷着。

当然,你爹把你交给我,我希望我们相处触洽,含饴弄孙,是养老生活的一部分。能让我们老有所为,也是我们的心愿。希望在带你过程中你能配合,别让我们太费神。否则,指不定的我就耍了脾气。你奶我心情不好,你爹捞不到好;连锁反应,你也捞不到好。是不是?

以上内容,基于你爹说的让我们照料你。若你娘坚持由你外公外婆带你,我们不反对。至于你爹担心的跟我们不亲,在此表个态:我不介意的!括弧:捂脸。不好意思哈。

但凡文一长,必多废话。今天就聊到这儿,你爷已伸了两回脑袋看我,刚才还吼了一声。你看,你爷就是这个臭脾气。不过,你别怕,他一向动口,从不动手。家务是,带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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